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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有令人心痛的碎芒一点一点刺出来。
“……”
“听说你最近有了上心的女孩子?”
白七少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扯上了他:“是。”
“如果她喜欢别人怎么办?如果打从一开始她心里就已经给你定了朋友的位置,你要怎么办?”
“抢过来啊,还能怎样办。”
“你是想说没有挖不倒的墙只有不够硬的锄头?”顾译霆意味深长地挑唇,忽的空气中响起重重的砰声。
红茶从杯中溅到白色的桌面上,蔓延、流淌,如同琥珀色的眼泪。
白七少惊讶地看着他全线崩坏的平静。
“可是!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没有努力过吗?”
“我已经很辛苦了,为了她,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可是小七,你真的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无论你做的那么好,只要你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做的再多,可能都抵不过那个人的一句话……”
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做的再多,也只是在那天堑前跨出小小一步,而停驻在那里的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让自己更深得扎根停留。
“小澈是北堂玥的孩子,你相信吗,和我们几个不一样,在那个孩子身上我是真的能体会到什么叫做血浓于水。”
“真的和我们不一样,无论我怎么靠近,那个孩子总会对我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北堂玥太幸福了,有子如此……这次苏溪汐回国,是小澈的主意。”
“那个小不点不是才六岁吗?”白以荀惊讶至极。
“没错啊,他只有六岁,可是他就是那么一个聪明的孩子,他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看出他父母间互相吸引的磁场,不愿意有情人就这么错过,这样会给彼此带来莫大的遗憾。”
顾译霆的嘴角噙着苦涩与痛苦,“不像我,一叶障目,终是自欺欺人罢了。”
“既然彻底输了,那为何还要强求呢?我只有成全啊……放手任君飞,只有北堂玥才可以给她想要的幸福。我能做的,就是做她黑暗里的守夜人,默默的,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三叔,你真的好傻。”白七少叹了口气。
“傻吗,白家的人都是重情的人啊。就连老爷子也是,虽然我恨他,很不想承认,他有那么多女人,但都不过是在找那个女人的替身罢了。有时候我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老爷子牵肠挂肚那么多年?”
墨云……?
顾译霆蹙眉,忽然想到了这个白老爷子在寿辰上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名字。
而且对象似乎还是对着苏溪汐的……
难道她们长的很像吗……?
算了,他中邪了,老爷子爱的是谁管他什么事。
“谁知道呢。”白七少耸耸肩,喝掉杯子里已然凉了的红茶,揶揄道:“对了三叔,能不能告诉小侄,你把白祈薇怎么了?这些天老爷子真是好找。”
直呼其名,就代表了在他心里,已经把白祈薇从白家除名了。
“我把她卖了。”顾译霆云淡风轻,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靠,卖了?”
白七少惊讶地挑眉,显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怎么卖的?难道是卖到风月场去?这不符合你绅士行事风格啊。”
“的确不符合。可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到过地狱了。”顾译霆皱了皱眉,“我的手下做事欠缺,找了一群野战军轮流伺候她……真是降了我的格调。那群人,我已经一个不少的处理掉了,白祈薇算是白家旁支吧,我把她们家的股份全部买到手,变卖家产,让她一家无处容身,然后我把她卖给了奴隶市场,听说非洲那边的矿场需要苦力……我说过,属于她的债,她必须还完。”
报复的美学
“的确不符合。可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到过地狱了。”顾译霆皱了皱眉,“我的手下做事欠缺,找了一群野战军轮流伺候她……真是降了我的格调。那群人,我已经一个不少的处理掉了,白祈薇算是白家旁支吧,我把她们家的股份全部买到手,变卖家产,让她一家无处容身,然后我把她卖给了奴隶市场,听说非洲那边的矿场需要苦力……我说过,属于她的债,她必须还完。”
“啧啧,”白三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把她引以为傲的自尊踩在脚底,由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被人差遣的奴隶,剥去她光鲜的外衣,被迫她每天与曾经她最不齿的民工共事,三叔,你这比杀了她还狠啊……”
“怎么,嫌我处理的不干净么?”顾译霆懒懒道:“我可是半点没给白家添麻烦,保准从那天开始,没有人会找得到这个白家旁系里最出色的大小姐。”
白以荀:“……”
顾译霆望着湛蓝的天,半侧四十五度的脸孔有种梦幻般的神色,一闪即逝。
苏溪汐,我知道是北堂玥带走了你,你现在,幸福吗?
如果不幸福,我一定会,狠狠地夺回你,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相让,这是我最后一次退步……
几千米长的海岸线处,地势最陡峭的就是这一段,悬崖高高的,下边就是湛蓝的海,海浪一阵一阵有力地拍着如刀削般的石壁,风在怒嚎着,卷起千堆雪,发出极响的声音。
“别,别这样,小地弟,有,有话好好说吗……”
在这一片呼啸的海风中,一个被风扯得支离破碎的求救声格外的清晰。
“求求了你,别把我放下去好吗?你要多少钱,叔叔都可以给你的……”
声音带着颤,听上去是怕极了的样子,很没有出息,细细分辨,还能听出明显的哭腔。
在这悬崖的顶端,北堂间被捆住了手脚,绳子有力地紧缚住他。
突然,他整个人被绳子牵引着不受控制的下坠。
“啊——————!!!!!”北堂间吓得尖声惊叫,一瞬间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
猛地,绳子停止了下坠。
他仿佛由鬼门关里回来了,快要崩死的神经稍微缓和了那么点点。
然后,下一秒,他就哭了……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要多少钱我都有……我马上给我爹地打电话……”
绳子不高不矮的距离,正巧让他在海面上方不远处……
而他双眼所对视的,是一只只威风凛凛的大鲨鱼……
它们浮出水面……
北堂间就像是个悬浮物般,被绳子横着吊在海面上不高处。
冷汗大颗大颗由他的额头滚落,落入海里瞬间湮灭。
突然,一只鲨鱼纵身一跃,眼看着它锯齿般可怕的锋利牙齿就要咬上北堂间,绳子适时的往上了一点点……
“……妈呀……我的妈呀……救命啊……”北堂间崩溃的哭叫着,而他下面的裤裆已经湿了大片,还不停有液体透过裤子往下渗透……
在他垂直往上五百米处的低空,一架小型军用直升飞机在盘旋着。
小澈就坐在机窗边的位置上,拿着望远镜,向下探视情况。
在他身旁,是一个控制着绳子的彪形大汉。
前方,正开着飞机的,可不就是那个一脸妖孽的顾译霆。
在苏溪汐不在的这几天,顾译霆自发自动的照顾起了小澈。
当小澈提出要报复北堂间时,顾译霆二话不说提供了全力支持。
于是,这样一个折磨人的计划,就在小澈那腹黑无敌的脑子里产生了。
顾译霆就当时放松般开着直升机,眼角余光从右侧车窗看到下面的人,在那儿疯了般的嚎叫,不禁感叹,这个小鬼头,的确够腹黑!大有赶超自己之势啊!!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小鬼的好……看到小澈脸上魔鬼般的笑容,顾译霆暗自啧啧道。
那么神经大条甚至有些傻乎乎的苏溪汐,怎么会生出这样聪明绝顶腹黑强大的儿子呢……这不符合遗传学规律啊……
顾译霆侧眼瞄了一眼时间,似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他随手扳了个开关,笑着说道:“小澈,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你看这个钓鱼活动,多钓也没什么大的意思……你看……”
系着北堂间的绳子末端有个接收器,可以接受到飞机上发下的讯号。
因此,顾译霆和小澈的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晰地被北堂间听到。
“译叔叔,你的意思呢?是不是想要看看检验一下战果了?”小澈恶魔般的勾起唇角。
“当然……”
顾译霆意味深长的声音听得北堂间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北堂间吓的要死,难道说他们准备彻底结果他了吗?
其实他已经在这上上下下的游戏中被弄得身心俱惫,之前无论他怎么哀求,这个小恶魔都没有表现出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
最最可怕的其实不是死亡,而是一次一次地与死亡擦肩而过,无数次地经历这个过程。
一颗心,高高地悬在半空中。
好不容易劫后余生一次,却又迎来了下一次的胆战心惊。
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一次又或是下一次才是你的死期。
北堂间的一根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眼看就要断裂了。
可能是小澈和顾译霆并没有让鲨鱼咬到他,他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
而现在,突然明确了自己的死期,莫大的惊恐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那破水而出的鱼鳍和闪着利光大张的嘴,都成了压倒北堂间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啊——”
他疯子般的怪叫起来,毫无章法,整个人似乎都沉沦到了无可挽救的地狱深渊。
无疑,他疯了,整个精神都崩溃了。
“真是丢人,这点程度就结束了。”顾译霆似是觉得十分可惜,给大汉递了个眼色。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海边的悬崖上。
北堂间如同一摊软泥,口中吐着白沫,神志不清地惊鸾着。
“喂,起来。”
回应小澈的是含糊不清的低语:“恶魔、别过来、恶魔……”
他皱了皱眉:“喂!”
“小澈,你说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顾译霆环着胸,脸上可没流露出半点‘过分’的意思。
哼,过分吗?不,不过分。
小澈翡翠般的眼中射出冷冷的神气。
你怎么对妈咪的,我就怎么还给你,让你也尝一尝,什么叫做生死边缘,什么是临界的恐怖和折磨。
杀了你?不,这种方式太便宜了你。
我就是要摧毁你的神智,生不如死地活着还应该还的债。
这才是符合他腹黑的格调,优雅的美学。
报复,也是一门艺术。
“好吧,现在要怎么收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