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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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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枣秀:真要说,老天也没什么错,下雨是为插秧,放晴是为晒谷——这都是为了让我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插叙4]拒交认罪书

  在“牛棚”里,每人每天都得交一份“认罪书”。

  可惟独吴枣秀没有,她却让小看管三懵子别管这件事;

  大看管不肯通行,他走过来,命令吴枣秀去办公室;

  大看管凶狠地斥责吴枣秀,吴枣秀一言不发;

  大看管大看管叫骂完了,最后十分严厉地:“你马上给我补交上来,否则,看我如何收拾你!”

  吴枣秀:“我告诉过你了,我不识字,以前我家里穷,没读过书,那能有你们现在这般幸福!”

  大看管:“你,你就让田伯林给你写,快去!”

  吴枣秀:“田伯林是反革命,这样行吗?”

  大看管:“行,反正你们是一伙。”

  吴枣秀:“不行,你早上说,不准我们串连。”

  大看管:“那你去找别人!”

  吴枣秀:“更不行,我知道别人会写上去些什么?如果他现行反革命,把罪赖到我头上怎么办!”

  大看管:“你敢抗拒改造?”

  吴枣秀:“那有什么办法?你说,我能够怎么办!”

  大看管横了吴枣秀一眼,却没有恶发作,竟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叫站在门边的小看管;“三懵子,你来,让她说,你写。”

  三懵子正在偷偷发笑,一听叫他,连忙说:“不行不行,我哪能干这活。。。我写的字像鸡爪子,这可不是说假,二婶娘知道的。”

  大看管:“什么二婶娘,混进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 

  “揭发得对,是阶级异己分子在冒充二婶娘,”吴枣秀招呼三懵子;“三懵,你过来吧,不会写没关系,领导会教你的,他说该如何写你就如何写。”

  大看管终于只能回避了。他出门时,却留下了一句话:“我让你给她写就写吧,就在这里写,出了事由我负责,你让她交代,为什么要跟伪保长外逃,写不好不放她走!”

  [采访]彭石贤:那三懵子真是你的远房侄子吗?

  吴枣秀:说是,那也隔山隔水,连他妈妈我也回忆不起来了。三懵是在押我游街的时侯,我去请假,别人叫他,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这看管我的事,他娘后来特意向我道过歉,说起才知道,我出走那年,她刚嫁来吴家,只碰过一面,我们算是共老太祖宗的远房亲戚。真要论起亲戚来,得绕好几个弯子,比较我与那位大看管,那关系还要疏远一层,这不关亲戚不亲戚的事。

  田 安:妈,出走的事你怎么交代过来的?听说那大看管还动了大气,是吗?

  吴枣秀:你就别‘是吗’了,还想摆记者架子么?你不知道我这只耳朵就是因为他那一巴掌,差点完全给弄闭了吗!

  田 安:可你平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呀,是别人说,在当时那种情势下,你竟敢骂那大看管是土匪,这是否会让人觉得我妈她也太厉害了一点点呢?

  [插叙5]突发冲*

  那位看管头头又来到办公室,吴枣秀正与三懵子扯闲话,看来,他们两人的样子都还很轻松。

  看管头头拉长脸站在那儿,其余两人便都不说话,纸上除三懵子写下了“认罪书”几个鸡爪子似的字,别的什么也没有。

  “你为什么不写?”大看管责问小看管。

  “她说的我记不下,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你自己能写不写,偏赖我...”小看管很不服。

  “那许多年的事,是我记不清,也说不清,”吴枣秀像是主持公道,“这件事你就别怪三懵——还是你自己来写吧。”

  “你让我来?岂有此理!”大看管横眉竖眼。

  [闪现]吴枣秀记起当年去李家大院的帐房先生来。

  吴枣秀不由一笑:那种听人唆使的帮凶们,嘴脸还很有些相似之处。

  “你笑什么,真是岂有此理!”大看管愤怒了,但他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那就不用写了,允许你口头交代,说呀!”

  “我真不是笑你——”可吴枣秀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明白,这看管很可能不会比那位帐房先生斯文,而且,三懵子也不及田伯林会调解,便认真地说了,“出走那阵,我还没有参加革命,更没有入党,不能说觉悟很高...”

  “我是叫你认罪!”大看管打断吴枣秀的话,“谁听你吹这些...”

  两人言来语去,争执又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采访]田 安:因为他*了你,所以,你就骂他是土匪了?

  吴枣秀:不是,土匪这罪名是他自己揽到头上的,我只是打了个比方。

  田 安:什么比方能那么厉害?

  [讲述]吴枣秀:我说不出你们那么许多的理论来,就用上比方了。我说,某一天晚上,突然间,有许许多多的人涌进一个大宅子,吵吵闹闹,一下子把里面的人都吓慌了,其中有主子,有奴才,还有偶尔来这里的人,像我,当时就正与大宅子里面那个受气的管家相好上了,一见眼前这紧急情景,便拉着那位管家——我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赶紧打开后门,一路跌跌撞撞地溜走了——事情不就是这么个样子?可那大看管一听,立即张牙舞爪,说我是反革命,这是十分恶毒地把革命比喻为土匪打劫,我便问他,你就不知道后来我们都参加到革命队伍里来了么?谁反革命了呀,你说!

  [录音]田 安:哟,我妈倒是挺能随大势,合大流的,只是,你不觉参加革命有点欠主动吗?

  吴枣秀: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够革命水平了!你不让我随大势,合大流,能想着让我主动给你去打个天下来么——我有那本事?

  田 安:这怎么是让你给我去打个天下——真是!那好吧,妈,请你往下说,我不打扰你。

  彭石贤:其实,能够随大势,合大流也不容易,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而且,当社会的大不公、大不合理激怒了让大多数人的时侯,革命更多的表现为一种情绪而不是理论。

  吴枣秀:那大看管也叫革命吗?不是,可那全是些争不清,论不明的事!

  [插叙5]论争“土匪说”

  办公室里,吴枣秀就是不服训斥,那看管终于老羞成怒,一巴掌劈过来,在场的三懵子顺手一招,没挡住,落在了吴枣秀的脸上,看管大骂:“你把我们革命群众比作土匪,老子打死了你!”

  “你这土匪!”吴枣秀立即跳了起来拼命,“究竟是谁把革命群众比作土匪了?你竟敢打人,就你才是个真正的土匪,就你才认为闹革命是当土匪!”

  [录音]田 安:好呀,争不清,论不明的事,一开打就全打明白了!我是说我妈你真了得!可后来呢,结果怎样?

  吴枣秀: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呀?他打了我,打就打了,你现在叫我妈,声音放大点就行;我骂了他,骂了也就骂了。不到两年,我们离开小镇,那看管头头也在人群里帮着我搬行李,装车子,送行上路时,他还朝我难堪地笑了一下,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是大家都被鬼抓了魂呢,还能怎样!你是想问我怎么敢骂他吧?当时,人们都围了过来,摆出身,摆穷,我跟他爹妈一样;摆革命,我那党籍还在;至于摆为人处世他就更不用说,谁都在心里拿他当痞子看待。我那时就琢磨透了,这‘*’ 已经是丢尽了民心,不然,为什么后来一声喊便散了场?不过,当时那看管并没有趁势再给我来几巴掌,这算我走运,也还得感谢他良心没有丢失殆尽,石贤的运道则没有我好,他就多坐了好几年牢,吃了更大的苦,这世界上的事情是没有人能掐算得准的啊!”

  [返回]在田安的书房里。

  彭石贤:世界上的事情最终的结局总是要合乎民心,合符天理的,因为,广大的老百姓都会本着他们的良心、他们的善性来说话和做事的,我母亲一向来就相信这一点。

  [插述]彭石贤:我记得,在那些阴冷漆黑的夜晚,我与母亲总是关门闭户,少不得对坐闲聊,也常常为你妈的遭遇叹息。

  当时,我以为秀姨如果不出走就好了,那样,眼下这许多的罪名也派不上,可是,真不出走恐怕也不行。。。 ”

  母亲对我的这类发问则往往表现出烦心来。她说,你就别认那死理了吧──在那个时侯,你秀姨若是不走才叫做蠢呢,人情大过天理啊,现在,这些人偏要编派出她的不是来,那才是没有良心!”

  [返回]田 安:你吧这些都写在这部书里了?我会认真阅读的 看来,只有到那时,我才有可能与你坐而论道呢!

  [场景2]心愿常错落

  [小岛]面海的防潮大堤,旁山的林荫小道,彭石贤与田安漫步而来。

  “父亲去世后,母亲也常来这里走一走,以前她少有闲情,此时又难免失落,那些日子,多是我陪伴着她,我父母之间的那种感情,还真让人羡慕。”

  “所谓患难之交,惟有经过患难的磨练,爱情才会焕发出圣洁的光彩。友谊也一样,譬如,秀姨与我母亲,那种生死与共的交情简直让人震撼。”

  田安与彭石贤上了防潮大堤,风平而浪未静,更显出海阔天空。

  “彭石贤,在采访我母亲的时候,你不觉得有所遗忘吗?比如,对她的某种心愿。”

  “肯定会有,她有太多的事情让人感念,不过,应该说,是我们的共同采访还有好些的不足或失误,你说是吗?”

  田安一笑,她望着海空深处,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彭石贤说:“明天,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我母亲也去过那里,在那大海的深处,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岛屿,上面只长着两棵树,那树可称得起大树了,它们相连的枝叶正好覆盖了整个的小岛。以前少有人去,总觉得它过分的清幽,美丽得多少带着些孤独,现在,去的人多了,又似乎觉得它的美丽与繁华之中又少了点清幽,真是难以描述!”

  彭石贤附和说:“难以描述的地方肯定是处仙山胜景了。”

  [回忆]还是“*”中的那一次会面,彭石贤送吴枣秀母女俩从阁楼上下来。

  吴枣秀得走了,但她没有马上告辞,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黄大香才好,站立了一会,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石贤这侄子我向来就看得起,如果你香姐不嫌弃的话,我倒愿意把这女儿许给了他!”

  这话带给所有在场人的只能是一时的沉默与难以言表的尴尬。

  黄大香知道吴枣秀是再也找不出妥贴的安慰话来才这么说的。她笑着点了点头,表情却很愁苦,她移动一下跟前的板凳,问:“来很久了呢,你们还能坐一会儿么?”

  刚才在阁楼上,这母女两根本没有与彭石贤谈及这方面的事,这让彭石贤更是窘迫,他干脆是无话可说。

  田伯林在一旁客气点头,只算“例行公事”。

  幸而田安显得坦然大方。她说:“很难说呢,这可不是父母或任何别的人能够做主的事情──不过,也许我们可以交个好朋友吧。” 

  [大海]汪洋中的小岛,像一叶颠簸的渔舟。

  田安与彭石贤坐在小岛的茶楼里,正回忆到他们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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