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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益绛挠挠头,这些任务看起来还是挺繁重的,她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强壮的身体恐怕真是难以适应。
“王兄,咱们整日学习画理,却不曾增强体魄,将来能有力气完成这些任务吗?你说咱们要不要找个人指导咱们练练武什么的啊?”
王希孟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几分道理,“你说的也是啊!不过,练武什么的我倒真没什么研究。”
“你们要练武?”赵钰刚一进院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是的。”
赵钰笑了笑,他自小便修文习武,武功虽不如武将利害,但是教这两个小子倒是绰绰有余,“我来教你们啊。”
“真的?”益绛喜出望外。
赵钰点点头。
“那真是求之不得。”王希孟立即作了一揖。
赵钰就现场指导起来。
他教的都是一些基本功,跑步、踢腿、压腿、腾空等,以这二人能够接受的能力范围循循教导。
这二人也从善如流,学得像模像样。
练了半个时辰,益绛突然想起该帮先生沏茶了,一溜烟就跑了。
“这小子!”王希孟被抛下独自练习甚是不满。
“这恃茶童子的活可不好干。”赵钰笑了笑,抬了抬王希孟的手,说:“你自己再练半个时辰。”说完,他也走了。
“你们……”王希孟被独自留在院中郁闷不已。
张择端正在整理昨日的画稿,他要将画稿当作素材完成一幅长卷,这是一次繁重的创作!
整理了快两个时辰,他才坐在椅子上一边休息一边喝茶,满意地笑了一笑,“小绛泡的茶真的是与众不同。”
益绛站在旁边嘴角弯了弯,难得先生喜欢,她要做得更好才行。
“近日你们都学了些什么呢?”张择端放下茶杯不经意地问了句。
“哦,王待诏刚刚讲到唐代王维的‘文人画’……”
“已经讲到这儿了”张择端沉思了一下,“那么你们很快就要暂停学习,开始接受小一些的任务训练了。”
“要开始任务了!”她吃了一惊,“我们能完成什么任务呢?”
张择端笑了,“放心吧,这些任务都是根据你们的能力制定的。”
益绛点点头,就退下了,先生要专注创作,不能够打扰他。
又过了三日,王待诏果然来布置任务了,这次是让他们去搜集体现民间风俗的题材,自由创作一幅画。
大家第一次接受任务,即紧张又兴奋。
“这个任务好像挺简单的。”益绛摸了摸脑袋。
“你觉得简单?”王希孟问。
“不是吗?”她反问。
“民间风俗千百种,画院领导们什么样的风俗没有见过呢?”王希孟反问道。
“对啊!咱们画院最讲究的是创新二字,平常的风俗怎么可能会入先生位的法眼呢。”说着她又懊怒起来了。
“别急,回去好好想想吧。”王希孟说着就走了。
益绛回到家中,反复地想了许久,都觉得自己想的东西太过简单。于是忍不住叹起气来。
一旁的画仙看了她半天,她都没有反应,他也终于忍不住了,摇了摇她,冲她眨了眨眼,“丫头,你帮我去磨一磨铜镜,好不好?”
“磨镜?”益绛看了他一眼,他拿出她送的菱花镜,她接过看了看,“这面镜子挺好的呀。”
“磨一磨,镜面更光洁啊。就会照得我更好看了。”他抚着自己的美貌说道。
益绛邹了邹眉,“那好吧。”自从上次惹他生气,他都好几天没理我了,今天他主动找我说话,可一定不能够再惹他生气啊。
她揣着菱花镜就去找磨镜的匠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常见的匠人不知道都去哪儿了。她只好继续在街上闲逛,希望再过一会儿就能够遇见匠人。
突然就遇见了李明秋,他非常高兴地走向她,“多日不见,我可算又见到你了。”
益绛也非常高兴,“哥哥这几日,去了哪里?”
“我奉陛下之命,在隆兴寺画道释壁画,由于任务紧急,所以没能够跟你们说一声。”
“原来如此。”
“你在这里等谁啊?”他看她好像站在这里很久了。
“我想找磨镜的匠人。”
“这个时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最近汴京里喜事连连,婚嫁的人家特别多,匠人都帮新人磨镜去了。”
“这样啊,那他又要不高兴了。”益绛担心地说。
“你说谁不高兴?”李明秋不解地问。
“没有。”她连忙摆摆手,又想起什么来,“哥哥你对汴京这么熟悉,肯定对汴京的风俗非常熟悉了。我们现在要创作一幅风俗画,我想找特殊一些的风俗……”
“这个嘛,风俗倒是挺多的,按照季节节日的不同,有新年燃爆竹、拜年送名片、迎春歌舞鞭春牛、上元节放灯等等,而日常常见的有瓦子内说书、蹴鞠、相扑、骑驴打球、货郎担、茶贩等等。”
“也是啊!这些都是可以创作的素材,只是我一时还没有想到选哪个好。”益绛挠挠头,甚为困扰。
“不用着急,多看看,多想想就有了。”李明秋说道。
“算了,反正今天回去也交不了差,不如我陪哥哥你去会仙楼找妙妙姐姐吧。”她突而嘻笑起来。
“你这个小子!”李明秋吓得就来捂她的嘴。
“你不想见见她吗?哈哈……”益绛左右躲开,李明秋被她说得脸都红了,她见状,拉着扭扭捏捏的他就走,“走啦,这么大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明秋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舞生深情
马行街华灯初上,酒楼主廊上已有几名美丽的女子翘首以待,曲意逢迎,极力招揽来往客人。
李明秋看着这会仙楼感慨万千,昨日贫困少年郎,今日绸衣官腰带,人生境遇真是让人感慨。益绛看穿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哥,进去吧。”
二人一进门,那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女掌柜就迎上来了,“明秋啊,好久不见你了,如今吐气扬眉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李明秋对她作了一揖,“掌柜真是客气,在下还得感谢掌柜往日的关照。”
“你瞧你说的,真是忒客气了,楼座请,今天的‘吏酒’我请了。”女掌柜热情地把他往楼座请。
两人客气地笑着,看着新来的跑堂给他们斟茶递水,李明秋竟然还有些不习惯,“真是多谢小哥。”他打赏了些钱给那跑堂小哥,那小哥更加笑脸相迎了。
“哥哥你看那女掌柜对你的态度真是判若两人啊!”益绛无意间说了这一句。
李明秋只是笑,他混迹江湖多年,对于人情冷暖,早已司空见惯了。
“双双!”益绛见到熟人,忙挥手让她过来,那双双看到是他们俩,也上前来取笑道:“两位飞黄腾达了,竟然还记得双双。”
“哪里话。”李明秋连忙应道,“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这位美女啊。”
益绛看了他一眼,对着双双说:“他就是想来看看妙妙姐姐,她在吗?”
双双听后捂住嘴偷偷一笑,“当然在啦,我这就去叫她来。”
李明秋一听竟然急了,“等一下……”益绛忙起来拦住他,对双双说:“别管他,叫妙妙姐姐来。”
双双笑着就去叫人了。
益绛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说:“全酒楼的人都知道你喜欢妙妙姐姐,你还装什么装。”
一句话说得李明秋羞得想找地逢钻了,真有这么明显吗?
不一会儿妙妙就来了,她衣红仙砌衣,戴仙冠,红绣抹额,犹如仙女下凡,她一见到李明秋就轻轻给他作了一揖,李明秋受宠若惊连忙回敬。
“妙妙姐姐,你今晚好美啊!”益绛忍不住盯着她看。
妙妙笑着看了她一眼,说:“我今天晚上表演的是霓裳仙子舞,所以才会作如此打扮。”
“哥哥,姐姐美吗?”益绛调皮地问。
“美,当然美啦!”李明秋早已失了魂,怎么会不美,她站在眼前就已经是霓裳仙子,如果她舞起来,那必定是优美绝伦、美不胜收!
妙妙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称赞自己,也甚为吃惊,往日里,他一见到她就从话痨变成了哑巴,总是拘谨得很,酒楼里的人都说他喜欢她,可是她却总不见他敢来亲近,如今他身系官腰带,不知又是个什么想法?
“姐姐,你敬哥哥一杯吧。”益绛已经把酒杯分别放到两人的手上。
妙妙举杯相敬,“妙妙在此祝贺李大人梦想成真!”
“谢谢!”李明秋愣愣地回了句。
“妙妙,有客人点曲了,你快上台表演。”一个跑堂小哥突然跑来催促道。
妙妙一饮而尽,说了句失陪,就上台表演去了。
李明秋依然是愣愣地看着,突而说:“仰头、转身、下腰、轻旋、回眸、扬袖、跳起……”妙妙的舞步跟他所说的分毫不差,看得益绛心中惊叹!
“想不到哥哥对姐姐深情至此,就连她所跳的每一个动作你都记得。”
李明秋笑得很忘我,“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当然记得,我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看她跳舞。是她的舞蹈让我感觉到了希望!”
一舞完毕,食客的打赏依然让人吃惊,众人也纷纷叫好。
李明秋却突然暗自神伤起来,被益绛看在眼里,“哥哥,好好的,你为什么又伤心了呢?”
“妙妙才是人中龙凤!”他说,“虽然我现在是个小官,可是汴京内达官贵人何其多,青睐于她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哥哥,你别这样想!”益绛安慰道,“有情值千金!如果妙妙姐姐也喜欢你,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去他的达官贵人!”
李明秋苦笑一声,“我有自知之明,你看那些食客可以为她一掷千金,我却给不了她荣华富贵的生活……”
“好了!”益绛听得火气涌了上来,“什么荣华富贵!去他的荣华富贵!”
李明秋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突然就笑了,“你总替别人操什么心!”
“你是我哥哥,怎么是别人。”她反驳道。
“我李明秋何德何能,能得你这么一个兄弟。”他感叹道。
“喝酒!咱们今天不醉无归!”益绛叫嚷着,连敬了李明秋好几杯,她原本酒量就不好,如此饮法,没一会儿,就趴下了。
最后,还是李明秋把她给扛回家的。
看着醉薰薰的益绛,画仙简直火冒三丈,“好你个死丫头,叫你去磨镜,你竟然敢喝得烂醉如泥回来!我的菱花镜呢?”
“菱花镜……没有磨……匠人都去办婚礼了……”她迷迷糊糊地答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画仙一挥袖捂着鼻子走了,他再不走就要被她给薰得臭哄哄的了。
“你不要生气……我会找到匠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醉薰薰地答道。
第二日,为了帮画仙找到匠人磨镜,还带着宿醉的她不得不到办婚礼的人家打听,办喜事的人家面和心善,还请她入内堂等。
她等得无聊,看到人家的聘礼就好奇地翻了翻,汴京人家的聘礼都有些什么呢?
除去贵重的金银之外,内堂里放着大饼、冰糖冬瓜、桔饼、柿粿、福丸(龙眼干)、猪脚、面线、糖果、阉鸡两只、大烛一对、礼香两束,都是等着主人家来收拾的。
她看得欢喜,完全不知道有人靠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