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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臣的脑袋再高明,也不可能想出此计谋。」李勤在心裡急得跳脚,表面上却仍得装得自持冷静。「况且,就算臣真有心如此做,皇后也不见得会答应。」
他的计画天衣无缝,根本没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李勳就算怀疑他,也?无可能将他定罪!
李勳哼笑。「只要你和穆西里说,夺下帝位之后,两人再分享利益,她为何不答应?更何况,一年前西宛公主不能为后,引发十里行宫擒拿送亲队伍一事,西宛必定是怀恨在心,能够扳倒国师吐一口气,为何不答应?」
「皇上空口无凭,根本是栽赃臣!」
「那朕问你,为何紫铁砂至今未送入?」
「……西宛答应,完婚之后必会送抵。」
「胡扯!紫铁砂分明已经送往雀屏府,就在颛王爷府内!」李勳低斥。「事到如今,颛王还要狡辩?非要朕差人直入你颛王府吗?!」
他老早差人盯着颛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
李勤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没想到他行事如此低调,这人竟还能发现!
「你道,为何该送往皇城的紫铁砂却会出现在颛王府?!」
李勤先是一阵惊惶,却又突地哼笑。「皇上说到底还是在为上官羿脱罪,他行事至此,皇上还能够饶恕,分明是和他有私情!」事到如今,为求自保,他打算扯出两人之间的情事来模煳焦点。
李勳笑意更冷。「私情?」
「皇上休要狡辩!庄妃曾亲眼撞见皇上和上官羿在观天楼裡同榻而眠,甚至……」
「朕和爱卿之间,没有私情。」他懒懒打断眼前人未竟的话,魅眸俯视百官。「朕和爱卿,是两情相悦。」
霎时,殿上发出阵阵抽气声,百官全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一国之君竟将如此私事公开在朝堂间。
「爱卿是朕的男人,谁有异议?」李勳一脸磊落,毫不隐瞒,再看向李勤,挑衅道:「古有摄政王迎男妃,现在朕的身边多了个男人又如何?」
李勤霎时哑口无言。
「颛王,你早知道朕和爱卿相爱,所以猜到朕必然不会临幸皇后,庄妃才能够在穆西里离开甘露殿之后,随即要她撤除所有禁卫和宫人,而被下药的爱卿为了自保,躲进自以为无人看守的暖阁,殊不知竟是踏进神龙殿内。」李勳不疾不徐地说完,笑得狡狯。「正因为你早知道,所以你可以预谋,才能设计,你说,朕猜得对不对?」
两人是异母兄弟,对方能有什么能耐,他岂有看不透的道理?
假装中计,才能彻底将他剷除。
李勤无言以对,对上李勳看似早有防备的神态,心裡发寒。原先以为他不早朝,是因为受制于上官羿的控制,如今看来……似乎是大错特错。
「你,与西宛密谋,私藏紫铁砂,有意篡位。」李勳笑睇着他,再看向已抖得如秋风落叶的庄妃。「而妳,竟听从旁人之言监视朕,甚至与之合谋,罪无可赦。来人,将庄妃拖出午门立斩,拿下颛王,撤他王位,押入天牢!」
「遵旨!」
殿外侍卫,扯下两人,不过是眨眼工夫,昨晚一事便水落石出,李勳大刀阔斧,毫不留情的做法,教殿上百官皆开了眼界,但更可怕的是……
「破棺可送出了?」他沉声问。
「……回皇上的话,尚未。」乔太陵低声应着,又赶紧进言。「请皇上三思,这么做恐会引起两国交战。」
「又如何?」魅眸微敛,李勳笑得嗜血。
他就是要战。
他做过的承诺,答应那人的每一件事,必然会做到。
神龙殿内。
半梦半醒之间,彷彿有人以清水拭去他体内的热焰,上官羿舒服的从喉间逸出愉悦的轻哼。
然而,不过转瞬间,幻影突现,他发现自己身处身手不见五指的白雾迷障,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直到拂面冰冷白雾逐渐散尽,眼前是座深远的长殿,白幔随风飘扬,之间彷彿有人影晃动。
他屏气凝神,感觉有影子从身后刷过,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敏锐的感官告诉他,此处有许多看不见的影子与他共处。
接着,一股逼人欲呕的压迫开始挤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耳边彷彿听见凄厉的哭喊,像是每回他押下罪臣,亲赴官宅抄家时的哭嚎声。
哭声萦绕四周,似化为咒,紧箍着他的心,教他喘不过气,拚命地挣扎……
「羿!」
熟悉的呼唤彷彿穿透深海,将他自迷障海底捞起,他惊恐地张开眼,大口大口喘息,眼前是李勳担忧的面容。
眨了眨长睫,他哑声唤,「……皇上?」话一出口,喉间犹如遭石子磨过,痛得他立即闭上嘴,感觉唇腔内乾涩得快要裂开。
「喝口茶。」李勳替他端来一杯茶。
上官羿抬眼,想要起身,却浑身酸乏无力,试了几次,依旧软在大床上,倏地,阴影俯近,有抹柔软压上他的唇,哺入微凉的茶水,解了他喉间的渴,湿热的舌也鑽入他微启的唇内,滋润每一寸乾涩。
李勳一口一口地喂,直到看见眼前人满足地闭上眼。
「好些了?」将琉璃杯往一旁花架搁,李勳轻拢着他银白的髮,动作异常轻柔。
「谢皇上。」上官羿嗓音依旧沙哑,他全身不再发烫,只是脑袋仍有些浑沌。「皇上,为何臣会在这裡?」
环顾四周,是有些熟悉的深殿,倏地,记忆全数回流,教他瞠圆了眸。
李勳注视着他变化的神色,猜测他也许是回了神,记起昨晚的事。「你不用担心,儘管在这裡歇着,外头就算天塌下来,都还有朕撑着。」
上官羿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皇上,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是掌灯时分。」
「已经过了一天?」
「不,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他难以置信。究竟是什么样的迷药,竟能教他迷失心智至此,甚至还让他在解脱之后昏睡了三天?忽地想到什么,他急问:「皇上可有处置颛王?」
「你以为朕会放他?」他冷哼,将如何处置庄妃和颛王说过一遍。「他这样设计陷害你,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不过真要将他论罪,得要等朕的亲近前往颛王府,确定罪证确凿,才能将他处斩。」
上官羿听完,轻点头。「皇上这么做才不会落人口实。」
「朕早猜到你必然会这么说。」观察他太多年,太清楚他的行事做风,就算真要剔除眼中盯,他非得要做得漂亮,不落话柄。
「这么一来,臣总算安心了。」
「没错,你就好生歇息,调养身子。」坐在床畔,李勳的长指在他微凉的颊间一顿,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流光。「御医说你中了春药,朕已让你彻底发洩,该是让药性减少许多,待会起身用膳服药,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听见春药两字,上官羿登时玉面发烫,想起自己因药性的无度需求,也想起半梦半醒之间,似乎都是这人替他将身子拭淨,一次次地安抚他……
「觉得羞?」瞅着榻上人羞赧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李勳不禁低低笑开。
睇着他噙在唇角的澹笑,上官羿总觉得今日的男人似乎特别神清气爽,甚至一改往常的阴鬱,像是在开心什么。
「这三天都是皇上照顾臣?」轻咳两声,他刻意转开问题。
「你以为朕会让他人碰触你?」
上官羿暗鬆口气,幸好没让宫中太监发现他们之间的异状。「皇上,臣既然已醒,还是让臣回观天楼休息较妥。」
「怎么,一清醒就想将朕甩开?」
「不,皇上,臣已清醒再待在神龙殿会引人疑窦,再加上甫迎新后,皇上该多陪着皇……」话未竟,他突地顿住,只因他想起那暖阁中的女人模样。「皇上……皇后呢?」当时那女子不断碰触他,意图让他拥抱,他死命将对方推开,最终因为药性未洩而痛得昏厥过去。
「死了。」李勳澹道,没打算隐瞒。
上官羿清俊眼瞳难以置信地瞪向他。「死了?!」
「她要朕杀了她,所以朕便成全她。」
上官羿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化为无声叹息,无力地垂敛长睫。
这人明知西宛送亲队还驻守在北郊,这消息要是传至送亲队,岂不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皇上是何时杀了皇后的?」他张眼急问。
李勳不耐地蹙起浓眉。「不重要。」
「岂会不重要?总得要赶紧将消息压下,别让西宛送亲队发现。」他肃着脸,已在思量对策。
李勳只是哼笑。原本他打算告诉他,自己早已命人将穆西里的尸块送到西宛送亲队手中,甚至任由送亲队急送回西宛,但想到御医提起眼前人身上残留的药性多少损及了心脉,要是照实说,说不准会引得他大怒,气血攻心,所以想了下,随便找了个说词含煳带过,不再让他细忖此事,又差人备膳,让他吃完服下药之后,再度沉睡。
看着榻上人的睡脸,苍白间带着异样的红晕,李勳怜惜地俯身亲吻那乾裂的唇瓣,细细摩挲。
「羿,只要你想要,朕一定会为你做到,只求你待在朕身边,就待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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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龙殿内休养多日后,上官羿开始觉得奇怪。
李勳总是在他清醒时伴在他身侧,但偶有太监服侍时,总觉得侍候他的太监看他的眼神有几分不对劲。
忍了几天之后,他趁着李勳上朝,自己的身体也不再感到那般乏力无劲时,回到观天楼,召来探子,才惊觉……
「皇上真在朝堂间这么说?!」
「……是。」
上官羿惊愕不已,难以相信那人竟就在百官面前坦承他和他的私情,甚至……
「皇上将皇后砍成尸块,盛入破棺,送到西宛送亲队面前?」他忍不住地提高了嗓音。
「是。」
上官羿摀着唇,踉跄的坐回椅上,垂着肩看着观天楼裡金红双色交织的锦绫地毯。
难以置信,李勳他竟然做到这种地步!竟在他被下药的当晚,在穆西里企图栽赃他的当头,便挥剑杀了她,甚至还做出极为挑衅的动作,分明是打算与西宛一战!
可为何他要这么做?那时拿下颛王才是首要之务,就算真想杀了穆西里,也不该是在众人面前,杀得如此堂而皇之……
「还有,据属下所知,皇上连着几夜密召九门禁卫总军和兵部尚书。」
闻言,上官羿缓缓抬眼。
李勳能有什么计画不难猜测,密召两立重臣,恐怕是为了未来一战而佈署。
他牵扯出穆西里,先杀了她,再拿下颛王,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间,彷彿他早已猜出他们的计谋,还有后头一连串的栽赃……可是,怎么可能?李勳的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吗?
上官羿紧皱浓眉。他曾经拥有天赋,能看见未来,但李勳没有,怎么可能猜测得如此准确?
他总觉得哪裡透着古怪,但偏偏无法汇整思绪,再加上那晚被下药,记忆中断不全,更让他难以想透箇中真相。
思及此,他不禁疑惑,到底是谁向他下药?他明明没吃筵席上的任何东西。
「大人,还有一事。」
「说。」
「宫外有位姑娘,名叫彤姬,已在外头徘徊多日,说要见大人。」
「彤姬?」
第九章
「羿,你没事吧?」
不过一会工夫,上官羿的探子便将彤姬暗中带进观天楼内,彤姬一见着他,随即被他脸上的青白气色吓住。「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倒是妳,怎么这几日都在皇宫外头?」上官羿乏力地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