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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无语地发现带子只有电影的上半部分。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一类的电影。”仁王双手抱头,盘腿坐在沙发椅上,“言情类的影视总是喜欢把问题变得纠结。”
“如果是你的话,如果重来一遍,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有如果的话。”仁王一声脆响咬断口里的饼干棒,“Let it go。”
仁王式的答案。
“遇到阻碍的话,就越过它。”少年眉眼微挑;这一刻,仿佛他站在球场上,一切难题都能够被他踩在脚下。
松田一时间百感交集,觉得血液里有什么被逐渐拉扯出来。
她猛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灯光瞬灭,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
松田白菜在原地楞了几秒,翻滚地舌尖来不及吐出豪言壮语,傻愣愣地憋出一句:“额……停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确实有点纠结,不过请坚信,绝对不是虐文。
☆、chapter14。转学生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松田默默地和仁王“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手电!”
然后静默十秒,空气中传来松田颓废的声音,“好像……家里暂时没有应急停电的东西……”
“总之,先出去看看电闸吧。”
“你呆在这里,我去就好。”松田小心翼翼地挪开椅子,试探性地朝前方迈出几步,摸索着向门口走去。沙发那边传来轻微的声响,仁王也缓缓地起身,跟在松田后面。
“怎么了?”拉开书房的门,别家灯火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稀疏地漏进来,仁王正好微微勾着脊背合上房门,松田一回头,两人的距离凑得及近。
白菜忙低下头去,退来一步,仁王却率先从她身边擦过去,唇角溢出一丝轻笑。
松田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囧。
仁王环顾了一番周围的状况,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检查了楼道里的电闸后,得出结论,“应该是这栋楼的总电路出了问题。打电话给物业问一下吧。”
联系了物业之后,果然,对方安抚松田会尽快修好。
“我去找邻居借一下手电蜡烛之类的东西。”扔下这句话,松田白菜带上房门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开门的忍足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深蓝色的发丝湿润地贴在脑门上,甚至还有水珠从额际滑落下来;他披着一件浴袍,松田第一次看见少年没有平光镜遮掩的眼睛,细长深邃。
“打扰了,请问忍足家里有多余的手电筒可以借我吗?”
“啊,可以,不过你可能要等一会儿;”忍足看起来很无奈,“我也在找它们。”
松田一时间有些惊奇,感觉像忍足这样独居经验丰富的人,应该相当的井井有条,原来也会有因为找不到东西而苦恼的一面么。
忍足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容更加无奈了,“今天家里遭受了恐怖分子的洗劫,完全改头换面了。”
“原来如此,”松田顿时露出了然而同情的表情,“我在这里等着就行,总之麻烦忍足君了。”
“不用客气。”
屋里传来一阵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后,忍足终于拎着一只手电筒钻了出来。
“谢谢,来电了我再还给你。”松田再次道谢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忽然想起她和仁王两个人还没吃晚饭,可惜家里面没有零食,也没剩下多少食材了;仁王干脆地披上外套说道:“我们出去吧。”
“只能这样了,”两人对视了几秒后,松田耸耸肩答道。
*
两个人都不想走太远,于是就近选择了一家拉面店解决晚餐,没想到居然碰见了熟人。
“好久不见了,松田。”率先打招呼,笑容和善的少年仁王并不陌生,青春学园网球部的前任副部长,现高等部网球队的正选队员大石秀一郎。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呢,大石。”松田见到大石也感到非常惊奇,她话音刚落,大石那一桌人纷纷转头看向他们,“这不是立海大的仁王吗?”
“你们好。”仁王懒懒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大石的伯伯和松田的叔叔都在伊豆开旅馆,所以二人去帮忙的时候经常遇见,一来二去便关系熟悉了不少;大石为人随和亲切,再加上和松田在料理上有共同见解,于是白菜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的拼桌邀约,做在一起熟稔地交谈起来。
菊丸不二乾河村,还有一些其他在练习赛上打过照面的熟悉面孔,总之,都是熟人;仁王便在松田旁边坐下来,闲闲地和同行们聊着网球,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和大石聊得很欢的松田白菜,看起来漫不经心又有点小小的不耐。
不二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笑得耐人寻味。
见松田主动和大石交换了电话号码,仁王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夹起一片蘸着芥末酱的烤肉扔进松田碗里。
对方顺手一块子夹起送进嘴里,随即,隐忍地捂住嘴巴,伸出手摸索着水杯。
仁王慢悠悠地倒出一杯橙汁递过去,“慢点慢点,别呛着。”
松田无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仰头一口闷了下去,这才感觉自己被拯救了。
不二憋着笑,把大石拉去了另一个话题,松田也终于开始专心致志地攻略肉片,小心翼翼地唯恐自己再次蘸错酱。
不过……芥末酱离自己那么远……她是怎么手误的啊……
回家的路上,松田忽然想起什么来,转头问仁王,“对了,明天就周一了,你不用回去上课吗?”
“唔,等一下就走啊。”
“……幸村君他们呢?”
“下午回去了。”仁王无所谓地将双手操进兜里,“你送我去车站吧。”
“……知道了,你还真是悠闲呐。”
迈进车站的时候,松田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仁王给她送别的场景;这里永远人流汹涌,列车交错,来来往往,从未有人为其停留。
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松田微微眯起眼睛,目送仁王的身影消失在车门里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不舍。
挥了挥手,他肯定看不到。
列车远去,松田在原地滞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仁王发来一条简讯,【练习赛调到了下周,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她的唇角弯起了一抹笑,白菜自己也不知道。
*
周一起了个大早。
出门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忍足正好也在,两个人便一起去了学校。
班级里藤川紫菜也早早的到了,见到松田便拉着她巴拉巴拉地倒着苦水,松田无奈地安抚着周末饱受折磨的紫菜,直到早自习临近,藤川喝光了一瓶水之后,她终于停止了控诉,和松田分享她听到的小道消息。
“白菜,听说我们班有一个转学生哦,好像是从神奈川的贵族女校转来的。”
“这样啊。”松田不以为意,显然对此时不怎么上心。
书本被老师卷成圆柱形,与桌面碰撞和发出沉闷的声响,“安静——”
教室里的碎碎念瞬间戛然而止。
“今天将有一位新成员加入我们的集体,希望大家能够和她好好相处;进来吧,本城同学。”
正低头翻着书本的松田,听到本城这个姓氏后,眉头一跳,随着班级门被推开的细微声响抬起头来。
身形细柔的少女安安静静地走上讲台;长而直的黑色发丝垂落在腰际,清瘦的面孔,女生的皮肤是一种透明的白皙;她从容不迫地开口,声音似初春时节雨珠低落窗台的清越。
“初次见面,我是本城安乃,请大家多多指教。”
松田望着那一双弧线细长优美的眼睛,心里翻江倒海。
“本城,你坐忍足前面吧。”
本城文静地点点头,斯文地提着书包走到忍足的前面。
“请多关照,忍足君。”她侧头看了一眼忍足胸前的铭牌,唇角漾开一抹淡淡的微笑;忍足望着少女波光粼粼的深蓝色瞳仁,有瞬间的晃神,随即,他礼貌地伸出手握上少女微凉的修长手指,“请多指教,本城同学”。
忍足其实有印象,上一次在东京塔他和本城见过;只不过当时注意力全部被熊孩子搅乱,他根本没有仔细地关注被殃及的本城;然而刚才少女望着他的清恬眼神,忍足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另一张稚嫩的面孔。
很像。
同样细长漂亮的眼睛,不说话时瞳仁里带着微微的淡漠;尤其是阳光洒在睫毛上,微微煽动的样子,忍足一下子便想起儿时自己站在老家的大树上,树荫里小小的女孩抬头张望,眸子里盈满了初夏的阳光。
白岛扭头看了本城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松田一眼,在松田不解的目光里,他继续淡然地拿起笔演算那些复杂的数理题。
“啧啧,我们班又多了一个美女。”藤川在身后小声地感叹。
前世和本城接触时,松田已经出社会工作了,所以她没想到二人会在冰帝狭路相逢。
可是……她又在纠结些什么呢?
不是决定要放弃仁王吗?本城会和仁王有怎样的发展,与自己何干。
尽管如此,松田还是不自觉地指尖用力,书本整洁平滑的页面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仁王,本城,仁王,本城。
stop!
同桌的忍足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埋藏在心底,已经尘封了十年的伤疤,被极细的线勒紧,微微刺痛。
“侑士,其实我喜欢你哦。”雨水淋湿了小女孩的大半边身子,她却固执地将伞举到深蓝发丝的小男孩那边,理所当然地说出守护的理由。
回忆分裂成很多块破碎的片段,走马灯般地从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故乡窗台上的老式收音机上。
当时信号不稳,播音员的声音里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母亲沉重的声线仿佛从很悠远的地方飘来。
“侑士,小唯……去另一个世界了。”
耳边炸开一声脆响。
忍足猛然从沉闷中抽身出来,帮本城拾起洒落一地的笔。
前方的少女感激地从他手中接过,忍足朝本城礼貌的一笑,低头翻来书本抄黑板上的笔记。
余光滑过前方挺拔的背影,忍足笔尖轻顿。
如果小女孩安然长大,那现在该是多么动人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囧!居然忘记设置存稿箱的发表时间……
☆、chapter15。乌冬面
窗外的云层厚重而又沉闷,酝酿着一场大雨;从窗户缝隙里挤进来的风也是黏黏腻腻的,让人分外不舒服。
松田将头发挽成丸子绑在头顶,鼻尖在草稿本上划过,留下几道难看的印子;讲台上物理老师仍旧在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声调分析着纠结又繁杂的思考题。
不少同学脸上都残留着昏昏欲睡却又被天气折磨得无法安然倒下的不耐;一眼望去,教室里只有本城和白岛保持着标准的座椅,专注地跟随着老师走走停停的粉笔尖写着笔记。
课间休息的时候,松田忍无可忍地再次起身奔向洗手间,恨不得将全身都浸在清凉的冷水里,除尽皮肤每一个角落渗出的汗意。
黏黏的,真不舒服。
皱着眉拧紧水龙头,松田从兜里掏出手帕,仔细地将手上的每一滴水珠擦净,低头拐出门时,却不慎撞到了一个清瘦的肩膀,对方脚步趔趄,若非白菜及时伸出补救的双手,只怕那干净整洁的裙摆就要为厕所的环境卫生英勇献身了。
“没事吧?”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没关系。”这次又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