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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冰凉冰凉的,把我激得清醒了。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眼前这一小口井大的暗涌,我呆住了。
以前听切奥斯说过,拥有强大力量的魔鬼可以创造出一种幻镜,幻境中的一切可以和现实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没有时间的轮回。在那个世界,时间可以停止——但也只是幻境中的一切肉眼看不到的变化都停止,这就是交错并行的时空,一个有时间,一个没有时间。
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待了五天,未必是真的待了五天。
这很有可能只是个幻境,因为幻境中的人不会有真实世界的生物消耗,所以我不会饿。
但任何一个幻境都有它的出口,它的出口是这个幻境中以特殊方式存在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被冰封了,但竟然在这里还有一眼暗泉,并且在不断地涌动着,很有可能这就是幻境的出口。
我决定跳进泉中去碰碰运气。
泉口不大,跳进水中的那一刻,刺冷的泉水像刀子一样扎着我的毛细孔,不过那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泉水的刺骨也只是一种假象,穿过那个洞口我就重重掉落到了地面上。
那个泉口果然是出口,现在我应该已经回到现实中来了。
我往掉出来的方向看了眼,幻境的门已经关闭了。幻境的门不是安置在一个固定地点的,它是需要召唤的,一般人根本进不去。看来那个叫什么卡丁的果然是在忽悠我。
我不确定自己落在了哪里。
“你去哪里了?”还没等我完全回过神,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往后掉头,看到的是一面短墙,我正身处一个墙角,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
“随便走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上次贝塔问我为什么像你这么老的女人还要在这里守岗。”
“您讽刺人可一点不留情面,不过我玩的就是心态。”
“你们在聊什么呢,宝贝?”又来了一个唠嗑的男人,“我能加入吗?”
第一个女人冷笑了一声:“我们在聊关于例假的事。”
“好吧,无话可谈。”那个男人貌似想走,“我已经过了更年期了。”
“等等,拉克。”第一个女人叫住了他,“打听个事。”
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
“听说他们今晚要烧死西观营?”
“是的。”
“听说那家伙长得很帅。”
“不错。”
“我可不想守在这个鬼地方,我也要去现场凑热闹。”
那个男人想了一会,我听到“咚”地一声,明显是谁把谁压到墙壁上了:“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那个女人咯咯笑了起来:“我和你之间还不是一张床的事么!”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另一个女人叫嚣着。
“宝贝,你真善解人意。”拉克理也没理那个女人,而是继续和他的调情对象亲吻,“谁都想看,因为陛下用最不见血的方式把手中的猎物送到上帝那儿去,这可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搭把手
那对男女调了一会儿情,那男的就离开去执行任务去了。我在门后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和那个拉克调情的女人就借口上卫生间去了——这肯定是个借口,因为她说她可能要在两个半小时后回来。我给她找了很多种理由:要么就是她不小心走错了厕所门,要么就是去做什么愉悦身心的事情去了。
等那个女人离开后,我成功地把另一个女人打昏塞进了角落里——她戴着面具,这为我掩饰自己创造了绝佳的条件:我换上了她的衣服,戴上了她的面具。
我仔细地观察了这里的地形,我必须先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当我看清楚这的时候,我发现这里的所有的格局像一张地图一样早就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了,我为之震惊:因为这里的一切,包括一个柱子、一个石凳,屋檐上的纹路和小天使雕像,都早已经深深映在我的心里——这是我曾经在天堂的家,穆斯夜的宫殿,我和他曾经的爱巢(可以这么说的话)。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魔鬼是不能也无法进入天堂的!
刚才那几个人显然不可能是神。
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堂已经沦为魔界的地盘了?
我心里陡凉。
正好走到拐角处,有个戴着面具的高个子男人把我给拦住了:“伙计,我们长官正好要洗个澡,你过来搭把手!”
我愣了愣,朝身后看了看:“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除了你还有谁?”他不由分说一把揪起我的后领,无论我如何挣扎与辩解,他充耳不闻地一路把我拎到了一个密闭的房子的炉子边,“帮忙看着点火,不要塞很多的柴禾,长官不喜欢太热的水,他马上就来了,你小心着点。”
我原本打算溜走,看样子一时半刻走不成了。
环顾了下这个屋子,屋子除了我还有两个男的。这里以前就是我用来洗澡的地方。炉子是用来洗澡的,在下面用少量的柴禾引燃,一直温温地烧着,水既不会太开也不会太凉,人就坐在里面洗澡。
物是人非。
我正感叹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估摸着我该站起来。当我立直身子的时候,正好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走进来的人正是他们口中的“长官”。他也戴着面具。
“长官,要不要再去找几个女的来?”其中一个男的说。
进来的那男的摆摆手:“不用了,我累了,只想好好泡个澡。”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了我,“你是新来的?”
我点点头:“是的,长官。”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我,朝我走了过来:“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您当然见过她。她是陛下门口守门的那十六个女孩子之一。”带我过来那男的及时替我挡住了:他总不好意思说我是他在外随便扭来搭把手的。“刚巧她有空,我就让她过来了。她叫蓝蒂,我们都认识。”
他们的长官闻言,朝我的面具看了两眼,终于在一米外止住了步:“那就不奇怪了,这个宫殿里的人太多了,我总是记不全,却都有印象。”
“这可不能怪您,长官,这里不止你一个人记性差。”那男的说,“我经常把蓝蒂错认成贝蒂。”
他们的长官估计抽了下嘴角,没说什么。
“长官,今天您打算在东面休息还是去西面的房间?”那男的娴熟而殷勤地帮他的长官搓着后背。
“西面的。”洗澡的男人说完这句话,想了想,又说,“对了,听说今天晚上你们要烧死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烧死个人。”
“嗯。”他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该不会是西观营吧?”
我使劲地塞起了柴禾。
“除了那个倒霉鬼还有谁?”搓背的男人咧开一嘴黄牙。
“为什么非要烧死他?”长官说,“是陛下的主意?”
“是的!只有魔界的火可以烧灭这个世间所有的东西,陛下肯定是想不留后患。”那男人笑了起来,“虽然他被抓回来已经三天了,不过想让他开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陛下纵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肆无忌惮地折磨他,可他就是不吐一个字。陛下觉得,如果他被烧死了,他也许还会吭一声。”
就为了听他吭一声?
洗澡的男人停顿了一下:“能带我去看看吗?”
“没问题,一会就带您去。对了长官,前段时间您去哪了?”
“我去哪要向你汇报吗?”
“呵呵,前段时间风闻您已经挂了,害我们担心了很长一阵子。今天看到您红光满面地回来了,那个关于您在赛场上被撞扁的谣言马上就会不攻自破。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我押了您活的那一方。”
“劳您担心了。”洗澡的男人把热气腾腾的头慢慢转向我这边,“亲爱的,你打算把我炖熟吗?”
他是卡丁。
他的声音跟卡丁一模一样。
我想他们可能很缺人手。
我记得以前我缺钱花的时候我就去偷,他们则奉行拿来主义。他们缺人用的时候就靠眼力,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看上去比较闲。
所以我想以前我在圣地亚哥学院第一次看到爱丽丝,堂堂魔界的陛下排场简约得只能带着一只鸟跟着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为充分发扬谁也不认得谁、出了事谁也找不到谁的杰出精神,只要你有面具和他们的衣服,那你就是自己人:不管你以前是不是,不管你以后是不是,不管你是怎么想,就算你马上就要造反也没关系,只要你有面具和衣服。
所以现在我被安排在爱丽丝的房间整理床铺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进了爱丽丝的卧室后,我找到了能直接进入暗室的便捷通道。
而西观据说就被关在暗室里。
看得出爱丽丝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她的房间一尘不染。照那个叫朱娜的女仆所说的,需要替换的床单就放在床头的桌子旁边,一进门就可以瞄到。
我一边干活留心观察着这个房间。从前的摆设跟现在大相径庭,唯独不便的是那张床——这张床是高贵的玉石做成的,非常漂亮。这里的整一片地下都有暗室,而整个地下室的暗室是连通的。整个暗室只有两个入口,一个在正殿的座位底下,而最隐蔽的那个就在这个房间里,不过从前只有穆斯夜和我知道,我不知道现在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否也知道。
我马马虎虎地铺好床单,朝四周看了看,爱丽丝房间的门大开着,门口不时地有巡逻的人经过。
我瞅准了个空当,低下身,装作捡东西,摸索着触到了床脚朝向内侧非常隐蔽的一个按钮,很幸运,它还在那里。
当我揿下按钮的那一瞬,西面的墙上就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扇小门,这扇门打开只需要两秒,会在一分钟之内消失,并且下次打开只能选择在一个小时之后——这是以前穆斯夜用他的法力做成的,我一直不明白他做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后来才明白他也许是为了更好地隐蔽自己,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变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你在干什么?”门口有个巡逻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把脸朝我对着,从他的角度看过来,是见不到那扇小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室的拯救
“我把床铺整理好了。”我耸耸肩,“然后想把那边的东西重新摆设一下,也许爱丽丝陛下会更喜欢。”
“陛下说过,她不喜欢你们随便动她房间的东西,你最好小心点,换好床单快点出去。”他非常警惕,这让他在魔鬼群中显得与众不同。
“好吧。”我说,余光发现那边的小门快关闭了。这扇小门每次打开只有半分钟的时间,等下一次打开它需要等上一个小时。
那个男的看出了我的犹豫,想要进来瞧瞧我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这时门外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不得不离开一会。“你站在这里别动,五分钟后我就回来。”
他前脚刚跨出去,我就向那个小门冲刺——它已经快消失了。
在我的身体刚好滚进门后冰凉的地面上时,那个小门刚好消失不见,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暗室非常黑,幸好墙上挂着一盏灯,我把它摘下来照明。走了将近十米,是个小门,我打开门,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通道的尽头有亮光。
听那个女仆说,西观就被关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