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准他会将我的墓碑搞成什么样。
也许会拿着大锤将它敲碎,对前来阻止的人,哭着说我没死吧。
我胡思乱想着,就这么没有因仇的死去真不错。
那只骆驼已经看不见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个大大的凹陷。我的鼻尖几快贴到沙面,甚至能数清楚因为呼吸吹动的几颗沙粒。易忽然奋力挣扎着,我奇怪的看着她,她面色铁青,紧闭着眼,很是痛苦。也许是窒息带来的苦痛,我想,有些于心不忍。
“来了吗,请过来。”那个声音说。
什么?我心猛然一跳,一只手忽然从沙子下握住我,我不敢轻举妄动,随即的,易也停了下来,眼神涣散的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这是易的手。我想,我紧紧的握住她,以给其无一丝安全感的依靠。
最终流沙淹没我们的头顶,留下两个小小的坑。
在自然界,两条生命和两个小小的坑无异。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失去意识,我感觉我身处在烘热当中,不过脚下却甚是凉爽,我在下坠,通过模棱两可的冷热交替感觉出来。
我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黑色空间中,两旁是看不见边界的火把,红色且旺盛的燃烧着。
这似乎是个很诡异的场所,我下意识,小心翼翼前行,没有尽头,没有脚步的回响。一样的景色看似原地踏步般,那火焰腾跃的身影也像排演过似的整齐划一。
“你来了?”
“谁?”我紧张的问,同时想摸军刀,却发现我全身**。
这里不是真实世界。我对自己说,那么这里是哪?
眼前渐渐闪现出点点光斑,一座金字塔状的物体升起,结束了火炬的无限蔓延。
我眯起眼睛,那绿色光斑像是原本就在那边的,只不过是一点一星的亮起。渐渐的,轮廓出现,一只巨大的绿色眼睛盯视着我,让我呼吸不得。
我突然失去了恐怖,充彻心中的却是痴迷。这只眼睛并不显得突兀,它像某种致命的诱惑以展现它的妩媚,还有天真?
我只能说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它达到了完美,这是巧夺天工的艺术,看着它,你会忘记心跳。
这是一种掠夺性的掳获人心。
“请过来,拜托了。”
这次我听清了,是女声,甜美并带上一种种滞留性的稚嫩。
“请问你是谁?”我问道。
“拜托了,请你务必到我这来。”她继续说,深绿的眼睛闭上,火炬也随之熄灭,我顿时陷入某种混沌不明中。
“喂,喂,说清楚啊,喂!”我高声叫喊,谁也没回答我,我感到右手一紧,就在一刹那,我被剥离似的抽回现实。
仿佛是从怪物空腔中喷出来,我们竟直接从沙层掉了下来。我立刻清醒,将易抱在怀里,同时转身向后,以减少震荡的面积。
尽管如此,这几乎是从四米的落差,还带个人下来,还是摔得够呛。
“喂,易,没事吧。”我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忙爬起来摇着易道。
易嗯嗯两声,似陷入昏迷,我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她立刻皱了皱眉,猛烈的咳嗽出来,吐了几口沙子。
“呸!呸!”
我帮她抚着背,同时打量我们身在何处。我们似乎正处在一巨大的大厅中央,四边都是厚实的石头,正中央的天花板破了一个洞,沙子正不断的从那倾泻下来。不信中的大幸是那只先陷下去的骆驼也在,我想难道是它踩破了天花板所以我们才得以逃脱?
那骆驼见了主人,一跛一跛的凑了过来,我取出水给易灌了几口,她才有所好转。
“国靖,我们到了地狱吗?”易喘着气道。
“很抱歉,这里不是地狱。我们似乎坐的不是直达车。”我开玩笑道,希望借以恢复易的心态。
“那,这里是哪里?”
“不晓得。”我摇摇头,说:“能起来吗?这边还在漏沙子,我们先去那边的角落里。”
易拉住我站起来,我们慢慢移动到墙角落里,有这么一段时间看着沙子缓慢倾落,彼此都沉默着。
“国靖……”易首先开口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望了望四周:“也许这里有出口也不一定。”
易点点头,这四下怎么看都像是被沙漠吞噬的古代遗址,若是什么历史学家,考古家,肯定高兴的发狂了,可是我和易却愁眉苦脸的。
“休息一下我们去四处看看。这太暗了,太远的东西看不清。”我对她道,自己先站了起来,从骆驼的行囊里找出手电和其他能用的东西。
食物什么的最好带在身边,手电筒和电池,急救箱当然没有,只有一些创口贴,算了,也聊胜于无。武器希望用不着,不过谁也不保证这古遗址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去丛林执行任务时就在一座废墟里遇到一条巨蟒,腰身有水桶这么粗,十几米长,都快成精了。
没有用的瓶瓶罐罐倒是一打,我抱怨道:“这些什么乳什么霜的带那么多干嘛。”
“人家是公众人物,总得保护形象的吧。”易看着我将东西罗列到地上,好奇道:“这些东西都够用吗?”
“不够。”我老是回答:“首先是吃的食物只够撑一天的,节省节省的话也许能够多撑小半天。水是不够了,不晓得这有没有地下水脉。手电筒只有一块备用电池,只能撑半天的,武器只有我的一把军刀。”
“等等,什么武器,要武器干嘛?”易打断我的话问道。
“你不认为像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很适合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吗?”
易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易休息好后,我们带着骆驼顺着墙壁探索,其中我把易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部丢掉,轻装上阵,对此,易除了撇了撇嘴,倒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强烈要求留下一块肥皂。
唉,女人。我感叹着。
“国靖,你叹息什么?”易好奇道。
“不,没什么。”
“你不会是在想把骆驼杀了吃吧,我警告你,你绝对不行!”
“省省吧。”我探索着墙壁道:“我怎么会杀它呢,在沙漠中没有骆驼是活不下去的,往后我们还要靠它穿越沙漠呢。”
“倒也是。”易安心下来。
这时倾泻的流沙已经快有小山那么高了,我们加快了速度,为了节省手电,我们一直用手摸着,我突然感到手中的触感变得不一样,*有致的,似乎是浮雕之类的。
“这里也许是扇门。”我对易说,手向下浮动,果然找到一个铜环。
我拉了拉,那扇门纹丝不动,不会吧,不应该吧,难道是上面的压力将门压死了不成。
“会不会是两扇门,要同时打开?”易出声提醒道:“古代埃及重要场所为显隆重都是双门的。”
我往左摸了摸,果然又摸到一个铜环,只是两个环相去甚远才没注意到。
我一手一个抓住,开始用力,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于此同时,那天花板的缺口又崩坏了一块,大把大把的流沙倾泻下来,甚至有些侵到了我们的脚边。
骆驼惊慌失措的开始踏步,易急忙拉住,焦急道:“国靖!快点!”
我感觉到我的青筋在皮肤下突突暴跳着,像缠上一条条青色小蛇。我敢肯定这门不下两百斤重,我努力了半天,终于打开了一条大缝。
我让易牵着骆驼先跑进去,自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石室,这里不消多会肯定会被沙子注满,我闪身进门,在用力推合着,“咚”的一声,这回响显得格外响亮,大门被吻合的一丝不漏。
“有惊无险。”我擦了把汗说。
“嗯,不过也回不去了。”易显得有些黯然。
“放心,该回去的时候前方必定会展开一条大路的。”
易点点头,这时我打开手电筒,眼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隧道,墙的两壁隐约刻画着一些壁画,但是看不清楚,被风化了大半。
“好像是刻的战争。”易借着手电筒的光打量着。
“走吧,那玩意什么时候都会有。”我率先前行,而易跟在后头依旧好奇的看着壁画。
隧道的半径约有一辆汽车那么长,略呈四方形。我们走还好些,后头那头骆驼不得不低下头来,隧道并不是一条直线,弯弯曲曲的,我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火焰微微有些颤抖,这说明前方不会是死路才对。
“国靖,你看,这里壁画越来越清晰了。”
“唔。”我不理她,继续探路。
“太阳,狮子,还有人。不过,好奇怪,为什么众人臣服的人是个女人呢。”
“埃及在古代不会死有一位很著名的女王吗,人们都称她为埃及艳后来着。”
“那么说,这个建筑就是在那一时期的喽。”
“说不定呢,也许是她死后所建,历史上对这个人褒贬不一,只能说她的存在太过匪夷所思。”
“国靖知道那位艳后?哦呵呵,看来你也不是什么老实的家伙。”
“我只是略有所闻而已。”我耸耸肩:“来埃及别的没干,书看了不少。有关她的事多少都会提及一些,其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我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你想说我在掩饰的话,那就当掩饰好了。”
“你这人,怎么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倒有了希望,才使绝望如此凸显似的。也许是我太胆小了吧,小心点,前面好像有些塌方。”
前方有一大块岩石横卧在那,我照了照头顶,天花板像是被横割了一块似的,凹进去一大块,所幸的是没有沙子漏下来。
“怎么从中间掉下半块来,真是奇怪。”易小心的跨国去。
“这就说明这条隧道完全是人工建成的了。”我继续往前走着:“也许混合时用料比例不均才会造成这种现象。墙壁出现真空,自身的重量支撑不住所以才掉下来。”
“原来如此,不过没问题吧?”易担忧的问。
“有问题又能怎样,毫无办法。”我有拐过了一个弯,发现前头放着支架,支架上是只火盆,这个形状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当时深绿色的眼睛支配的也是这样的火炬。
“国靖?”易见我愣愣发呆,不放心的推了推我道。
“哦,没事,走神了。”我回过神,将电筒照了过去,火盆中还有几根黑色长长的木头,我收集起来,用打火机点燃,现在能源节省多少是多少。
火炬的火焰很高,也许是这种木头的原因,光照范围虽然没有手电筒长,但身边360度都能照亮了。
洞内一下子换上了暗红色的光亮,仿佛换了一个世界,墙壁上的雕刻好似舞动起来,围着打转。总之,一种难以言喻的鬼莫神秘向我们爬进。
“感觉不太舒服。”易显得比如刚才坦若,向我靠了靠,拉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紧紧牵住骆驼。
“国靖,我们把手电筒打开吧,我突然感觉好奇怪。就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蹦出来似的。”
“正常反应。”我道:“电量差不多了,能省些是些,别怕,你就跟在我的后面。”
隧道内似真似幻。我竟然生出一股错觉,好像这永没个尽头似的。墙壁上的雕绘逼真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