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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子往回一收,打了个冷颤,眼中绿芒顿减。
  不能负钱小晴,她还在春光院等着自己呢!
  他定下心神,直起身,望着还在床上像蛇一样扭动着的身躯的廖小瑶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请把织锦袋还给我。”
  怎么回事?廖小瑶挺起了身子。
  徐天良没有了竹笛,居然还能抵挡住地狱*魔音!
  她不曾想到,除了天籁之音之外,还有一种力量能够抵御地狱*魔音,那就是钱小晴。
  他虽是狼崽,但已有了感情,有了爱,就是这种爱,才能使他得以战胜地狱*魔音的诱惑。
  地狱*的乐曲还在响,但他的心却已平静,他沉静地道:“谢谢你救了我,邀请我到这里来,这份情,日后我定会加倍回报。”
  “不!”她眼中还燃烧着*,脸上红得像三月的樱花,床旁的红玫瑰花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我现在就需要你回报我。”
  “来吧,我需要你,只要你能满足我,你我之间的情怨就一笔勾销!”
  她痴迷迷地望着他,眼光比*的身体还要感人。
  他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胸脯沉重地起伏,但十分坚定地道:“不行,我已经有了女人了。”
  他全身一抖,眸子里的*变成了一片毒焰。
  她明白了他为何能抵御地狱*魔音的原因。原来是她,钱小晴这个小骚货!
  她想不出,她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铁血堡的这位小公主。
  她痛楚地扭歪了脸,鼻翼愤怒地扇动着,霍地坐起:“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难道她比我还要漂亮?”
  他瞧着她,认真地道:“你没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她也没有你这么漂亮,但是我喜欢的是她,而不是你。”
  她咬着牙,美目像蛇一样闪着寒光,“为……为什么?”
  他叹息似地道:“不为什么,这是命。”
  “命?”她抬起头,一脸的不屑,“你相信命?”
  他反问道:“你不相信命?”
  “我……”她像是屈服于命运,泄了底气,瘫软在床上。
  “请将织锦袋还给我。”他客气地道。
  “在这里,你自己去拿吧。”她指指小桌靠床一面的底面。
  他走过去,弯下腰。
  她玉笛一横,笛端孔里一股白雾喷射到他的脸上。
  他跳跃起来,像一头凶猛的狼扑向她。
  她抖起披纱,巧妙地往床角里一滚。
  他扑跃的势头在空中顿住,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他冷笑一声,翻声骑跨到他的身上。
  “哼!我羽裳仙子没有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活的,抑或是死的。”她声音变得有些涩哑、颤抖。
  她举起玉臂,双掌一连数击,尖厉的嚷道:“奏乐!奏乐!”
  穴中石壁缝里传来的地狱*音乐,刹时变得更为激荡。
  她微闭起眼,享受着音乐,唤起心中已消退的*,以胜利的姿态,把手伸向身下的徐天良。
  她虽是胜利者,却带着惶惑,而且惶惑中还带着揣揣不已!她解开了徐天良的上衣。
  刹,她睁圆了眼,满脸是惊喜。
  跃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布满疤痕的身躯,泛红的狼牙齿形的疤痕象一条条红虫爬满了他的身子,在烛光下蠕动。
  同是天沦落人。
  她的心靡陡地一震,眼中滚落出一串串晶莹的泪水。
  她举起双臂,尖声厉喝:“停止,停止。”
  地狱*乐曲中止了,洞穴笼罩着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眼前呈现出幼年时期,外公红蝙蝠廖天奎逼她练习淫功所承受的种种痛苦的情景……
  泪水统统落下,滴洒在他的疤痕上。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触手之处,感觉如芒刺心,就像流血的伤口被人撤上一把盐,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有感情,而且还是个感情极为丰富的女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尚不明白受情之神已敲开了她冷漠的心靡。
  她俯下头,轻吻着他的疤痕。
  床头,一对硕大无比的红烛立在纱幔下,簇簇红玫瑰花之中,淌流着血红的泪。
  蓦地,她擒起头,咬着牙,狠狠地道:“徐沧浪,我不管你是不是余行生,是不是那该千刀剁、万刀剐的爹,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扯过披纱裹住身子,举掌一连三击。
  湘琴等八名白羽裳女子应声而入。
  她跳下床,指着躺在床上的徐天良道:“送他出宫。”
  “宫主……”湘琴等人面容变色。
  “你们敢不听从本宫主的命令?”廖小瑶唬着脸道。
  湘琴垂首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怕师祖爷……”
  廖小瑶冷声截住她的话:“师祖见罪,自有本宫承担,少啰嗦,快去。”
  “是。”
  湘琴等人立即上前抢起徐天良。
  “这个也带去,”廖小瑶伸手从桌底面取出织锦袋,将手中的玉笛与袋中的竹笛换过,扔到徐天良的身上。
  八女抬着徐天良走出洞外,响起了湘琴的声音:“宫主有令,送徐公子出宫,不得有话。”
  廖小瑶知道,这是湘琴在吩咐外公留在宫中的蒙面青衣武士。
  “遵令。”青衣武士沉宏有力的声音。
  脚步声自洞口远去。
  廖小瑶独自立在洞中,轻抚着手中的竹笛,心中芒然若失。
  良久。她发出一声叹惜无奈的轻叹。
  此时,湘琴八女返回洞中。
  “禀宫主,华山青衣浪子史其峙来了。”
  湘琴低声禀报。
  廖小瑶美目陡睁,冷然一笑,玉臂轻轻一摆。
  八女各持乐器,在大红床前两旁侍立,地狱火乐曲缓缓响起。
  廖小瑶微抖披纱,斜卧到床上。
  史其峙急步踏入洞中。
  两道急促的色迷迷的眼光,从八女身上扫过,落到廖小瑶的身上。
  史其峙抢步上前,双膝脆倒在大红床前:“在下华山青衣浪子史其峙拜见宫主。”
  廖小瑶抿嘴浅笑道:“小女子也不是什么贵人、仙子,史公子何必行此大礼?”
  史其峙邪笑道:“宫主如此美貌,任是铁汉也会软化的,再坚强高贵的男人,也会倒在宫主的石榴裙下。”
  廖小瑶“嘻嘻”一笑,笑声荡得史其峙全身酥酥也搔不到痒处。
  八女急拨琴弦,乐曲激荡,震人心靡。
  史其峙两眼*,发痴,猛吞口水,一副馋涎欲滴的丑相毕露。
  他结巴着道:“小生仰慕宫主已久,今特来仙宫,求宫主慈悲,赐小生一夜巫山云雨。”
  廖小瑶令人心酥骨软的声音,从樱唇中吐出:“色字头上一把刀,难道你不怕贪色而死?”
  史其峙歪着嘴,毫不犹豫地道:“花前月下死,做鬼也*。”
  廖小瑶莞尔一笑:“既是如此,来吧,本宫主赐你一个痛快。”
  未等她把话说完,史其峙已腾身跃起,扑向红床:“我的小美人,想死我了!”
  他扑到床上,还未搂到她的身躯,顿觉一阵异香入鼻,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已栽倒,但人还清醒,只是中了色魔邪道,扭着身子一个劲地哼哼:“小美人,快……来。”
  廖小瑶跳下床,走向内洞穴,嘴里下令道:“采完精阳,抛尸在曲阳城东官道路口。”
  湘琴等八女放下乐器,褪去纱衣,一齐扑向史其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四章 寻衅天仙居
天边透出一丝朝霞!
  霞光给坟地抹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坟地里排摆着馒头似的坟堆,坟堆前石碑,周围的树枝、青草、沉沉地凝立着,没有一丝半点的动态。
  虽是荒郊坟地,晨雾中看来,清幽而宁静,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
  坟地的一座墓前,躺着两个人。
  两个呆木的人粘合在一起,就象是一座石雕。
  这是一男一女,男的躺在女的怀里,女的搂着男的头。
  男的徐天良,此刻,他还未苏醒。
  女的是钱小晴,她已苏醒多时,但怕惊扰徐天良,所以没动。
  她知道他中的五更返魂迷粉,并不碍事,很快就会醒来,故此有意让他在自己怀中多躺一会儿。
  她乐意这么做,这是怜悯、关切,也是爱的需求和表示。
  她的这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
  这是一个布满伤痕的胸肩。
  她眼中含着泪水,凝视着疤痕,手指在微微颤抖。
  这每一条疤痕,意味着他所经历的每一次痛苦。
  密密麻麻的纵横交错的疤痕,无法数清,他所经历的痛苦,自也无法言喻。
  可怜的人!
  他身子陡地痉挛了一下,一股凄楚涌上她心头,胸口感到一阵绞痛!
  十八岁,人生最亮丽的年纪,他却已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黑暗。
  她爱他,疼她,她的心碎了,肠也断了。
  她咬着下唇,默默地道:“听说世上有一处秘密灵泉能洗去各种疤痕,我一定要替你找到它,洗去你身上的所有的疤痕。”
  她并非是厌恶他身上疤痕,而是她意识到,如果能洗去他身上的疤痕,也许就能抚平他心灵的创伤。
  “弧!吸!”一只乌鸦扑翅从坟地上空噪鸣而过。
  清晨就撞到乌鸦,这可不是吉祥之兆!
  世上真会有洗去各种疤痕的灵泉?
  这也许仅仅是世上身有疤痕的人们的一种美丽的幻想。
  她嘴角刚露出那丝笑容,由于苦涩而变成了悲伤,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滚滚落下!
  冰凉的泪珠,洒落在他的脸上。
  他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
  他醒了。
  他是第一个进逍遥宫而能复返的男人。
  的确,从昨夜的情形看来,他确是到鬼门关内走了一趟。
  他发现自己躺在钱小晴怀中,但并没有丝毫的惊异。
  这一结局,原本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没问钱小晴怎么会在这里,这本也未出乎他的所料。
  唯一使他有些惊异的是搁在身旁的那只织锦袋。
  他没想到廖小瑶会将织锦袋还给他。
  “你醒来了?”钱小晴温柔地问。
  他认为这是个不必要回答的问题,于是,把手伸入织锦袋。
  “老妈子是逍遥宫的人,我中了她的道,被藏入茶盘中的三步迷魂香迷到,被人送到这里……”她向他讲叙自己的遭遇。
  他打开织锦袋,袋内的东西都在,天神剑在,红蝙蝠粉扑也在。
  他觉得还有些沉重的眼皮深深地眯起。
  “当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四更半,我发觉你就躺在我的身旁,身中了五更返魂迷粉,我无法解这种*,只好等你醒来。”她说话的时候,仍然轻轻地搂着他。他忽然挣出她的怀抱,霍地站起,眯起的眼睛陡地睁开。
  他手中执着一支玉笛。
  玉笛上系着一根红绳,绳端接着一个玉坠。
  廖小瑶将他的竹笛换过了。
  他抓住晃动的玉坠,用手指捏着,对着霞光望去。
  玉坠用水晶温玉雕制,冰洁透明,闪射着七色光,称得上是稀世之宝,更为奇特的是,玉坠中央透着光彩,怒放着一朵踞红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