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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C城不回去了。”沈安遇说的极其认真。
“你的公司不要了?”
“不要了。”
“我,你不要了?”
“......不要了。”
“那我假公济私辞了赵诗觅要不要呢?”
“你认为她会在乎吗?”
“......要不要人家跟沈叔叔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算你狠。”沈安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打完这通电话。
沈安遇深信不疑慕若初说得出做得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慕若初两岁半的时候,沈安遇在裴老师的肚子里还没成型,四位家长为以后不至于下一代断了联系,自作主张指腹为婚,直到沈安遇出生发现是男孩,两大家庭好一阵失望。
碍于楚泽汐会晕车,所以车速要慢很多。车渐渐的离开C城的土地。赵诗觅的思绪却是飘渺。在意的永远在心里,不想见的最好永远也不要再见。
刚进T市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赵诗觅累的惨不忍睹。慕若初打电话给沈安遇说要接风洗尘,他百般推脱不成功只得勉强去应约。赵诗觅看着他一脸幽怨的离开,心想,等会说不定要上演什么人间悲剧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沈安遇赶到张灏的酒吧时,慕若初已经喝的不少了。他闷闷的坐在包间,独自对饮。
“姑娘,你没事吧?”沈安遇一坐下来,沙发瞬间塌陷。
“你不觉得这样很轻浮吗?”慕若初醉眼朦胧的盯着酒杯眼皮都没抬。
“调戏一个有夫之夫是挺轻浮的,”沈安遇深思熟虑后得出结论,“你老公呢?”
“老公?我和他攻受分明,你竟然说他是老公?”慕若初怒视他。
攻受分明?慕若初178cm,身形纤细,白白嫩嫩的,最重要的是眼尾有颗很小的痣,妩媚至极。肖衡183cm,英气逼人气宇轩昂,从身高差和实力总能看出来吧。
有人说: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但却终究看不懂人心。
更看不懂的还有慕若初的属性。
沈安遇嬉皮笑脸的没兴趣和他深讨论这个话题,“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好事?”
慕若初白了他一眼,仰头又喝一杯,“他们知道了。”
过年那会,慕若初有次和肖衡约会完送他回去,在他家楼下拥吻时被肖益宏撞到,当时气得肖益宏将手里刚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全扔向他。有坚硬的东西砸在肖衡的头上,但他一句话也没说,死死地抱着慕若初不让他受伤。
“我去过他家几次,但都被乱棍打出来,他的电话也无法接通,我已经好多天没见他了;我快要疯了。”慕若初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在眼里打转的泪掉下来。
换了平时,少不了沈安遇的嘲讽,慕若初的伴侣很多,都是转身即忘的那种。他对男伴的情绪波动隔了多少年了?这种无可奈何极力隐忍的语气,第二次了。15岁不懂的掌控情绪的年纪,和家人出柜后的反抗挣扎,仿佛那时不可能有再糟糕的事情了。
他清晰的记得,慕若初禁足的第五天,他的第一个恋人被逼迫离开他后酗酒吵着要见他,梁歌心疼儿子,依然好脾气的在慕晟松“要打死这个不孝子还管他做什么” 的目眦欲裂嗔怒下拨打了他的电话。他从C城赶来看到的慕若初的样子......
被酒精眷顾的发育不全的身体赢弱不堪,看到他便像只猫一样弓起背,冲进他怀里,伴着眩晕落下隐忍许久的眼泪。
慕若初所有的乱世逆境都用他所向披靡的尖锐冲破,沈安遇曾担忧,他还会不会遇到悸动的那个人。
现下的情况像按下的重播键,只是重新洗牌后的影像。
回到家洗完澡后赵诗觅倒头就睡,楚泽汐掀起被角钻进去。
“糖糖……”
“唔……”含糊不清的答应却没睁开眼睛。
“你好像还没说过爱我,说一次好不好?”
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赵诗觅觉得骨头都要碎了,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看清是楚泽汐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我觉得你从英国回来后变了好多。”
一向温文尔雅的楚泽汐偶尔也会变脸,会撒娇,会耍小心机,但赵诗觅却乐享其中。
“哪里变了?”
“变的更帅了。”她嬉笑着埋进楚泽汐的怀里。
诱惑不成,楚泽汐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告诉她,他可是很爱她呢。
假期结束,大多数人还没从春节的喜悦里走出来就被头疼的工作折磨的萎靡不振。第一天上班赵诗觅没看到肖衡,问了人事部才知道请了长假。安娜被辞退了,据说是在公司造谣滋事。和她最好的同事唐小优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她依旧是最关心她的名牌衣服、包和首饰。
一整天,赵诗觅习惯性的叫肖衡,刚张口才发现他不在,一连三次,她都想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苦笑再次埋头工作。
楚泽汐的父母因为一些事耽误了要晚些才能回国,赵诗觅松了一口气。恐怕在忙碌的工作间听到的好消息了,还有宽裕的时间好好准备。
工作时间接到慕若初的私人电话,赵诗觅有些诧异,隐约察觉到什么。
他一路沉默着开车,当车停下,赵诗觅看了看这地方有些哭笑不得,民政局,她已经来过一次不觉得的陌生。
刚过完春节的天气不是特别的暖,但她陪着慕若初在离民政局门口不远处蹲了一下午。
她从来都觉得慕若初是个遇到什么事都会一脸无害的笑容,处变不惊的人。他沉默着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冉冉升起的烟雾索绕在他身边,让人错觉,这是谪仙般的人。
“我和肖衡是在一家叫做‘流沙’的酒吧认识的。”
听肖衡提过,还记得是他一哥们儿给带去的。
“初次见他,觉得他是个性取向很正常的小孩,当然是同性恋的直觉,”他自嘲一笑, “这么干净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慕若初可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深深的吸进一口烟吞下去试图压抑住满腔的难过,“从小做事都是凭自己的喜好,我是gay这件事也从来没在乎过谁的闲言碎语,但这次……”
他不再说话,赵诗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五点半,直到看着工作人员陆续出来。
“走吧。”嗓音早已干哑。
鬼使神差的陪着慕若初在民政局门口吹冷风,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疯了。后来听沈安遇说了事情经过,才觉得这样谈笑风生间也能让别人痛苦不堪的人,无能为力的时候异常落寞。仿佛自己辛苦建立的坚固堡垒轰然倒塌。
肖衡是独生子,他的家庭很传统,父亲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区域主管,母亲则是一家外企的会计。虽然两人没有那么多的封建思想,但,自己儿子是gay这件事难以接受。
爱情总是令人头疼的,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感情。
感情的事赵诗觅向来不聪明,却异常清醒的明白自己的坚持。正是这种清醒,5年里,午夜梦回时折磨的人难以忍受。她和楚泽汐只是两个人的问题,还没受到家庭的逼迫,起码现在没有。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苦恼。
忙碌的工作,肖衡和慕若初的事,加上楚泽汐父母要回国,赵诗觅头疼不已。
因为楚泽汐那天要出庭,赵诗觅只好自己去机场接他的父母。这天,艳阳高照。
是个好的开始。赵诗觅心里想。
楚泽汐的父亲是入赘进楚家的,这点他早已和赵诗觅说明了,她也做好了楚母是女强人要施压的准备。当看到楚菲琳的时候,赵诗觅惊讶的下巴要掉下来了。一身传统的红色唐装,身材姣好,头发都绾在脑后,要不是和楚泽汐相似的五官和治愈的笑容,赵诗觅根本不敢相信她已经是28岁孩子的母亲。他的父亲向屿一脸严肃,难以接近的模样,但是低头听楚菲琳说话时露出宠溺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果然是楚泽汐的父母。
赵诗觅走近他们时,还迎了位不速之客,云景。
一身前卫的服饰,一如他的口头禅:我走的是高端路线。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和一副超大的太阳镜,走在楚泽汐父母身后,推着一个简单地行李箱,如果他不主动和赵诗觅打招呼,她一定会以为是哪位刚下飞机的明星。
“小诗啊,你怎么不自己开车啊?”楚菲琳吴侬软语的问。
对于赵诗觅不自己开车这个问题楚泽汐早已问过,赵诗觅总不能说,小时候亲眼见过车祸现场而留下的后遗症吧。赵诗觅坐在计程车前排尴尬的笑着说,“驾照一直没下来。”
楚菲琳觉得是自己在国外呆久了国情都不了解了,跟向屿低语,“中国的驾照现在有这么难考吗?”
两辆计程车一前一后驶进了T市一处高档小区,楚泽汐早已在楼下等着了,亲切的抱了抱自己的父母,便自然的搂住赵诗觅的腰。云景一下车就一脸不爽的看着赵诗觅说,“有你的地方果然状况百出啊,一回国就让本少爷坐这么窄小的出租车。”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换了沈安遇,她回复他的一定是无影脚和一个过肩摔。
赵诗觅腹诽,难道要我开着林肯加长豪华版去接你吗?
赵诗觅笑的一脸谦卑,“委屈您了,少爷。”
赵诗觅的公寓太小,只得让他们在楚泽汐原来住的地方安顿下来。这是赵诗觅第一次来,第一印象是,房子很大。装潢精致的客厅,一间主卧,两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最主要的是有露天阳台。
楚泽汐真是不亏待自己。
“在想什么?”安顿好他们后,楚泽汐看到发呆的赵诗觅,在她身后抱住,耳语。
“在想我是不是嫁了个百万富翁。”
为了不两头跑,楚泽汐已经将两人简单的衣物搬到了他的住处。接连几天,赵诗觅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下班后还要做个好媳妇的模样,陪聊。也幸好,楚泽汐的父母善解人意,无聊时就拉着云景陪着在T市逛逛,为此他趁机敲诈了赵诗觅好几顿饭。
在杭州,楚家还有几个辈分很高的长辈,他们的观念很传统,听说楚泽汐要结婚了,坚持按规矩在家乡举办一次。过了一星期左右,楚泽汐的父母就启程去了老家筹办婚礼。
“感觉你们老家跟解放前的深宫大院似的。”赵诗觅并不知道他的那些长辈说的“按规矩”是什么样的规矩,但一想到杭州那个江南水乡,鳞次栉比的青砖绿瓦,就仿佛看到了电视上坐在祠堂里各位铁面无私的长老。
“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家人丁不旺,关系也没那么复杂,所以就连旁系亲戚都走的很近。长辈们总是希望家里热闹一点。”
“那你外公为什么还去法国?”
“因为我的曾外祖母是法国人。”
“这么说我这辈子还有机会生一个混血儿咯?”
“生两个。”
楚泽汐外公的酒庄,位于法国波尔多,18世纪原是法国人经营,后因管理不当,被英国楚泽汐的曾外祖母所属贵族家族收购,百年沉淀全世界颇负盛名,10…30年酿出一批红酒,每颗精挑细选的都是上帝眷顾的葡萄,自然是醇美佳酿。酒庄更是管理严谨甚至到苛刻的地步,以保持珍贵、神秘的极致品质。很多喜好收藏红酒的人也难免费些周折才得以见识一眼。五年前他会答应去英国,一是酒庄管理层人员调动引起一批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