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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却看到远方一片火红。
轰隆隆地五声震耳欲聋的连爆!火舌疯狂地冲出,映红了半个天!!
脚下,仿佛地震般,剧烈的摇晃!两旁的树,哐啷啷地倒下,那些阴暗的矮楼,发霉的外皮一层层地被一把无形的手狠狠地剥落!
那是司徒家最新型的炸药!
余波翻滚着热浪迎面冲来!
四周,尖锐的警鸣声,一切如故!嘀狗,嘀狗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堵塞的消防车,封锁了所有通道。条子,拿着纸笔,挨个问案发经过——
我伸长脖子,远远地,看见两具烧焦的尸体抬下,其中一具,右手,无力地垂下,无论人们怎样将手重新放回担架上,一经摇晃,它又软弱地垂下了,仿佛没有骨头连接般,只有血肉脆弱地包裹着。
我想,她应该是薛绯雪。
至于,另一具是不是南宫绝翎,我无法识别,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走到大街上,漫无目的,一如五年前,醒过来时。
但,很奇怪,我无意识地走回了司徒墨扬的别墅。
那里已成了一片废墟。
黑焦的碎片在风中无助地颤抖着。
看来,南宫绝翎下令,炸掉了这栋别墅。
我静默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寻找,想看到司徒墨扬的尸体。
但,也许,是已经被抬走了,又或许,是被南宫绝翎的手下带走了。
那些盖着白布的躯体,没有一具是我熟悉的身形。
紧紧地,站在那里,风在两侧拂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头发竟长长了,过了肩,可以零散的飘起来。
嗷呜——!
一团白色的东西忽然窜进我的怀里。
是小雪犀。
它眷恋地舔着我的脸,我的腰,和我的手。
我知道,因为,上面,都还有,司徒墨扬的味道。
我笑着抱起它:“走。”但是,很快又放下了。这只小东西,实在太重了——
只好折下旁边的一根树枝。赶着它——
慢慢地消失在夜雾之中,远离那些,刺眼的光线——
不知道,南宫绝翎是否真死了。但是,我都逃不过下地狱这一劫,因为,剩下的,司徒家的人和悬园的人都会找上我,将我大卸八块。
我活不久了。
摸着胸口的石珠,只希望在临死前能赶得上去一趟琳安,因为,南宫绝翎曾经说过,我父母的坟墓就在那里。
第三卷:迷雾重重 079 天崩地裂
琳安,坟山,杂草丛生。
我一行一行地找着,终于,看到一块墓碑上写着:慕容夫妻。
上面有一男一女的照片。女的温柔娴淑,男的慈眉善目。
我放下鲜花,默念:
爸,妈。小晴来了。
小晴,来晚了……但是,颠覆我们全家的仇人,司徒墨扬……已死。是女儿,亲手将刀插入他的心脏……看着他咽气……女儿,总算没有辜负你们在天保佑我能顺利接近他。你们,安息吧……还有慕容家的亲戚,都安息吧。他得到报应了……也许,下一刻,小晴就要和你们团聚了。但是没有关系。他已经死了,都死了……我已经报仇了,完成了我的使命……
也许是,爸妈在天上听到了我的祷告,万里晴空,突然想有了灵性般,碧蓝被微风一掠,泛起灰白的色彩,阳光收拢成一个亮点,炫目地聚合出巨大的能量,仿佛是某种召唤。
我微笑的蹲下,伸手,慢慢除去碑旁的杂草。
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昏昏沉沉地活着,让你们失望了,以后,不会了。小晴会天天将这里打扫得干干静静,直到生命的尽头……
天边,风起了,越来越大,好像在回应我的默语。
它们吹折了附近的矮树,我拿出胸口的石珠,正要放在墓碑上,忽然,尖利地疼痛,刺入脑中,熟悉的画面撕裂地在眼前呈现,依旧无法抓住其中一个片段,疼痛折磨着我的神经,仿佛是哑了音的二胡,诡异地拉锯着,一下一下地抽疼。
我用力地扶着墓碑,抵御突然袭来的剧疼。突然旁边一声尖叫响起——
“啊!!!——啊!!!——啊!!!——”
声音扭曲地传入耳蜗,无比真实。
谁?
我忍痛,一点一点将头别过去,不远处,一地的碎菊花。一个女人,滚爬着,将菊花、烧鹅通通撕碎疯狂地扔在地上,她双手不时抱头,疯狂地抠、抓,仿佛要将里面的脑髓连同经络一概拉出。
怎么回事?
我抓紧石碑,想走过去问。却全身无力。
直到,耳边被风吹起的头发回落下来。疼得几乎发麻的神经才开始恢复知觉。
不远处的女人依旧蜷缩着,抱头、低泣,宛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我走过去,扶起她:“小姐,你没事吧。”
她惊恐地看着我:“我已经死了吗……已经死了吗……你,你是谁!?”
我皱眉:“你还活着。”
她眼珠缓慢移动,转视周围一周:“哈……哈哈……哈哈哈,没错,还活着,我在坟山,对!刚才头疼,还以为有什么突发疾病要去了。哈哈,哦,小姐,我得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有病要早治啊。”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拦住她:“你刚是怎么头疼?”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是头疼,疼得很,好像很多画面在眼前飞啊,飞……”
心猛地被一刺,我追问:“是什么画面。”
她说:“看不清,只是感觉很熟悉,好像以前见过,还是经历过……”
“你,以前失忆过么?”我的身体有些僵化,依旧带着某种希望。
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猛地一甩手:“神经病!!!好端端地咒人失忆!!!”说完捡起适才摔在地上的胶碟,迅速离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脑中,没有任何想法,亦没有任何感觉!!世界在那一刻,没了颜色,亦没了温度!
过了很久,天,忽然一黑,“轰隆!!!”一声惊雷辗过!!!迅疾的闪电猛然划开密布的乌云。“哗啦!哗啦!”地轰然落下。
它们像冰石般,重重的捶打在我背上,狠狠地穿过我的身体!
我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石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司徒墨扬明明说两个家族除了一种异术再无其他异于常人,这块石头,不可能的,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握紧石珠疯狂地跑出坟场!
一部亮着“taxi”的红色车子飞溅着雨水开来,我猛然冲出破开雨帘,拦在车前,一手狠狠地锤在车盖上!
霎时!轰隆隆!!!天边又是一声惊雷!!
“我操你妈!想自杀滚一边去……大姐,大姐……有时好商量……好商量……”司机摇下玻璃冲口大骂,我身形一动,瞬间寒光抵在他颈动脉下,殷红的血液宛如病弱的爬藤,慢慢从他颈下渗出,混入冰冷的雨水当中。
“带、我、去、这里、最、出名的、研究所。”我迟钝地说,仿佛每吐一个字都要想很久。
“什……什么研究所。”
我僵硬地将手举起,摊开掌心:“石……石头。”
“好,好,没问题。您……您上车……”
我摇摇头,摊着掌心,像机器人般:“把、车钥、匙、给我。”
“大姐,您,您不是要坐车去吗。离这好远啊。又下大雨……”
我把刀又陷进半寸,重复:“把、车钥、匙、给我。”
“给,给,马上给你。”
我接过车钥匙:“不要动,否则,杀了你。”
司机笑得比哭还难看:“没问题。”
我从另一边拉门坐上副驾驶位,又将车钥匙递给他:“开车……”
一阵雨帘急驰。
亮堂的大厦树立在眼前。横幅彩灯组成几个大字:“琳安有机化学研究所”
我打开车门走进去,站在前台,挑了个1。7出头的男人:“我要见这里最出名的研究员。”
前台接待员看了看全身湿漉漉的我,打了个寒颤:“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摇摇头。
“那请您先填了这份来宾登记表,我们会安排时间……”
前台接待员话未说完,一把冷刀抵在他颈上。我指着他:“你,慢慢走出来,不然我就一刀捅下去。”
他战栗:“好,好,您,别冲动……”
我看着他走出来,冷音道:“走!”
“好,好这边请……”我看到被挟持的小伙子向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那同事手指在台下微动,像是在拨电话报警。但我没有拦他。
我挟持着接待员七绕八拐来到一间房前。
“敲门。”我命令他。
嗒嗒嗒——
“进来!”
接待员推开门。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教授正指挥着几个带眼镜的男女观察显微镜下的某种东西。
“你……你,你是谁?”老教授一愣,很快镇定下来。旁边几个青年却紧张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聚集在一起。
我右手臂弯固紧接待员的脖子,小刀银亮依旧冰凉地夹在两指之间贴近他正抖动的喉结,另一手掏出裤兜的石珠扔过去:“帮我看看这东西,有什么不同。”
所有人怔愣了。
我暴喝一声:“看!!!”
“哦……哦……”众人反应过来,连忙在显微镜下观察。我挟持人质在一张长登上坐下。
人质虽然只有1。7多点,但终究比我略高,长时间抬高手肘怕吃不消。
研究室里的人忙碌地开始用小刀刮石末,滴红白蓝绿的液体在显微镜下观察。
老教授拉过一把椅子,波澜不惊地问:“小姑娘,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研究这块石头?挟持人质要坐牢的,知道吗?”
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人。
老教授试图缓解气氛:“不要紧张,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放开他好吗。”
我将视线转到他脸上:“有时间劝服我,不如去研究那块石头。”
“嘀狗——嘀狗——嘀狗——”
熟悉的警鸣声呼啸拉近。洪亮的喇叭声响起:“里面的歹徒请注意——里面的歹徒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即放下武器!里面的歹徒请注意——里面的歹徒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即放下武器!”
说话间,“嘭”地一声,门被撞开了,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手枪。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神智清醒了几分。手中冷刀,幻化一晃,在接待员的臂上蓦地一割,而后瞬间重抵在他颈动脉处,冷喝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你想怎么样?”领头的举着手枪。身后一名小队员掏出传呼机:“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请派谈判员和飞虎队,人质危险,歹徒刀术厉害……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我下巴稍抬,唇角微牵,淡声道:“不用浪费警力了,石头的报告一出。我就放人!”
司徒家和悬园家的人迟早会找上门,落在这群恶人手里,还不如给我们的人民公仆逮回去。
领头的一愣:“什么石头。”
老教授俯身过去耳语一番,领头又小声回应老教授几句。老教授用忧郁的目光看向我。
我挺直背脊,诚挚的回望他,冷音淡道:“教授,我用几年牢狱的代价想知道一块石头的答案。希望你不要糊弄我!”
老教授目光一颤:“好。”
双方对峙了整整5日,期间吃饭,我皆让人质把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