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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棍棒和眼泪,竟然没有打动水生,麻木的站着,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舒朗拽着水生出了门,对面站在院子里。
来吧,水生,不教训你一下,你会忘了自己是谁!动手吧。
面对舒朗,水生心底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喷发出来。过去,你是“老非”,我是“老农”,不忿!但是毫无办法,如今我比你丝毫不差,而且还要更强,就要挑战你,挑战你们。我没有资格,我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赢取更合理的社会地位,相比你舒朗,天生的弱智,才没有资格呢,只有被人当枪使的资格。
假使婉茹跟了你,肯定受苦一辈子。我就是要追求婉茹,因为她漂亮,因为她大方,因为她活力四射,因为她是你们“老非”。
这样做,是对不起邻家女孩,不过自从见到婉茹,就感到如果继续与邻家女孩在一起,这一辈子,将仍旧生活在庸俗之中。我会报答她,报答的方式不一定非得用牺牲自己的婚姻。
舒朗,你装什么正面人物,什么我良知沦丧,你就是为了争得婉茹,才对你胜过兄弟的我,使出如此阴险的招数,那我的父母开压制我。来吧,就较量一下。
水生忘记了自己的那点本领,都是跟舒朗学的。他突然弯腰,直扑舒朗,想抱着舒朗双腿,掀一个底朝天。没想到下巴正磕在舒朗抬起的膝盖上,一个后仰倒地。
水生抓住舒朗伸过来的手,慢慢起来,突然翻转身,另一只手抓向舒朗咽喉。舒朗抬手接住,扣着手腕一个反转,另一只手此惯性的锤击在水生的手臂上。
就这一下,水生脸上的汗就疼得下来了。
对不起,我是习惯动作。
水生背转过去,抱着受伤的手臂。你少管闲事好不好,不就是怕我抢走了你的心上人吗,充什么高尚的!
你明明知道,农村女孩为你,为你家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你明明知道婉茹是你好同学的未婚妻,你明明知道你的做法有悖道德,有悖父母意愿。为什么还这样做?你的良知真的飞了吗?舒朗拌过水生的肩,双眼冒火。
水生晃动身子,一脸的不屑。我说过,要战胜你,战胜你们!
舒朗放开水生,一脸的失望与冷漠。水生,我已经写了一封揭发信,揭发一个大学生的不道德行为,准备邮寄到他的工作单位去。大学生,你掂量着办吧!
水生双眼瞪着舒朗,愤怒充满了整个眼眶,渐渐地变成了恐惧,又渐渐地变得胆怯。
曾经明亮智慧的眸子,如今变得迷惑凄凉无情。
沉默。
水生开始往屋里走,到门口转身。舒朗,我有个条件,就是你以后再也不对任何人说去这件事情,包括婉茹。
这就是丧失良知人的逻辑!
尽管如此,舒朗还是答应了。跟着水生进了屋,水生给父母跪下认错,说准备迎娶邻家女孩为妻。
这就是舒朗与水生动手的真相。水生住进医院,信守了自己的承若。舒朗回到学校,也信守了自己的承若。
水生付出的代价就是,不能娶到一位更漂亮的“老非”女子,得到的是良心的暂时回归。
舒朗付出的代价是无法衡量的,假如婉茹得知水生的伤是他舒朗打得,他舒朗是无法做出让婉茹信服的解释的,给婉茹心中留下不安的阴影。得到的是什么,一种短暂的心理满足,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第十五回 婚礼前奏是犯罪】………
舒朗果真来了,就出现在那个坏小子身后。
舒朗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单手卡着他的脖子,眼看着翻了白眼,松开手挥拳打在他的脸上,几颗牙齿飞出嘴外,人还没来得及倒地,舒朗的腿又飞了起来,踹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如同被撞飞了似地,躺在三米开外打滚。
被婉茹踢得男子,也爬起来跑了。
舒朗拉起婉茹,紧紧地抱住。婉茹伏在舒朗的肩头嘤嘤的哭出声来。一边捶打一边哭诉:“你怎么才来呀!”
舒朗的确是才来,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头天晚上就来了。在大学里,他接到另一个名字叫郝晨的同学的信,说到水生结婚的事情。同学们约好了一同来参加水生的婚礼,婚礼当天要闹个通宵。
舒朗是傍晚才匆匆赶到的,直接来到水生家里,立即就忙活起来。水生父母待舒朗很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不仅如此,对舒朗还心存感激,尤其是水生结婚的事情。
舒朗拜见了水生父母后,又去了新娘子家里,与新娘子调侃一番,又与婚礼主持商议一阵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和同学一起打扑克时,听到有的同学说,水生请来了县城里大美人做伴娘,名字叫婉茹。又说这个村里闹媳妇闹得非常凶,很多流氓浑水摸鱼,新娘子过门就像过关,最下流的程度到了脱新娘的裤子数几根毛。
闻听此言,舒朗顿时紧张起来。
上几个月,舒朗收到婉茹的信,说了水生冲动犯浑的事情,还说了借调到团县委工作的事情。这两件事情,都使得舒朗心中不快。
他也只能不快而已。婉茹借调到机关,接触到领导层,对此,舒朗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担心的就是,漂亮的婉茹,会被更多的白领者追求,环境变了,人心也会变。这种心态,舒朗却说不出口。
对水生的冲动,舒朗无比生气,他气恨水生的忘恩负义,气恨水生的良知泯灭。同时他又理解水生,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何况水生是他最要好的同学,两人有着深厚的友谊,胜似亲兄弟的情谊。所以在给婉茹回信中只能劝说婉茹离水生远些,同时在机关工作勤奋一些。
舒朗原谅了水生对婉茹的冲动,但是他不能容忍水生背叛农村女孩。因此,在接到婉茹信后不久,舒朗悄然回到县里,找到了水生,强迫水生答应了与农村女孩结婚。
现在听说婉茹给水生当伴娘,舒朗非常不安,猜不出水生打得什么算盘,同时也怪怨婉茹没有给自己写信说这件事,他如果事先知道此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听到村头的鞭炮响,舒朗立即出了门。走到轿车跟前,看到轿车四门大开,车上只有新娘子龟缩在后座。舒朗感到不妙,问了新娘子一句话后,就寻过来。
来得太及时了!
愤怒中的舒朗领着婉茹就要走,听到不远处有女人哼唧声,惊魂未定的婉茹,用手指指,“还有一个。”
舒朗循声过去,不看则罢,一看连杀人的气都上来了。两个人正抓着“嫂子伴娘”施暴。
“畜生!”舒朗飞起连环脚,踹向两个人的肋部,那瞬间,似乎听到了两人肋骨的断裂声。两个人嚎叫着,提着裤子跑了。
舒朗回到婉茹身边,示意婉茹过去帮帮忙。
婉茹帮她整理好衣服,三人一同走出来,刚来到车边,新娘子扑通一声给舒朗跪下,叫着舒朗的名字,央求舒朗不要走,走了她的婚礼就没法举行了,她这一辈子的幸福都没有了。又央告婉茹,一定帮她完成婚礼,今生今世都报答她。
“嫂子伴娘”忍着莫大的委屈,跪在新娘子身边,哭道:“为了妮子这个婚事,我吃了这么大的委屈,也得忍啊!呜呜……”
婉茹看着一言不发的舒朗,拉拉他的衣角。
舒朗脸色铁青,仰天长叹一声,“水生,我舒朗这辈子再帮你这一次,从此视同路人!”
到现在,婉茹还不知道舒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朗将两人拉起来,让婉茹给两人整整衣服。
舒朗向前走几步,大声喊郝晨的名字,不一会郝晨跑过来,看一眼这个阵势,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狼哥,什么事?”说完看了几个女人一眼。
“这样,你把同学们都叫过来,帮着新娘子过门,你在大门里面等着,看我们到了,抓紧打开门。”舒朗告诉郝晨。
郝晨答应一声就往回跑,跑了几步又踅回来,看了婉茹一眼,“狼哥,狼嫂,我刚才过来时,迎面看到那个任虎鬼鬼祟祟的遛着墙根走。那小子来干嘛,一个孬种。”郝晨说完又跑了去。
“任虎?”舒朗不熟悉这个人。
“怪不得,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呢。”婉茹也搞不明白,任虎怎么也来参加婚礼。
不一会,同学们都来了,问出了什么事。舒朗说什么事情也没出,只是看到这里闹媳妇闹得凶,害怕水生嫂子受不起,让同学们围成一圈,把新娘子和伴娘围在中间,到了大门口一鼓作气挤进去。
同学们一起答应。
走了一会,水生抱着鲜花,在单位派来的两个伴郎的的陪伴下,迎了上来,刚到跟前,就被舒朗一把推开,踉跄的退了几步。两个伴郎想争执一番,被水生拉住,跟随在后面。
透过闪烁的灯光,水生看到了舒朗冷峻的面孔下难以遏制的愤怒。
快到大门了,锣鼓敲了起来,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大多是村里的人,吵吵囔囔围上来,开始施展他们传统的闹媳妇手段。
舒朗使个眼色,同学们手拉手把新娘、伴娘围在中间,在人群的推搡和嬉闹声中,艰难接近门口。
好不容易接近大门,“呼啦”的一声,水从大门上端落下水来,足有一大脸盆。一愣神的功夫,又一盆水泼来,把这一圈人淋了个彻头彻尾。
是什么水呀!里面还有菜叶子、鱼鳞。
有的人就想跑,被舒朗呵住了。
顶着不断泼下来的脏水挤到了门口,门里面的郝晨奋力打开大门,这才总算过门了。
过了门,就要在庭院里举行仪式,有人悄声说,婚礼时小心有人会往新娘子脸上抹锅灰,叫做“抹灰”。还要给新郎的父亲挂上“扒灰”的牌子,等等。
舒朗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松口气,看看站一起的一对新人,就拉着婉茹退到一边不显眼的地方,又把郝晨叫到身边,叮嘱要照顾好“嫂子伴娘”。然后,舒朗又拉着婉茹见到水生的父母,道声保重,才出门,朦胧的夜色中,踏上了回县城的路。
………【第十六回 无法说出口的解释】………
舒朗拉着婉茹,走出村子。这个时辰的农村,四处见不到光亮,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却是无比的亮堂。
婉茹彻底的放弃了所有的警惕,因为佐罗来了,就在身边。脚下踏着快乐的节奏,就像一个又蹦又跳、清纯天真的少女。舒朗的心情也从愤怒中解脱出来,拉着心爱的美女,走在两人的世界里。
回到县城还有十多里路。有吗?好像只有几百米吧。
渐渐的,舒朗感到婉茹的脚步沉重了,脸色也沉下来。婉茹心中两个疑问还没有解开呢!你舒朗干嘛参加水生的婚礼?回来了,干嘛不事先告诉自己?
答案很简单。
舒朗不仅猜到了婉茹心中的疑问,还简单几句就做了回答:他与水生是要好的同学,他这次回来的太仓促,打谱婚礼结束后,再联系婉茹。
婉茹相信了,随之更多的疑问涌上来:既然是同学,自己的信中多次提到“小虎牙”这个人,你干吗不说呢?既然是最要好的同学,你怎么没有对水生说咱俩的关系?任虎说的水生的伤,是被舒朗打得,这个疑问,也突然冒了出来。舒朗怎么能对他的好同学下那么重的手?不过,看到舒朗推水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