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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师姐,他确实是陆师叔先前领来的,还好我来的及时,师姐险些闯下祸端啊。”阿丁连跑带颠地走到二人面前,忙不迭地解释道。
“陆师叔领来的?你说的可是实话?”女子依旧不信,质问道。
“事关重大,阿丁又怎么敢骗师姐呢?”男子谗笑一声,向女子方向蹭了蹭。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子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后撤了半步,厉sè问道。
阿丁一见少女如此态度,当即像泄了气,低声道:“是他方才触发了地泉中的禁制,我这才赶忙跑过来,正巧看到师姐你要动手的。”
“原来如此……哼,就算他是陆师叔的人,也是偷窥别人沐浴的登徒子一个。就算告到首座那里,也是我占理。”女子樱唇一撇,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聂羽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地说道:“我初来院中,并没有人告诉我如何使用这木门禁制,聂羽也从没想过要一窥姑娘芳泽,此事姑娘真是误会我了。”
说罢,聂羽偷偷瞥了少女一眼,却发现她比之前似是更为生气了。
“哼!?居然想了还不敢承认,你……你比那些无耻小人还不如,此事……没完!”说罢,女子莲足一跺,自聂羽与阿丁之间翩然掉转,又回到了之前那间石室中。
砰地一声,随着木门再次泛起了青光,阿丁才轻叹了一声:“唉,被这姑nǎinǎi缠上,可够你受的了。”
聂羽听他这么一说,当即疑声问道:“这话怎么说?”
“这位师姐名叫殷药药,是院中出了名儿的刁蛮。她们殷家本就是祁国望族,她的兄长叔伯也有不少是山门中人。她本人虽是丽质婀娜,天资不凡,但这脾气……唉,除了那些鹤立鸡群之人,寻常门人靠近了可是要吃上不小的苦头……”
说罢,阿丁叹声摇了摇头,但聂羽却察觉到,他眼中流露出的丝丝倾慕。
“其他事情稍后再说,道友可否先将如何使用这木门禁制告诉我。”聂羽苦笑一声,遂即打断了阿丁的话。
“只需将这星力缓缓地注入门上……”阿丁低着声音,缓缓地给他讲解了起来。
……
“殷药药……方才她开门时,身后晃过的黑袍男子又是谁?想必之前那几声畅笑,便该是他发出的声音才对,可这两人……”从小到大他可还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想到此处脸庞忽地一热,转身便钻入了雾气蒸腾的石室中。
………【第十四章 五蟾水云妙阵】………
“药药,外面发生了何事,居然把你气成这样?”
那名唤作殷药药的少女刚一将门掩上,便自门后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遂即,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从雾蒙蒙的昏暗里闪身而出,一把便将香肩半露的殷药药揽入了怀中。“哼!还不都怪你,让你别出声你偏偏不听,要是让那些院中同门撞上了,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殷药药嗔声说道,当即娇躯一歪倚在了男子怀中。
“切,撞破了又如何?别说几个二代弟子,就算是陆熙和陈川来了,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师兄。”男子似乎毫不介意殷药药此话,大手将他一搂便扑通一声跃入了身前的水池中。
“你……你这般对我,就不怕我告诉族中长辈?”殷药药两腮绯sè如霞,身上纱衣被温泉水这么一浸,当即紧紧地贴服在了肌肤上。
“告诉族中长辈?你要真告诉了族中长辈,我樊多就明媒正娶地将你接来沉苍院,哈哈哈哈。”说话间,男子的一双臂弯就已分别搂在了殷药药的香肩和柳腰上,将他死死地锁在了自己怀中。
殷药药鼻中轻哼一声,微喘道:“叫你别出声!你不要名声,我害怕族中长辈降罪呢!”
黑衣男子将身上黑袍顺着宽厚的两肩一褪,大笑一声道:“我就不信今rì你能忍得住,在我手下一声不吭……”
说话间,二人的身影便被蒸腾的水气遮蔽了去,只传出阵阵鱼水欢声。
与此同时,在甬道另一侧的石室中,聂羽此时正满脸惬意地浸在暖潭里。随着他身体不住地搅动,整个屋内都已被湿热的水气漫作白蒙蒙的一片。
经历了近月的颠簸,聂羽第一次找回了欢颜镇上那种信手拈来的闲适之感。虽然他已许久都没有疲惫的感觉了,可身在这暖潭里,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周身穴道都如同彻底打开了一般,随着周身水波的涌动而呼吸着。
与前两rì静坐盼仙萍的感觉不同,如果说盼仙萍上那份平静是心念上的,那他此时得到的这份畅快,便是来自于每一寸身体发肤,每一个细小毛孔。
沉浸在这种无比舒畅的感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不舍地从暖潭中爬了出来。
刚出浴,他便发现这泉水果然与众不同,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发肤上的水滴便纷纷渗入了体内。慨叹着道门里居然连这沐浴之地都如此不凡,他赤条条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端详起了之前阿丁取给他的那套道袍来。
这道服虽与镇上书院的白衣有几分神似,但摸上去却大为不同。虽然不如他在荒漠蛛穴里得到的那三套白袍结实,可也算得上滑顺似锦,轻薄如沙,里外三件拿在手中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分量。
聂羽将道服往身上一套,方发觉这白袍的样式与穆家姐妹和陆熙等人所穿的样式一般无二。会心轻笑着,他将两条束腰随手一紧,忽然觉得手中攥到了什么东西,仔细看去,竟是一朵寸许大的粉sè祥云,十分细致地绣在束腰上。
“哦……这就是之前仙来客栈掌所说,织云院弟子的标志么?”
聂羽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随手将阿丁拿给自己的碧玉戒指戴在了手上,心念往戒中一探,暗道一句:“这醉乌山中真是好气派,乔老爷子给我这枚青玉戒时百般不舍,没想到这山中随便一个弟子所用的储物戒指都还好上一些。”
想到此处,他将剩余的那些灵晶尽数都倒到了新戒指中,遂即将那枚青玉戒收入了宝符里。
做完这一切,他目光才旋即落在了之前一直掖在腰间的白纶上。说来也奇怪,这白纶还是他在镇上时书院先生所赠,经历了这么些大小战事,此物居然还是副一尘不染的样子。这条白纶此时也算是他对欢颜小镇的唯一念想,若不是当rì听素净师父所说的那一番话,战乱中他没准真会将此物扔到何处。
思忖了半晌,他将白纶往怀中一塞,又抖了抖手腕上的铃铛,才轻笑着走出了石室。
方从地泉里出来,他便觉得浑身如同卸去了一副枷锁般爽落异常,足下踩着的道靴也十分轻便。嗅着院中不知名的淡淡清香,他并未多做停留便朝着来时的小路快步而去。可没走多久,他却远远地发现自己小屋房门正半开着。
披头散发的聂羽手中攥着一枚与道袍成套的白玉簪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了屋,却发现桌边正坐着一个曼妙的粉袍背影,正是凌渊师父。
在他进屋的瞬间,莫凌渊已转过了头来,眉眼之间再寻不到半点与陆熙说话时那般肃然的面孔,一对美目不住地打量着推门而入的他,淡淡地道:“没想到,不光资质不错,梳洗梳洗竟还是个俊俏胚子。”
聂羽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微微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莫凌渊见他这副不自在的样子,眉目轻弯道:“这地泉中的潭水乃是醉乌主脉引流而出,不但有祛困解乏的效用,更能助修道之人净化心神,摒弃杂念。对你而言……这泉水倒更有个清污理秽的功用,亲身体会过后,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吧。”
莫凌渊说到此处忽地笑出了声来,看聂羽窘得满面通红,缓声说道:“把玉簪给我。”
聂羽愣了片刻,心里七上八下地将手中的玉钗递到了凌渊师父手上。怎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头青丝便在她手中化作一个爽落的单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聂羽突然发现这地泉中的潭水不但将自己身上的秽物洗了个干净,就连自己荒漠苦修后的黝黑肤sè都变淡了许多。
看着聂羽此时一派少年英气的样子,莫凌渊点了点头道:“好,这副装扮到了外院倒也不会折辱我织云院的名头了。修道一途,避尘避世,不贪不恋,无论是外院还是我这织云院中都是如此,你可耐得住?”
聂羽虽不知道她这话中有何深意,可要说这耐xìng韧劲他可从未服输过,当即点了点头。
“好,关于你的修为,为师还有些地方不甚明了的地方,此事你务须如实告诉我。”说罢,莫凌渊便把聂羽修炼之法中几处自己所疑惑的地方一一相问,聂羽此时对她的戒心也去了十之七八,除了将自己的几个秘密隐去之外,也是知无不答。
师徒两人一问一答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小半rì的功夫。
不知不觉间,夜sè便笼罩了整个醉乌山脉,山峦峰谷之间,但凡座有亭台楼阁之处均已华灯满布。师徒二人所在的参云阁,此时也被七sè彩云散发出的淡淡华光所笼罩,呈现出一派光晕流转,灯火通明的景象。
与聂羽畅谈这许久后,莫凌渊眉宇间已是全然一副惊讶的神情,看着窗外夜sè渐浓,她徐徐说道:“为师惭愧,修道这么多年对于你这修炼之法竟从未听说过。既已入夜,我倒不如带你一同上织云顶,看你吐纳一二,我心中也好有个数。”
说罢,莫凌渊当即轻提粉袍,携着聂羽出了门,没待他作何反应,单臂忽地卷起一阵粉芒罩住二人身形。聂羽只觉身子一轻,双脚便已离地而起,被凌渊师父的粉芒裹挟着飞向了空中。
看着脚下的朱顶楼阁越来越远,聂羽才意识到二人此时飞得虽不如芦花那般奇快,但不过几息的功夫,也浮起了两三百丈高。
不多时,莫凌渊便带他来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平台之上。这平台比参云阁已高出了千余丈,约有三四十丈见方,四周围着半人高的美玉雕栏,临崖立着一座丈许高的石碑,上刻“织云顶”三字。
“这织云顶本是院中众弟子参悟道法、推衍神通的地方,此时无人倒可暂做你修炼之用。”莫凌渊单手掐诀,二人身边的团团粉芒遂即蓦然散去。
聂羽抬头一看,天空上广袤的云幕已全然消散,除了那些隐约可见、围绕在整个山脉四周的暗sè云壁外,整个醉乌山脉的上空都满布着淡淡月华。
“这五蟾水云妙阵乃是醉乌山的护山大阵,因为宗内的弟子们夜间需要修炼吐纳,所以大阵天顶每夜都会打开,白rì则会遮蔽起来。你不要因此时分心,开始吐纳吧。”说话间,莫凌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聂羽,足下粉芒一闪,旋即化作一个流光熠熠的蒲团,坐了下来。
“五蟾水云妙阵,这名字起得可真奇怪,怎么还不如乔老爷子那‘九宫天乌阵’起的霸气……”听到凌渊师父如此一说,聂羽暗笑着席地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入定吐纳了起来。
………【第十五章 疑窦丛生】………
莫凌渊静静地坐在粉华凝化的蒲团上,一对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聂羽,眉眼间的欣喜之sè越来越浓。
聂羽此时身心已全部沉入了绛宫之中,与此时的夜空极其相像,他体内也是一幕灿若星海的样子。感受着周遭jīng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