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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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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又是谁呢,一看是楼下的老妇人。她绵软着姿态,臃肿着身子,说她家卧室的窗前的楼顶上湿了一片,来看是哪儿漏水了。我们就到卧室去看,地上果然有一滩水。原来小区的锅炉房准备月底供暖了,正做压水实验。赶快就拿了拖把拖了,又放上了一个废碗接水珠。朋友就看见了床头的环上挂的那个大葫芦,说,“那葫芦真好。”我就对他眨眨眼说,“那是给你嫂子的吉祥物。”朋友就恍然说,“我明白了,跟孩子有关。”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第三节
刚打发完老妇人,老二又上来了。又是一通闲聊,老二说,他们单位明年要上西藏去建那条铁路。朋友说,“那还不好?西藏多美呵。”老二说,“那里海拔太高,严重缺氧。要是有个头疼发热,一得并发症,人就完了。”我就说,“人家都能去得,你为什么去不得?别忘了回来给你哥带把藏刀,还有冬虫夏草。”老二说,“我干脆给你牵回来一只藏羚羊算了。”我说,“那样最好,你嫂子还没吃过藏羚羊呢。”红玉说,“我看宁夏的羊肉就不错,我听说藏羚羊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我们便又说笑一通。从冬虫夏草、藏羚羊到牦牛和牦牛的尾巴可以做扫尘的掸子,又到可可西里、到三江源、到珠穆朗玛峰,一时无所不侃又无所不通,直喧嚷得天昏地暗。天色晚了,两人回去。叫红玉去老院吃饭,人又不去了,说,“已经吃饱了。”看她风尘之上略有喜色,便自也心安不少,轻松愉快。入睡之时,又宣泄了一通性意,畅谈了不少话题。

  直至说到,“将来没有我,妹该怎么办?”红玉摸着我的胡茬说,“不准这样伤感,你要陪我好好地活着。”我说,“咱俩准备活几时?”她说,“活到几时算几时。”我也说,“算几时,咱就活几时。但说好的,我先死。”红玉说,“那我咋办?”我说,“到时候有咱们的孩子陪你,不要紧的。”红玉又说,“那你准备活多久?”我说,“不是说过的?活九十。”我又说,“你比我小八岁,你再多活八年,好不?”红玉说,“我不要活那么久,眼也花了、耳也聋了,拄着个拐棍没人理,还时常孤独地老想你。”我说,“那你就比我多活一年,把我的遗产处理完。”红玉说,“你有什么遗产?”我说,“诗集呀,那可是我终生的财富。”我们就这样又谈了很晚,谈得红玉都文静地睡着了。但是我又听见她最后说,“诗集。”这看来是梦里的话了。我仍睡不着,就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儿,那在夜光里是张*的脸儿。我的手轻轻地摸着她的乳房、她的腹部和水草丰茂的女阴。我怎样才能后半生,可着心意热爱着这个人呢?

  第二天上午,我一个人去了新城交警队,见了第一次见过的小交警,不想他仍在看那本小说。他已经认不到我是谁了,但一问我要查10288,他立刻说,那辆车没登记,没身份证,仅有个地址。他说这话时,就像早已准备好了要应对我似的,这是我的预感。他最后还说,以后再与车管所联系。这时我又想起那句话,“那是个作家,”“我不怕。”我其实心里早就肯定,那个人就在车站的附近,或者铁路小区或者那片农村,尽管我毫无根据。再看我那份材料下面,他们注上的地址,竟是老城南门的西边的偏远街面上的一幢楼。我彻底对这件事没有信心了。但这里面更主要的因素是,我没伤着。我现在只是在内心强调,以后不再用传统的宽厚仁慈的手段处理类似的事情了。

  这天下午,因从前怀疑过刘楠又提起父亲说她卖服装之事,不想红玉又生起气来。她几乎不准我今后再提起刘楠这个名字。我疼爱地说,“妹,即使有个天仙投在我的怀里,我都不会去碰她的。我真正做起来,真是那种‘坐怀不乱’的男人。这点你仍不信么?”红玉说,“谁知道到时候你会怎样,我又没跟着你。”我说,“妹,那现在就试一下,你去找个天仙吧。”红玉就被逗笑了。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不想过一会儿,人又不行了,我又得采取别的手段去哄。这样一闹一下午,到晚饭时,才勉强同去。晚饭父亲又杀了鸡,老二也在,一家人吃得和和美美。这时红玉可能也因了那鸡肉的食疗作用,其滞自消。她还打了电话,她父母还顺便问起这边的花生价格,说看能不能弄车花生过来。晚上回来,看到一轮明月,不是很亮。其实这块月亮,在前几天就看见过,那时白天好像也在,在西天淡淡地贴着蓝天,像幅图画,同时月色里那烟状的物象也在。

  十一月一日是个星期日,这天没去厂里,第二天去了。厂里的人走掉了一部分,但仍显不少。厂子最明显的变化是,厂子的大门竟然换了,换成了电动伸缩门,据说是五万块钱买的。但我知道,这绝不是一种景象,而是隐含了某种人的某种交易。也就是说,若某种不合时宜的人为的事物突然出现,那么就一定与趁乱或故意打乱正常秩序来以权谋私有关。尽管刚进门,也听有人议论此事,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再说也无益。我就先去宿舍,先去了解近时的情况再说。宿舍里的几个好友,只有一个还在,正在脱换工装。见了我先说胖了,我说,先别说这些,先说说最近有什么情况。他说,“能有什么情况,还是老样子。”于是我问到了工资,问到了今年的取暖费,问到了那拖欠的每月15元的住宿费。他说,工资已经发了,两个月的,只是取暖费还没影呢,至于那每人每月15元钱,厂里已经不给了。然后我又问起一些人,他也逐个地说了。我说,“那保健乖诓辉冢课蚁胍愣衩住!彼担澳闼档谋=~|是谁?我可能见了人才认得到。”我一看再说无益,就出来了。

  出来就去办公楼管生产部长要婚假,因为我听说,他又兼管人事了。楼上也有少部分人已经走掉了,到厂外面干去了。结果他说,二婚的,没有婚假。我说那你就先给我开个结婚介绍信吧,本来我主要目的是要这个的。他就开了,我又顺便问了问厂子的前景,他回答也很模糊,当然也有故意如此的成分。我的心定不下来,一切都是废话和昏话。厂区的各处噪音依旧,南部的蒸球地界上仍能看见烟囱冒出的白烟。但我们的车间从外观上看,像是停着。进门一看,一个班组的几个人在更换毛布。另外的一台纸车,已经死定多日了。我经过时,对那几个人笑了一下,那正帮忙着的副主任就说,“过来上班呢?”我那在里面当班长的好友就说,“还上啥呢?”我只点了个头,没说话。

第十一章 第四节
我上了楼上的厅,见正是司仪的班在干活儿。司仪说,“看,我大哥又回来了。”但其他的几个女工只扫了我一眼,仍低头干活。我就过去帮了几下,又和司仪说了几句话。我还问到了我那朋友安,司仪说,他也要回来了。司仪又说,她领了我的工资,放到宿舍了,待会儿忙完了去给我拿。我说,不着急。我然后又去见屠,屠也没说啥,只说想上就上吧,仍在司仪的班。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开我的柜子,发现柜子的锁已经被人撬了,工作服和日杂都在,只是上衣兜里的十几斤饭菜票没有了,我怀疑是宿舍的几个人所为。但宿舍里的人却说,柜子是几个经警撬的,为了搜查各宿舍藏匿的卫生纸。我反感起来,又去找经警。我的那个经警朋友说,你的那个柜子我们没撬,我们知道你不会拿纸。我听了也只好作罢。只得到厂外路边的饭馆吃了碗刀削面。回来时便遇见了小鸽子,人无论精神和肤色都大不如从前。厂里的众多的其他人好像都是如此,看上去要么矮了、要么瘦了、要么黑了,反正都不如以前。厂区里也深沉得没有从前的气氛。我有些后悔回来了。

  司仪把几百块钱给我以后,我又去厂附近那好友柳处,先给了他三百,还剩两百以后再给。回来时,又开始自觉不自觉地用一个上班人的眼光看这座城市。又碰上市政府门前,有工人们在闹事,他们的横幅就挂在市政府的伸缩门上,上面写着,“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然后就是或坐或站的几小堆人,其中有男有女。而市政府门前,也没有兵,也没人管,只有一个岗哨。可能这已从上午闹到了现在,双方的人马都疲惫了。只有离这伙人不远处的路边,歪斜着停了一辆警车,那车的姿态就好像被撞坏在那里一样。另外,街上也无美景,人来人往的,大都是上下班的人群。行道树大都是洋槐,叶子早变黄并且飘落着了。街上也有绿化队的人和车,在清理摆放的花盆。

  回来,得知红玉也今天找工作去了,又填了几张表。老家那边今天又来了电话,说不倒花生了,改成想倒花生油了,因为这边给他们说过,还没有这种油。那边除此之外,还想要些这边的枸杞。又听这次红玉回去说,这边的鱼便宜,又说来这边办厂做鱼罐头,再向内地销售。我也认为这个思路好,就建议不要做成罐头,而做成真空软包装,只要有销路,是不愁做不成这个生意的。但最后话又说回来,是谁来干这件事的问题了。让她弟来干,红玉说,她弟还小,干不了,况且人正和对象在南阳贩玉。让她妈来干,这也正是她妈的主意,但她妈说,得和另外加工厂合伙的几个人商量商量,看能做成不。我对红玉说,我做不来生意,再说资金从哪里筹呢?红玉说,也没让你做,我再和家里联系。

  这天下午,天色变得昏黄,有起风的意思,果然夜里就起风了,风就在楼间响。暖气已送来两天了,因此夜里也颇温暖,不然这外风内寒,该如何了得?我跑了一天,便先睡了,红玉又看了个电影台的电影《欲望号街车》,便也过来睡了。我剥光了她,然后相拥而眠。大约夜里一两点钟,风停了,夜便出奇地静,这反倒让我醒来。我开亮了床头一盏红灯,虚伏在红玉身上,但却没有欲望。她正睡得香甜,我不忍弄醒她。

  第二天是我的夜班,白天我在家里。我在家时,楼里就捣乱,我也置之不理。可能我不在家时,也是如此。中午领了红玉到那家吃了碗老搓面,又去超市里买了豆奶、葡萄糖、芝麻糊等饮品,给红玉准备个早餐。随后便再也无事,相守在楼里一整天。这时的时光白白地过去,可惜得很,但也不想作诗或看书。因为心里时时有个夜班的阴影存在着,让人对一切便没了心思。我还对红玉说,我的心灵都破碎了,只剩下一处废弃的宫殿。红玉则也是不安,老想着她填的那几张表的事,她在盼着回音。

  夜里十点多,我去上班。路上见半块月亮贴在背景是红黄色的风圈上,那风圈像个正煎着月亮的烧红的平底锅。我当时也并不感动我的这份联想。夜里十二点接班,活干的并不顺利。仍是那台先进的压花复卷机,老是烧保险,后来电工来查,说是有根线可能断了。那些线路在车间通过时,大都穿在铁管里加以保护,因此断了,根本不好修理。于是最后只得下半夜把人员放休了,而夜里颇有些寒冷之意。

  这段时间,正是落叶满银川之时,我无论心情和体力都调整过来,已适应了工作。该倒班时倒班,该休息时休息。在西园,铁路建的最高的一幢楼也竖了起来,正在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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