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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工作,我就这样一天不停的如陀罗一样熬到了期末。
那是接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当时寝室里正没有人,我在收拾着东西去图书馆复习时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让我考完试不要急着回家,等放假潮的人流缓了些再回去。
虽然我也不喜欢跟人挤,但是听到妈妈的话还是有些在意的,没有人知道我是如此的想念她。
因为接了妈妈的电话,等我在学校饭堂吃完了饭再去图书馆时已经有些迟了,对于期末的图书馆,那是个相当受欢迎的地方。
从饭堂里走出来,我背着书包埋头就往图书馆里赶,匆忙间,意外的在一个路口撞到了人。
其实我也没撞到人,因为在快要撞上去的时候我及时止住了脚步,可是迎面而来的人手上的书依然掉在了地上。
我主动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书,并且顺手拍去上面的灰尘,只是递过去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面前有两个人,我一时没看清掉书的是哪位。
“是你!?”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那位率先对我说话的那位女孩,同时很快地想起了她是谁,那个在校园里玩了一幕天女散花的漂亮女生。
猛得扯过我手上的书,这位正穿着一身粉色洋装的女孩正吊着眼睛看我。
“怎么又让我看到你了?”
虽然我知道她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佟嘉卉,但我还是有些防备地想要后退一步,不巧就这一步让我有些靠近她身旁的男生,她马上以为我是故意的。
所以她立刻向前一步跨了过来,瞄了身旁的男生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我完全不明白她哪来的草木皆兵,只好立刻向着反方向后退一步,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说,“对不起,刚差点儿撞到你们。”
“没关系。”
旁边的男生接了一句。
这句语气平和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我这才认真的看向说话的人,果然长了一幅让人趋之若鹜的脸。
他看向那女孩,并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书,对她说,“她只是不小心,你用不着把话说得这么的难听。”
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不止来自这位听了男孩的话后立刻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看的漂亮女孩。
忽视掉那抹不好的视线,我看向被我弄脏了书又为我说话的人,“下次我也一定会避开的,谢谢你。”
我的语气很认真,表情严肃,我想他应该能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他有些惊讶又意外地看向我,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我也没有需要得到他回话的意思,连招呼也不需要打,只径直绕过他们,继续向图书馆走去。
只鬼使神差般的,我在走了好一段距离后,突然回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位漂亮的女孩伸长着手指着我,一脸气愤地质问着男孩什么。
希望不要真的会因为这意外而延伸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8
果然,我的不好预感的另一个原因出现了。
那天我从图书馆回到寝室的时候,被刚从寝室里出来的佟嘉卉堵住了。
难得她也知道需要准备考试,不再好几天不见人影。
只是在我没有还意识到之下,她已经从一位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孩,变成了如今有着成熟韵味的女人,虽然依然还只算是女孩。
她把我堵在了寝室门口,一直把我拉到走廊里没人的角落。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需要跟我说说?”
“比如呢?”我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微微地垂下眼睑,抚摸着身上的软呢外套一时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突然说,“我看到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说的看到了是指看到了什么,从看清自己撞上的那个女孩的样子后,我就已经预测到了如今的情况。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主动说些什么,我只是看着佟嘉卉身上精致的打扮,黑色软呢小外套下,正穿着一条质地与剪裁都甚是完美的白色连衣裙,露出细细长长的小腿,还有一双镶着闪亮小水钻的银色高跟鞋。
这一身打扮,让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女孩子,那位佟嘉卉说过的打扮得像个公主一样的女孩,我总会想起漫天的百元大钞飘荡在空中的那一幕。
“他是不是正在追求你?”佟嘉卉突然压着声音问我。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反问一句。
“我知道他并没有跟她在一起。”她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眼里得到能让她信服的东西。
“怎么可能的事,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很认真地否认。
“不,他从来都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佟嘉卉比我更认真。
“佟嘉卉,我不想因为这个人而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认真的看着佟嘉卉的眼睛,事实上她真的算是这个学校里跟我走得比较近的人,虽然是因为一个误会而开始的,虽然不知道她相不相信那真的是个误会。
“可是你对其他男孩子从来都是没反应的,更不会留意他们。”
我惊讶的呼吸一顿,很快又吁了出来。
“你要知道,从星期一到星期七,我除了上课学习,还要打工,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我知道她一定也想起了树林里的那一次,遂又解释道,“樱桃林里的那一次真的是意外,今天也是。”
“好像是。”她沉默地抵下头。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她又抬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唉,可惜我觉得有人比他更好看,虽然除了知道他姓周,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其他的更不用说,我对他一无所知。
我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只听过别人叫过他一次,就已经记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的指尖又有些疼,酸酸麻麻的直达心尖,这样的疼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莫名的出现,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愣神。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佟嘉卉突然猛得向前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一叠声的说道,“你觉得他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我被她如此跳跃的举动弄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她压得我快要像树枝一样断掉了。
好在她并不是真的需要我的回答,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答案。
跟佟嘉卉分别后,我回寝室里放好了书就赶去了城南,因为晚上我还要去给那位高中女生上数学课。
今天的意外事情太多,以至于时间的安排有了偏差,我没时间吃晚餐便赶了过去上家教,两小时的教学出后来,我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上完家教出来,我有些虚弱地地走在幽静地街道里,两侧的房子透出昏黄的灯光,在这安静地小道上亮得人有些晕头转向,入冬的夜里,晚上更冷,一路上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偶尔有车子迎面而去,总要带起一阵刺骨的冷风。
走出住宅区域,接近临街的地方还有一些尚未打洋的店铺,但都只是一些私人的手工作坊,我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直到停在一幢红砖洋房前,屋里微弱的灯光从临街的排窗里折射了出来,我看见一只瘦弱的小猫正静静地倦缩在窗下的花丛外。
我从前也养过一只猫,只是有一天它突然的死在了家门口,自此我就不曾再养过任何的宠物。
那是只灰白色的小花猫,它的身上有些残疾,天生嗓子不能发声,只能细细地发出呜呜呜的微弱声音,丢失了它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听见它任何的呼唤,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它就那样浑身是血的躺在我家的院门口。
我蹲在地上,静静地对上它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它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害怕生人,我忍不住伸手揉揉它的下巴,惹来它舒服地喵了一声。
与猫儿久违的嬉戏,这让我完全忘了自己正在饿着肚子,在地上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有人走了过来,街灯在地上拖曳出一道斜长的身影。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人一直走到我的身边弯下腰来看我,背着光里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深色的眼中暖暖的笑意。
他对我说,“嗨,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9
银色的月光,郁蓝色的空气,眼前的这一切美如梦境,动迫人心。
“你好……”
我蹲在地上抑着头看他,紧紧地用膝盖抵着自己的胸口。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神奇地蹲了下来,与我一起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守在小猫的旁边,更神奇的是,那只小猫竟然依旧一动不动的,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小猫的身体。他的手掌很大,指甲干净齐整,张开的手掌可以盖住小猫的大半个身体。
“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他一边轻抚着小猫,一边看着我问,“画廊的工作不是只有周六日吗?”
我点头,“是的,不过我今晚是来给附近的一个高中女生上家教。”
“你还做家教?”他有些意外。
我又点了下头,“嗯,每个星期二四六,二四晚上,周六早上。”
“每次都要上到这么晚吗?”
“不是,是我今天晚了些。”我今晚还走得有些慢,以往我总是会快速地向街口的车站赶,希望能尽快坐上早一班的公车回去。
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看了看我的手说,“给我看看你的手。”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手心上的伤,遂听话的把左手伸出来,手心露在街灯下给他看。
“还好没有留下疤痕。”他认真的看着我的手心,话刚落下,视线定在我的无名指上。
我心尖一颤,我的那根手指头上的伤口还没好。
这时一直趴在我们中间的小猫似突然听到了什么直起了身子,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快速地掠进那边的草丛里。
“它一定听到同伴在叫它了。”我趁机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我抓在书包带上的手站了起来,双手随意插在外衣口袋上笑看着我,“怎么还不起来,你这是蹲上瘾了?”
我抑头望着他,只摇了摇头但没说什么。
他似乎要走了。
“回学校?”
我点了点头,他怎么不是要走了么。
“那怎么还不起来?”
原来他并不是想要各自离去,想了想,我说,“我起不来了。”
蹲得太久,我的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
他恍然的轻啊了一声,然后笑着站在我的面前弯身向我伸出了双手,示意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站起来。
冬日里的深夜,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呼吹过,我仰头看他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他身后那一轮半圆的明月,它正稳稳地挂在光秃秃错乱有致的树枝头上。
我有些迟疑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使力缓缓地站了起来,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句曾听妈妈念过的诗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顿,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与他,我们站在月光下,地上映出两个相叠的影子。
可惜时光不可能为任何人停留,人总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然那首诗的最后也不会是,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扶着他的手臂站了一会儿后,我的腿已经回复了知觉,遂放开他的手自己站好,对他说,“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现在回去会太晚了么?”他问。
“不会。”我看了一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