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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
早上六点,她便被余管家叫醒,梵音摘下眼睛上的纱布,适应了光线,眼前清明一片,没有了刺痛感,她简单的梳洗一番,拿过桌子上的生活作息表,按照余管家交代的,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余管家操刀,一边讲解,一边告诉她殷睿爱吃的食物,烹饪时拿捏的温度,这一天过得格外的乏味,余管家从烹饪、衣物的清洗、殷睿卧房到书房。再从书房到浴室的清理工作,每个细节都面面俱到。
傍晚的时候,梵音一屁股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大喘气道:“余叔,你每天都要做这么多事么?”
余管家带着干净的白手套,端了一个托盘,微笑道:“少爷的衣服每日一换,每件只穿一次。床上用品诸如被单、被褥、枕头等用品也是每日一换,不能重复使用,少爷房间里要用薄荷香味的清新剂,窗台上的向阳花记得每周浇三次水……”
梵音听的目瞪口呆,“衣服和用品都只用一次?不浪费么?”
余管家颔首,“你记得便好。”
“那帽子呢?”梵音好奇的问道,对殷睿那么重要的帽子,也是一天一换么?
“少爷有很多的帽子,颂小姐不用担心,在我回来之前,您最好不要碰少爷的帽子。”余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了一丝严肃。
梵音心下颇为疑惑,却也不好深究,目光落在手上的作息时间表上,这是昨晚余管家留在她的桌子上的,上面记录着殷睿的日常生活节奏和她的任务。
早7点30起床,少爷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早八点准时吃早餐,八点半准时出门……晚五点,准时吃早餐,晚七点沐浴时间……
梵音看着这张生活作息表,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没见过谁的生活这般规律,难怪昨晚上七点左右她会在浴室遇见殷睿。
“这只是少爷日常生活作息表,工作安排表则是另一番景象,只要是工作需要,随时都会打乱一天的生活节奏,你手中的表也只是少爷闲暇时候的生活状态。”余管家淡淡补了一句。
“工作安排表?是不是那种几点参加什么会议,几点接受记者采访,几点去见一个什么大人物那样的?”梵音好奇的问道。
“是。”
只要把那张工作安排表弄到手,就可以知道殷睿外出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再去告诉沈朗不就好了?很快的,梵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殷睿的工作安排表都是余管家会列安排的,殷睿的出行时间和地点,余管家也都了然于胸。
沈朗三令五申的吩咐要在余管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殷睿单独约出去。
那就只能等到余管家走了以后……
“余叔,您什么时候出远门呢?”梵音轻轻问了句。
“三天后。”
梵音心中一动,沈朗给了十天时限,如果十天内不把殷睿引荐给他,丁宁就会有生命危险,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所以你要尽快掌握少爷的喜好,替我照顾好少爷的日常生活,当然,颂小姐的工作除此以外,便是尽快找到佛珠的主人。”余管家淡淡说了一句,往一楼大厅走去。
梵音诺诺点头,原本说好的三天后离开,可是余管家却在当天夜里神秘消失,甚至走之前都没有跟梵音打个招呼,一夜醒来就不见了。
只是夜间隐约感觉到有人匆匆上楼,又匆匆下楼,似乎还不止一个人,有外人进入别墅。
梵音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她吃惊的出了卧房,四下看了看,整座别墅里空无一人,偶尔看见小容的身影在院子里穿梭,梵音趴在窗户上,等小容端着洗漱用具从花园里经过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小容,你看见余管家了吗?”
被称为小容的女佣微微一怔,抬头怪异的瞧她一眼,微微扬声说道:“余管家和少爷很早都出去了。”
“噢,你需要帮忙吗?”梵音轻轻问了声,作势就要下楼。
“谢谢,不用。”小容说完,低着头匆匆走开,像是有意躲避什么。
梵音颇为诧异,这个叫小容的女佣好奇怪……
可转念一想,殷睿和余管家都出去了……就意味着现在整栋别墅只有她一个人!
梵音顿时一阵心惊肉跳,都不在……那么她找佛珠的机会来了!她又四下转悠了一圈,别墅内真的是空无一人,除了别墅外围的保镖,偶尔出现的小容外,她是最自由的!
梵音小心翼翼的爬上三楼,在楼梯拐角悄悄看了一眼,三楼的走廊内壁灯柔和,地毯静谧,听余管家说殷睿大多时间是在书房办公,而她最后一次看见佛珠,也是在书房……
她悄悄来到殷睿的书房,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黄昏透过藤蔓纠缠的古旧窗户在书桌前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书柜是木质的,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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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
梵音蹑手蹑脚的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殷睿会把佛珠放在哪里呢?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桌前,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整个书桌有三个抽屉,有两个能打开,第三个抽屉好像上了锁。
放眼望去,那些高耸入天的书柜,轻盈古旧的茶几,几乎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梵音懊恼的坐在殷睿的椅子上,往窗外看去,然后猛地一震。
原来坐在这里,看到的竟是这番景象……难怪殷睿每次都会保持冥想的姿态看向外面……
漂移的云层……绵延的山脉……还有对面山脉的半山腰间,那三三两两的农家小院,从她坐的角度看去,依稀可见那些低矮的土坯房前,欢闹嬉戏的孩子们,宛若铜铃的笑声穿透群山,一波一波荡漾开来,那些剥着豆角的窈窕身影,扛着锄头从山上下来的农民,都让这座毫无人气的深山多了几分生机,透着生命的蓬勃张力。
梵音看呆了,由于绿色藤蔓的遮掩,正好将这些景象镶嵌在一个画框中,像极了画家笔下抽象的寂寞油画。
心莫名的疼了一下,无端落寞,这偌大的书房,这空寂的深山,这寥寥人烟的静谧,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总觉孤独,恍若这天地间,茕茕孑立,只她孤身一人,灵魂无处安放。
那是一种寂寞的感受。
她十分的明白。
难道殷睿每次坐在这里,也是这种感受?
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男子,拥有全球百分之五十的财富的男子,一个集豪门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子,不应该有如此多余的情绪……他不应该是幸福的么。
正出神间,忽听走廊里传来一连串脚步声,梵音心下一惊,殷睿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出去肯定会正面遇见,怎么办怎么办?这书房根本没有可以躲起来的地方,慌乱间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梵音猛地钻入桌子底下。
殷睿缓步走了进来,将一沓文件重重甩在桌子上,满是怒气的坐回书桌前。
余管家疾步跟了进来。
剑拔弩张的气息。
“给我一个解释。”殷睿冷冷道。
余管家惴惴不安的低头,“老奴也没想到老爷竟会不跟少爷说一声,就将江南产业园的投资权交给三少爷。”
“没想到?”殷睿恼怒的挑眉,“没想到殷凤鸣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夺了我的投资权,还是没想到他会从京都来到江南公然挑衅我?”
“老奴……老奴也是昨夜才知道凤鸣公子来江南了。”余管家连连擦着冷汗,“如果没有老爷的允许,凤鸣公子绝不敢这般行事,这应该是老爷的意思。”
殷睿缓缓扬眉,怒意凌然的看他。
梵音躲在书桌下缩成一团,听殷睿这语气,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千万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躲在这里,不然她一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梵音看着殷睿修长的双腿,身子往后退了退,小手不经意的按在了一张纸片上,梵音微微一怔,低头看去,是一张残缺的照片。
她轻轻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呼吸便轻轻一滞,照片上清丽的少女拉着少年的手,看着镜头笑如夏花,只是这少年的脸被人剪去,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洞,而那少女的脸像极了女佣小容……
梵音凝了眸,小容的照片为什么会在殷睿的书房……看这照片上的少年,虽然看不见脸,可这感觉与殷睿倒是有几分相似。
正思索间,殷睿似乎和余管家说了句什么,修长的腿动了一下,脚冷不防的踢在了梵音的脸上。
梵音轻呼一声。
殷睿身子一僵。
“老奴这就起程去京都。”余管家恭声说了句,退出了书房。
待余管家走后,殷睿忽然沉了面,“出来!”
梵音吓得一哆嗦,踟蹰了一下,乖乖的从书桌下爬出来,低着头,背着手将照片藏在袖中,站在书桌前,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殷睿心情本就不好。此刻看见从自己的腿下,缓缓爬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来,脸色更加不好了。
“我……我……我是来打扫卫生的。”梵音脑中灵光一闪,机智的想到了一个辩解的借口,“余管家说……要出远门,让我代替他照顾您的衣食起居,刚刚正在打扫的时候,您回来了,我害怕……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殷睿高高挑眉,“是这样?”
梵音连连点头,下意识将手中的照片攥进掌心,随手扯过窗台上的洒水壶,“是……是的。”
莫名的觉得烦躁,殷睿松了松领口,淡淡看她一眼,“佛珠的原主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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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滑坡
梵音心下一惊,惴惴不安的低着头,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找到,何况,就算知道在哪里,她也不会说的。
梵音在心底腹诽一番,灵机一动,顿觉将殷睿引出去的机会来了,继续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找到……找到了,我……我可以带你去见佛珠的原主人……”
殷睿猛地一震,似是没听懂她什么意思,困惑的看向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梵音咬唇,压下眼底的暗色,低着头轻轻重复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有那么一瞬间,殷睿的瞳孔凝固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双眸掠过一抹救赎的光,转瞬间,归于沉寂,一片漆黑的不甘怒意。
他低头扶额,陷入一种自我撕扯的封闭状态,然后低低笑出声来,眼里的怒意越来越盛,唇角的不甘越来越浓。
梵音被他一系列怪异的行为惊着了,瞪着眼睛看他,下意识往后退。
殷睿渐渐收了笑意,抬起头眯眼看她,似乎带着莫大的勇气,几分庄重的气息,眉间一片执狂,“带我去见他。”
梵音吓的一哆嗦,这个殷睿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
“那……”梵音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怯怯道:“可以把佛珠给我吗?没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