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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包裹重新扎好,挂在马鞍桥上。
正值这时,朱由楫睁开醉迷迷的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见自己被戴上手镣脚铐,身边立着虎视眈眈的公差和骑在马背上的胡知县。朦胧中好像眼前这帮公差就是厂卫,骑在马背上之人就是魏忠贤。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透过醉眼,他咬牙切齿道:“阉党,魏忠贤,你不得好死。我恨不能将你们碎尸万段,喝你们的血,食你们的肉;方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胡敬原倒还冷静下来,为了进一步证实对方的身份,不紧不慢问:“我说这位年轻人,你口口声声咒骂魏忠贤,他与你何仇何恨?竟然口出狂言,大言不惭?如你有胆量,报上你的名讳来。”
朱由楫歪着头,横眉立目,气咻咻道:“阉党,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们残害忠良,以残忍的手段害死‘六君子’和众多东林党人,又对弱不禁风的嫔妃下毒手;这还不算,为了断绝大明命脉,与客氏串通一气,下药使皇后堕胎;接下来又设计陷害张皇后和张太师。为了排除异己,便将魔爪伸向王府,迫使我们众兄弟有家难归。正阳门之战,使我们王府人死的死,亡的亡,众兄弟失散,生死不明;阉党,你真是罪恶昭著,罄竹难书。我实话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你家小祖宗齐思王朱由楫;阉党,难道你忘记了?”
胡敬原听到此处,终于肯定对方的身份,冷笑道:“好,骂得好!你是通天大道你不走,入地无门自来投。众公差!打道回衙,将这个叛王打入大牢。”
“遵令!”众公差应了一声,有几个在前开道,两名公差押着朱由楫居中,胡敬原和另外几名公差断后。
后面的观众相隔一段距离,随后观看。人群中,一名年过六旬的老道,身穿一身青布道袍,肩背一把青铜宝剑,看上去鹤发童颜,有种仙风道骨之气质。他随着人群,一直来到县衙门前。直到朱由楫被押进公堂,穿越过道,送往后堂牢房中,围观群众在公差喝斥下才散去。
当下,胡敬原坐在书案后的一张木椅上,与众公差商议对策。胡敬原扫视一眼众公差问:“今天我们虽然兵不血刃,轻而易举捉个小王爷,但却是个烫手山芋,诸位一起商讨一下,如何处理朱由楫?”
胡敬原话音刚落,一名公差自告奋勇道:“大人,这件事好办,明天做个木笼囚车,将小王爷装进囚车,押上京城,交给九千岁,赏金不就唾手可得了?”
“你说得好听,像我们这班人只有三脚猫功夫,万一在途中遇到劫匪,我们能战几个回合?那是不堪一击的。”另一名公差持不同意见。
“我来说两句。”又有一名公差接过话茬,“在下认为通过驿站,给京师送去六百里加急密函,将详情在密函中讲清楚,要求九千岁派大内高手前来监押囚车,如此确保万无一失。”
“好,这个主意很好,可以采纳。”胡敬元向那名公差投去敬佩的目光,随即令一名公差,“你去后堂将罗师爷请来。”
“遵令!”那名公差匆匆去了后堂。
时间不大,罗师爷随公差来到公堂上,赔着笑脸,点头哈腰道:“大人,找卑职有何事?”
“噢!是这样的。”胡敬原比划着道,“刚才我们在翠香楼捉个小王爷,准备押往京师向九千岁邀功,又怕途中遭歹人拦劫,想写一封密函,由驿站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要求九千岁派几名大内高手前来监押囚车,确保沿途安全,直达京师。”
“嗯,我知道该怎么写了。”罗师爷点点头,“请问大人,那个小王爷叫什么名子?”
“是齐思王朱由楫,在信函中务须要注明白。还有赏金一定让大内高手带来,一边交钱一边交人,公平交易,两不相欠。”胡敬原始终没忘记赏金。
“好的,卑职会将信函写得婉转些,让九千岁既无法拒绝,也能服服帖帖让大内高手将赏金带来。”罗师爷自我吹嘘一番,便坐在桌旁,取出文房四宝,伏案书写。时间不大,一封信函一挥而就。放下毛笔后,将信的内容从头至尾浏览一遍。接下来,又照着信上的内容读一遍给胡敬原和众公差听。最后问,“大人,您看卑职的手笔如何?”
“妙,妙语如珠,妙笔生辉啊!真是锦绣文章欺李杜。不是在下夸奖罗师爷,在本县辖区内,能跟上罗师爷文才的,难以寻找第二位。”胡敬原夸奖一番,吩咐一名公差,“你骑马将信函送到驿站去,让驿差沿途不可耽搁,越快越好。”
“知道啦!”公差应了一声,从罗师爷手里接过封好的密信,揣进怀里,去了后院马厩内牵马。
时间不大,公差牵着马来到公堂前,胡敬原、罗师爷和其他公差送到门外,胡敬原免不了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向公差挥挥手,公差翻身上马,向众人抱了抱拳,然后抖一下缰绳,一拍马后胯,只听战马“唏溜溜”嘶鸣一声,扬开四蹄,驰骋而去。
这一天,内阁大臣顾秉谦、魏广微、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等人,正在上书房看各省和地方上送来的奏折。忽然,一个门卫拿着一封密函进入上书房,径直走到首辅大臣顾秉谦跟前,双手将密函呈到书案前,“顾阁老,这是驿站从山东威海送来的密函,请转交给九千岁。”
顾秉谦接过密函,看了看封面,挥一下手道:“你下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门卫应一声,退出上书房。
其他几个内阁大臣朝顾秉谦望一眼,又低下头阅读奏折。这时,顾秉谦站起身,拿起密函,出离上书房,赶往魏忠贤与客氏的寝室。
此时,魏忠贤正与客氏在客厅里品茶谈话,太监小安子在院门口守卫。过了半炷香时间,顾秉谦来到院门前,问小安子:“外魏公在室内吗?”
“在室内。”小安子回答。
“请你通报一声,顾某有要事求见。”顾秉谦扬了扬手中密函。
“好的,您稍后。”小安子转身进入院内,片刻已到客厅门口,恭恭敬敬道,“大总管,顾秉谦大人求见,有要事禀报。”
“哦!”魏忠贤为之一振,放下手中茶杯,“请他进来说话。”
“是!”小安子转身而去。
片刻,顾秉谦来到客厅,将密函呈交给魏忠贤,“这是驿站从山东威海以六百里加急送来的,请您过目。”
第十三章 昆嵛山遇险(八)
魏忠贤从顾秉谦手里接过密函,看了看封皮上的字迹,并没急于拆看,将它放在茶几上,做个手势:“顾大人坐下喝茶。”又对客氏道,“上茶!”
还没等客氏站起身,顾秉谦拱了拱手:“茶就不必了,以后有机会陪您喝;在下还有许多奏折没阅完,急需要处理。”
“既然这样,悉听尊便。”魏忠贤做个手势,顾秉谦退出客厅。
“威海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以六百里加急传递消息?”客氏瞅着茶几上的信函问。
“本宮看一下内容便知事情前因后果。”魏忠贤边回答边拿起信,拆开封皮,从里面取出信笺,从头至尾阅读一遍,喜笑颜开,自言自语道,“好,逮一个是一个,时间一长,统统将他们抓进东厂大牢,慢慢地折魔死他,或者在途中结果他。”
客氏被搞得一头露水,杏眼圆睁,瞅着魏忠贤问:“大总管,什么事让你得意忘形?高兴得手舞足蹈?”
“威海县令胡敬原抓到小王爷朱由楫,你说本宫能不高兴吗?”魏忠贤摇了摇手中密函,“这是胡知县以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为了押送时安全,要本宫派几名大内高手过去,沿途保护。”
“哦!也是报应。正阳门之战,没将他们消灭,在外省却落了网。只可惜捉得太少了,漏网者仍然会兴风作浪,甚至拉帮结派,与您作对。”客氏在极力唆使,挑拨离间。
“慢慢来,只要他们敢抛头露面,会一个个让他们落网的;再将他们一个个杀掉,让他们再也不能与本宫作对。”说此话时,魏忠贤咬牙切齿,做一个“杀”的手势。然后冲院门外喊道,“小安子,你进来一下。”
小安子听到主子叫唤,咚咚咚跑进客厅,躬身施礼道:“大总管,您有何吩咐?”
“你去**叫几名大内高手过来,本宫有事吩咐。”魏忠贤向他做个手势。
“遵令!”小安子应声而去。
大约过去一袋烟时间,六名大内高手随小安子来到客厅,几人抱了抱拳,异口同声道:“九千岁,您找我等有何吩咐?”
“本宫令你六人,立即赶往山东威海县,监押朝庭钦犯。”魏忠贤毫不隐瞒道,“此犯乃是齐思王朱由楫,面对几个王爷出逃,他们必定会招兵买马,祸乱四方,动摇朝庭根基。为此,我们要在全国各地洒下一张大网,只要他们敢抛头露面,就将他们捉拿归案,结果他们身家xìng命,这样,就会使我们高枕无忧。”
“好,为了实现九千岁的宏伟目标,我们甘愿奔走它乡,为九千岁效犬马之劳。”六名大内高手抱拳表示。
“很好,你们对本宫忠贞不渝,本宫会记住你们的功劳。为了兑现本宫的承诺,本宫写道手谕,让你们去工部领取一万两银子,一千两黄金,赏给威海县令胡敬原,并带去一封信函,以此加勉。另外,多领两千两银子,作为路会盘程。”魏忠贤交代完毕,便取出文房四宝,先写了手谕,随后写一封信函,交给大内高手小头目,“你们去工部领到银子后,便启程去威海。监押途中如遇到险情,第一任务是干掉人犯,不留活口,以免留下隐患。”
小头目接过魏忠贤递过来的手谕和信函,揣进衣袋后表示:“好的,我们遵照九千岁训示,对于钦犯,能监押到京城,便一路押来,万一遇到危险,就地正法,决不留活口。”
说着,便与众高手向魏忠贤道别,出离客厅。
这一天,威海县令胡敬原在县衙坐堂,因闲来无事,便与罗师爷闲聊起来。
“罗师爷,给九千岁送去的密函,根据时间推断,早该派人来威海了,怎么半个月过去,音信皆无?难道信函在途中遇劫?”胡敬原忧心忡忡,踌躇半晌才道,“要是这样,我们只有自力更生,让公差亲自押送了。”
“您也不必多虑,卑职认为密函途中不会出错的。因为驿站沿途的官道上,都有官兵驻守,不会有歹人打劫的。”罗师爷安慰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估计最近几天京城一定会来人的。”
“但愿如此。”显然,胡敬原非常焦急。他焦急的目的,并非是人犯,而是那笔巨大财富是否能顺利到自己的私囊中。
事隔两天,胡知县和罗师爷正在公堂里谈话,忽听门卫报告:“知县大人,京城来人了。”
“是些什么人?”胡敬原心里怦怦直跳,已估计来人就是大内高手,他更希望九千岁能格守诺言,给自己带来福音。
正值胡敬原急于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