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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梵音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怯怯道:“可以把佛珠给我吗?没有佛珠,就没有信物,他就不会见我。”
殷睿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将佛珠顺手丢给她, ;“楼下等你。”
说完,转身便没了踪影。
梵音微微一怔,现在就去见……她看向手心的佛珠,不过殷睿这般听话的把佛珠给她了,也算是好事一桩。
“我也去准备一下。”梵音忐忑的拿着佛珠,低着头匆匆说了句,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心尖还在砰砰乱跳,殷睿竟然不怀疑她……
她哆嗦的从包里翻出手机,按照沈朗开出的支票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honey,让我等的好辛苦。”电话突兀的接通,充满磁性的男低音传来,充满戏谑的调侃。
梵音心下一惊,压低声音道:“余管家去京都了,一会儿我会把殷睿单独约出去,你想在哪里碰面。”
“哈,小梵梵效率真高,这么快就博得殷睿的信任了,厉害啊。”沈朗在那边轻佻的调侃了一声,笑道:“那就在万庭湖吧。”
万庭湖?江南市郊?人烟稀少,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梵音下意识说了句,“你只是和殷睿谈生意是吗?确定不会伤害他对吗?”
“我怎么会伤害他呢?只是想和他谈谈就这么简单,放心吧,你马上就能和你的好姐妹见面了。”沈朗笑着挂断电话。
等殷睿和沈朗见面的时候,她就拉着丁宁趁机开溜。
梵音将佛珠戴上,简单的整理一番,便急急下楼,殷睿靠在车前等她,一身白色衬衣干净舒适,眉目清远,透着忧郁的微光。
见她下楼,他便压低帽檐进入车内。
梵音坐上副驾驶,偷偷瞅了他一眼。
见他冷若冰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姿态,贵气里透着冷冷的傲慢。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问道:“佛珠的原主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殷睿淡淡应了声。
“那见到他以后,你想做什么呢?你们是……什么关系?之前就认识吗?”梵音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宰了他。”殷睿言简意赅,一脚油门忽然加速,跑车如火箭一般疾驰出去,似乎急于去见佛珠的主人,他雕塑般的轮廓显得分外冰冷,倨傲的下颚紧绷,怒意那么明显。
由于没有系安全带,梵音的头猛地磕在车窗上,果然不能让殷睿和卓尔见面……他竟要宰了卓尔……等把殷睿引到万庭湖,在沈朗跟他见面的时机,她绝壁抛下他,跟丁宁逃得远远的,梵音揉着撞疼了的额头。龇牙咧嘴的愤愤想着。
殷睿冷冷斜视她一眼,冷冷道:“系上安全带。”
梵音微微一愣,顺从的去摸安全带的按钮,哪知殷睿一个急转弯,梵音失了平衡,重重又撞在了车窗上。
这个人开车一定要这么惊险刺激吗?
脑袋都被撞懵了,她委屈的揉着脑门儿,瘪着嘴,小手再次去摸安全带。
殷睿瞧她那苦大仇深的模样,绷紧的唇角浮过一抹淡笑,从车的冷藏箱里拿出一个冰袋扔给她。
梵音微微一怔,愕然看向殷睿……他不是应该冷嘲热讽的讥笑她的愚笨,或者视若无睹吗?怎么突然这么体贴了?
殷睿淡淡道:“你的脸,用得着。”
她的脸上还挂着当日被几个古惑仔暴打之后的痕迹,梵音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脸上的那些伤口,捉摸不透殷睿的性子,又不太明白为何他忽然这般的心平气和,她微微抿了抿唇,捡起他丢过来的东西,偷偷看他一眼,这个不可一世的傲慢公子哥人竟然也有这么柔和的一面……梵音轻轻嘟囔道:“谢谢。”
殷睿冷冷的神情有那么分毫的缓和。
他们刚下了山,驱车赶往万庭湖,途径依山而修的小路时,忽听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山坡上的滚石轰隆隆而下,铺天盖地的灰尘遮住了前方的道路,厚重的沙土飞扬,扑洒进敞篷车内。
梵音的第一反应是遭遇山体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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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睿之死
殷睿冰眸骤然紧缩,忽然回了方向,车身一百八十度漂移回转,轮胎和地面摩擦出浓浓的白烟,梵音尖叫一声紧紧抓住车窗的边沿。
由于是敞篷车,碎石不断的落入车内,眼看着一块重型滚石当头砸来,梵音尖叫一声抱住头缩在座位一旁,殷睿猛然挥臂,大手替她挡开了滚石,滚石偏移了位置,重重砸在殷睿的大腿上,卡住了他半个身子,丝毫动弹不得。
狠狠的吸气声,殷睿沉声,“下车!”
梵音惶惶抬头,骤然睁大了眼睛,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上方,一块巨型山石从上往下向车的方向滚落,足以砸毁整部车,不断的有山土涌来,她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颂梵音下车!”殷睿忽然低吼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挥手将梵音往车外推去。
梵音这才惊醒,失声喊道:“那你呢?”
震耳欲聋的滚石声轰隆在耳畔,如地狱的魔音,催得大地都在颤抖,垮塌的山坡如海浪般一波一波的向下涌来尘土,推送的车内微微摇晃。
殷睿自嘲的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
梵音凝眸,她竟在殷睿这笑容里,看到了一抹生无可恋的味道,却又透着悲戚的不甘。
梵音的心抽痛了一下,心疼的抿了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容像极了卓尔,她忽然回手,一把抓住殷睿的胳膊,纵身扑去,挡在他的身前,用她瘦弱的背脊,替他挡去碎石,为他撑起一片狭小却无限安全的空间。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认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卓尔,那种久远而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失了判断的能力,第一次见他,第二次见他,第三次见他,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越来越浓,以至于这一刻突然爆发。
殷睿微微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脸。
梵音的泪落在他的脸上,殷睿的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的光。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梵音悲悯的看着他,承受着脊背上的重量,颤抖如晒,脸色苍白若纸,眼泪不断的落在殷睿的胸膛。
有那么一刻,殷睿的心似乎被烁伤,微微疼了一下,他忽然皱眉,一把将梵音拥进怀里,在梵音放松的一瞬间,山石压下的一刹那,猛地将她推出车外。
“不……”梵音失声惊呼,身体却猝不及防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道路一旁的草丛中,滚了下去,山下是阶梯式的金黄麦田,蓬松而柔软。
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过后,一切归于沉寂。
梵音醒来的时候,已接近天黑,她懵懵的在麦田里躺了会儿,忽然想起殷睿将她推出跑车一瞬间,山石顷刻砸下。
咯噔一声,她的心猛跳了一下,脸上毫无血色,殷睿……是不是……死了……
是不是……因为……她的谎言……死了。
如果不是她为了丁宁将他诱骗出来,他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梵音失魂落魄的从麦田里爬上山路,挖掘机,填土机正将大面积塌陷的山体修复,来来往往的工人从她面前走过,梵音随手抓住一个人,颤声问道:“下午这里发生的事故车辆呢?”
“没用了。”工人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这里危险,别在这里晃悠,快出去。”
工人说着将梵音推出警戒线以外。
“车里的人还好吗?”梵音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工人粗鲁的将她推开,重新将警戒线拉好。
梵音怔怔的站在警戒线外,默念着那三个字,“没用了……“
是她害死了殷睿……梵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这个男人虽然傲慢无礼,总是践踏她的尊严,话不饶人,可他本性不坏,他撤销了对她的诉讼,还请医生给她看病,就在刚刚还给了她冰袋药膏,救了她的命……
纵然他拿佛珠威胁她,可是罪不至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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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
她不信,她不信那个恶魔一般喜怒无常的男人就这么死了,梵音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往山下跑去,她衣衫褴褛的找遍了所有江南市的医院,查遍了重症监护室和急救中心的患者记录,都没有殷睿的名字。
堂堂殷氏一族,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都没有新闻报道吗?梵音浏览了最近新闻,对于下午这起事故没有一条报道,完全没有踪迹。
罪恶感充斥着她的胸腔,难道殷氏帝国封锁了消息,低调处理了此事?可是死要见尸,如果不看他一眼,她怎放心得下。
她心急如焚的站在江南军区医院外,高耸入天的大楼上LeD屏绚丽依旧,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井然有序,平静的让人心慌,每个人都幸福如常,只有她一人衣衫褴褛,焦急的站在街口,左右顾盼。
该去求谁,该去向谁问讯。
不夜城的上空被巨大的光芒笼罩,如沉闷的金钟罩倾天扣下,丝毫察觉不到一条被隐匿的消息,将在不久的未来,给商界带来怎样惊涛骇浪。
警局、医院里的所有人对下午的事故讳莫如深,该怎么办?小容……小容会不会知道,通过那张照片可以看出,她跟殷睿关系匪浅,可以去问问她,她作为殷家女佣,殷家发生的事情,她一定知道。
梵音终于找到了突破点,叫了辆计程车往南山别墅的方向去了。
她火急火燎的赶回别墅,小容正在后院的池子旁洗被单,见梵音狼狈不堪的样子,微微吃了一惊,轻轻问道:“颂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少爷呢?”
梵音微微一怔,这么说小容不知道?
小容似乎从梵音的表情上察觉到了什么,手上的被单掉落在了池子里,有些晃悠的站起身子,下意识又问道:“你不是跟殷少爷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殷少爷去哪儿了?”
梵音犹豫的站在原地,既然殷家没有公布消息,或许殷睿还活着呢?他堂堂殷氏帝国的大少爷,掌握着全球半数的经济命脉,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
似是不忍心刺激小容,又不想将事态严重化,她慌慌说了句,“没事,没事,殷少爷有点事要处理,让我先回来。”
说完,她急急上楼,将自己关在房间,为什么警局、医院,甚至殷家自己人都对此事一无所知,连新闻报道都没有?
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正烦闷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颂小姐。“小容温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梵音的心惊跳了一下,像是知道了惊天秘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局外人,听闻小容的敲门声,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小容素来与她并无交往,甚至处处躲着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