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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日子不能哭,所以就强忍着,所以,没一会儿就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了。
孤濯瞧了,顿觉放心了不少母亲父亲往后应该会接纳容绾的吧,毕竟当初父亲母亲不接纳容绾,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可如今容绾的身份又不一样了。比那个什么太傅之女,建州首富之女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刁难绾绾了吧?
不过。就算是刁难,也没有什么了,他会护着她的不是?他要娶她又不是看重她的身份,而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孤濯顷刻间就胡思乱想了这么些。
“夫妻对拜。”
喜婆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孤濯便侧转过身子,面对容绾。
容绾也小心翼翼的侧转过身子。面对着孤濯。
孤濯这会儿心忽然的宁静了下来,仿佛周身有一道看不见的城墙,将外界那喧杂都隔绝在了外头,仿佛天地间只有他和她。
容绾却相反的有些忐忑。事实上她一直很忐忑,而到了这最后的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倒下去了。因为她的腿其实一直在发抖,这个倒不是害怕的。她之前害怕,可来到了这喜堂就没有那么怕了,她此刻只不过是慌的厉害,因为人太多了,太吵闹了。
容绾闭着眼睛弯身拜了下去,起身的时候,又睁开眼睛来,透过盖头底部,看见那边男子的脚和衣角,然后很快,眼前的一切光景就又被红盖头遮住了,她低垂着眼睛也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以及一片通红。
一对新人便对拜完毕了。
“送入洞房。”
孤濯就牵着容绾,往早已布置好的婚房里去了。
一路上自然有新宅邸中早就安排好的引路的喜婆,亦有一种仆从带路了。
孤濯将容绾带到了房门口,仆从丫鬟就将屋子的门打开了。
孤濯牵着容绾进门,带着她到喜床边上,“绾绾,小心台阶。”
容绾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才有些安心,可是她这会儿仍旧是有些慌乱,闻言一顿,脚下却已经是踢到了台阶上。
本来腿就软,这会儿一下不稳就险些摔倒,好在被孤濯及时扶住,她才吁了口气。
孤濯柔声问道,“小心些,别慌,有我在的。”
容绾半靠在他怀中,轻应了一声,才由着他扶着自己上了台阶,到了床边坐下。
孤濯站在床边不想离开。
喜婆却过来了,“大少就去前边儿招待客人吧。”
孤濯不想走,可奈何好像觉得不去又不好,都已经到了最后了,总不能如此草率的结束吧。
于是,孤濯略微皱了皱眉头,就又淡笑了起来,他淡淡笑道,“那绾绾,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容绾轻应了一声,孤濯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开。
喜娘嘱咐了些事宜后便也出去了。
屋子里此刻就剩下容绾自己一个人,屋子里好似和外边儿不是一个世界,外边炮仗的声音被拦在了新宅邸的大门外了,传到屋子里的只有朦胧的声音了,倒是没有刚才那样吵得吓人。
只不过,容绾此刻却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也是了,她已经嫁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黄毛丫头了,以后她的家人就会变多了。
容绾虽然慌怕,可此刻镇定下来,回想方才一路上所感觉到听到的,觉得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多了,所以昨晚上与慕容名说的那些自己担心的事情,也就觉得也没有什么了。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最喜欢七想八想了,容绾一会儿想姐姐现在在做什么,又担心宝儿有没有安顿好。
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
可孤濯一等也没有回来,二等也没有回来。
容绾还以为自己太不静心,所以才觉得自己等了很长时间。
可是等到外头炮竹的声音没有了,宾客人声也没有了,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孤濯去做什么了?
为什么还没来呢?
难道是喝醉了吗?
容绾胡思乱想之间,就将盖头掀开了一角,透过窗纸上的光线,发觉外面的光亮已经不是那么亮了,这会儿纵然没有到晚上,那也应该是到了傍晚了吧。
容绾默默算起了使臣,早晨容绾化妆穿戴嫁衣用了两个时辰,从邺城城门口到新宅邸用了一个时辰,拜堂到进新房,估摸着用了半个时辰。
所以开喜酒的宴席应该是在午时。
那些宾客闹腾一下午,吃完喝完,都尽兴的话,也应该到了晚上了。
所以,容绾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外头的天色应该已经傍晚了,再加之如今已经到了夏季,天色一般都是亮的早,黑的晚,所以这会儿时辰应该是不早了。
容绾隐隐有些生气,孤濯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吗?怎么好像把她忘记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容绾听着就是一阵紧张,连呼吸也屏住了,她赶紧放下了红盖头。
‘吱呀——’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了起来,接着有人进来。
下一刻,那人到了跟前。
“少夫人!”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容绾本来烟消云散的温怒瞬间又冒了出来,“婉清?”
“死婢子。”婉清说道。
“少主呢?”容绾问道。
“少主在大堂陪宾客呢。”婉清说道。
“我听到外面没什么声音了啊。”容绾恍然的说道。
“大部分人都走了,还有一些人还在呢。”婉清回答说道。
“哪些人。”容绾问道。
“有二少爷,三少爷和四姑爷,四小姐,老爷夫人,还有两位高丞相,以及一些官僚,包括那太傅还有建州首富都在呢,加起来有十余人,这会儿都在一桌呢。”婉清说道,“少主今天被灌了不少酒,有些喝多了,是四小姐让婢子进来给少夫人说一声,让少夫人莫要心急。”
容绾闻言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是对孤濯忙于照看别人忘了自己,而是孤月竟然要她不要心急!
她表现的很心急吗?孤月看见了她心急了吗?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啊?
她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亦觉得是不是自己昨天担心的并不是多余的,否则孤月怎么会这样说呢?
婉清见她不说话,就轻声问道,“少夫人?”
容绾回过神来,说道,“我知道了。”
婉清想到了大堂里面的情景,觉得今晚少夫人和少主的洞房估摸着有些玄,所以就有些不忍离开了,于是柔声问道,“那需要婢子留下来陪您吗?”
容绾一个人不想待着,但是又不想让婉清看到自己的局促,并且自己如果待着累了还能活动活动,于是就说道,“不了,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婉清便说道,“诺——那婢子就在门外头候着。”
容绾隔着红盖头点头。
婉清便退了出去,只不过咬了咬嘴唇,将想要告诉容绾外头的情景的话咽了下去,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少主的酒量一向好,又有深厚的内功,谁醉了他都不会醉,今天怎么就醉了呢?真是苦了少夫人了!这少主也真是的,以前盼着把少夫人娶进门,如今娶进门了竟然就放一边了。
容绾听婉清退了出去,嘴里呼了口气出来。
容绾听到婉清说要留下来陪她,就确定了孤濯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于是就把盖头一把掀了开来。(未完待续)
389 罚跪
容绾掀开盖头,瞧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撅了厥嘴儿,然后就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然后,伸手抖了抖腿儿,才觉得浑身舒服了一些,可心里却是不舒服的!
容绾拎起裙摆,下了床,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这屋子倒是挺大的,有一个堂屋,两个睡房,两间耳房。
屋子里一片红,红色的被褥,上面绣着鸳鸯,各式各样的金盏还有一桌子的菜肴,以及刻着鸳鸯的喜杯。
火红的蜡烛上,火苗正烧的旺盛,屋子里本来就是,即便关着门窗,只要不拉上帘子那也是非常亮堂的,这会儿烛光倒是将屋子里都照的红彤彤的,一片喜气。
容绾瞧拿杯子好看,便是拿起来看了看,瞧见桌子上的菜肴,肚子也有些饿,却没有胃口去吃。
于是,容绾又拎着裙摆走到窗户边上,拉开一条细缝,从窗缝往外头外头是个大院子,里面种了一些树,这会儿正是枝叶茂密,连树上,院子里也到处都挂的是红色的彩带,喜庆好看极了。
院子里除了婉清,挽香,还有三个孤濯安排照顾她的丫鬟以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丫鬟和仆从,应该是这个新宅邸里的丫鬟吧。
容绾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挪到了抚廊下,那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好像孤濯永远也不会来了一样。
容绾吐了口气,有些温怒的将窗户缝隙也关上了,然后转身几步回到床上,泄了气一般的倒在了床上。
还别说,本来就已经累了一天,这会儿一躺下全身都有些放松。困意也起来了。
容绾觉得孤濯可能不会来了,而且就算来了她也不要理他了,所以就决定睡一会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容绾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容绾睡的很熟,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等到耳边传来声音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没有睡多久一样。
“哼!就是这么个东西。濯儿他还当个宝了!”
容绾被吵醒。就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却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而下一刻,她的手臂被谁用力抓住了。那人的力道很大,就好像要将她的肉给抓掉一样,疼的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却还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她整个人就被拽着猛地站了起来。紧接着那人一个力道一推,她就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她极力的想要稳住身形,可这会儿起的猛,又被这样一推,她哪里站的稳。
她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而倒霉的是,她倒下去的时候正好撞到了花架子上。那花架子以及她的人,整个儿都摔倒了地上。那花架子上的一瓶鲜花就也摔倒了地上,
‘哗啦——’
陶瓷渣滓顷刻间碎的满地都是,
容绾只感觉到手一凉,接着就是一阵刺痛传来,她从地上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手背上就已经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站也站不稳么?”
容绾这会儿是完全清醒了,于是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这是谁了,她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端庄的美妇人,与孤濯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儿像娘,看孤濯和他的母亲有四五分相似,就知道一点儿也不假了,
这会儿孤母满脸温怒,非常不屑的瞧着容绾,旁边还有两个面色不善的婆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