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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中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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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临床经验太少。应该找个临床经验丰富的老师带自己一程。
  怎么办,朱震亨?

  朱震亨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他望着远方的群山:该启程了!
  远山在雾色中显得苍茫辽远。
  朱震亨背起行囊,告别了老母亲和子女,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走遍天涯,千里寻师,为了寻求医术的至高境界,为了寻求心中的医道。
  于是,那是的人们偶尔会看到,在荒芜的乡村小路上,在繁华的市镇街道上,有一个读书人在风尘仆仆地跋涉。

  那就是朱震亨。
  在深山峭壁间,他在向采药者请教着药物的种类。
  在乡村医生的家里,他在向老先生请教着独特的治疗方法。
  让我们把视角拉远,我们看到,在辽阔的原野上,朱震亨一个人在孤独地走着,与天地相比,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的渺小,但是他心中追求医道的信念,却如同背后正冉冉升起的旭日一样,光芒万丈、璀璨夺目!
  朱震亨从家乡义乌出发,历经吴中(大概是现在的苏州)、宛陵(宣城)、南徐(镇江)、建业(南京)等当时的重镇,走遍了江南的山山水水。

  在游历了一段时间后,朱震亨发现,自己的学识增长还是满足不了心中的期望。
  于是他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策略。
  学艺,就要向当世的顶级高手学习,以达到最高境界。
  那么,当世的顶级高手,大师级的人物是谁呢?
  开始询问,立刻就有许多人告诉他同一个名字――罗知悌。

  罗知悌,一个重量级人物出现了。
  罗知悌,字子敬,世称太无先生。




第6节

  他是江南高僧荆山浮屠的学生,而荆山浮屠是史称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刘完素的学生。
  罗知悌虽然是刘完素的学生,但他也旁通金元四大家中的另外两位张从正、李东垣的学说,应该是当时的集大成者。
  当然,当时谁也不会想到,金元四大家中的最后一位,就是眼前的这个朱震亨。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人物。
  朱震亨在听说了罗知悌的学识后,立刻决定,就跟这位高人学了。
  于是他立刻启程,前往罗知悌所在的杭州。
  但是,想跟大师学习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好比说,您今天背着行李找到中科院天文所的某位院士,跟他说:大师,俺从东北来,想跟您学习天文,您就收了俺吧。

  您自个儿想结局吧。
  怎么样,想到结局了吧,对,其实朱震亨的结局也跟您一样。
  朱震亨来到了罗知悌的宅门前,请门人向里通报。
  罗知悌是什么人啊,地位高,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位大师的性情特别的高傲、偏执。
  门人向里面通报,有个朱震亨想来学医。

  回答很干脆,两个字:不见。
  朱震亨只好退下。
  的确很狼狈,怎么办?震亨,我看还是撤退吧。
  朱震亨的目光坚定地望着这座大宅门:我心中只想追求医术的至高境界,决不在乎其它!明天再来。
  我的天,明天还来丢人啊!

  此时朱震亨四十四岁。
  第二天,照例通报。
  回答还是两个字:不见。
  如此者通报了十余次(十往返不能通)。
  连罗知悌的宅门都没让进。

  写到这里我已经愤怒了,您罗知悌把自个儿当什么人了,您不教医术也就算了,我们这位朱震亨四十四岁的人了,就算来个客人您也该让进去坐会儿再走吧,天下有这种人吗?太过份了!不要学了,朱震亨,走吧,中医这个东西回家自己悟去,多悟个几年一样看病。走,回家吧。
  朱震亨:还是那句话,我心中只想追求医术的至高境界,决不在乎其它?明天再来!
  我,我晕!看来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啊!
  再来?再来就没那么客气了。
  看大门的都给脸子了:我说你这个人真是的,别不是脑袋有什么毛病吧,怎么跟癞皮狗似的粘这儿了是不?告诉你,快点儿给我滚!我们家先生没空儿!

  朱震亨:对不起啊,麻烦您了,再给通报一次吧。
  看门人:去!快滚开!
  史书记载:“蒙叱骂者五、七次”。
  没法儿管了,朱震亨这个人。算了,他自个儿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写到这我都没辙了,如果是其他人没准儿该和看大门的对骂了也说不定。
  让我们来看看朱震亨怎么办了吧。

  朱震亨每天以拜谒的姿势拱立在大门口。
  下雨了,快跑啊!
  满街的人瞬间跑得一干二净。
  对了,我们的朱震亨呢?
  大家快看大门口啊!那个人还在那儿呢!

  雨水打得地面都冒起了白烟儿,雨色一片迷蒙。
  朱震亨的身影在大雨中显得孤独而又坚定。
  仍然拱立于大门前,纹丝不动。
  史书记载:“日拱立于其门,大风雨不易”。
  如是者三个月。

  三个月啊!
  我写下“三个月”只是动一下键盘而已,但那却是一刻钟一刻钟的三个月啊!
  三个月的最后一天到了。
  罗知悌命令下人:我要沐浴洗脸整容,然后给我换整洁的衣服。
  下人不解:您这是要干嘛去啊?

  罗知悌:值得传授我的学问的人来了。打开大门!
  大门次第打开。
  大师罗知悌亲自走出宅门,迎接朱震亨!
  写到这里,我不禁感慨:
  我们没有成为大师,请先问问自己以这种态度向前辈大师请教过吗!!!

  我们天天翻朱震亨的医术,想学习他的医术,学到了吗?
  没有学到,是因为首先没有学到他做人的态度!
  以最虔诚的态度追求学问者,朱震亨堪称千古楷模!
  又由衷地感慨:
  发最大的心,学问和事业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

  不发心者,何谈境界!
  与各位看官共勉。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吧,这位罗知悌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这点从他选择徒弟的方式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这种不理不睬、拒之门外的态度,筛选掉了大量的意志不坚定的人。

  而这些意志不坚定,遇到困难就走掉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成不了真正优秀的医生的,是无论如何不会懂得真正的医道的。
  朱震亨经受住了考验,付出了代价,而上天回报给他的,也真的是精彩纷呈的一片天地。
  早晨,杭州城阳光明媚,空气清爽。
  罗知悌开始诊病了!
  朱震亨终于可以见到大师诊病的过程了。

  诊病的方式令他大吃一惊。
  因为罗知悌并不是坐在诊室里,而是宅子里自己的卧榻上休息着。
  由弟子在诊室诊脉,记录患者的病情。
  然后弟子跑进里面,到罗知悌的卧榻前,向罗知悌讲述病情与脉象。
  罗知悌只是躺在那里听。

  弟子讲完了,罗知悌告诉:准备写下来。
  弟子立刻开始准备记录。
  罗知悌开始讲述:这是什么什么病,应该如何治疗,主药为什么什么药,又用什么药来监什么药,用什么药为引经药,以及开几副药。好了,去吧。
  弟子再回到诊室,为病人开方。
  真是高人啊!

  这种诊疗方式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读遍医史,每天如此诊病似乎只此一人。
  对于罗知悌如此诊病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由于年龄比较大了——这是大家公认的观点,但我认为这更应该是他设计的一种精妙的授徒方式。
  其中精妙,细思便知。
  更有重大意义的是,我认为罗知悌是中医远程诊疗的建立者,虽然距离稍微近了点——从宅子外面到里面,但是如果当时有电话,我想罗知悌可以把新疆的患者都给看了。

  何况现在还有了电子网络了呢?罗知悌老爷子如果地下有知的话,应该后悔早生了八百年。如果搁现在,罗老爷子一定躺在床上,弄个摄像头,建个远程诊疗网也说不定。
  不过上天似乎总在和我们较劲儿,现在电话和网络都有了,有罗知悌老爷子这路本事的人倒是绝了。
  重新回到元代。
  很快,朱震亨就发现了自己选择的老师是正确的。
  自己以前困惑的所有的问题,在罗老师这里找到答案了。




第7节

  比如,以前朱震亨在学习张子和的理论的时候,就总是有不懂的问题。这位张子和是谁啊?这位张老爷子是朱震亨的前辈,是金元四大家的其中一位,他的故事我们会在以后聊聊,也有意思着呢。这位老爷子的治病方法的确是独树一帜,是属于中医攻邪派的大家,治病主要靠三个法儿:汗、吐、下,说白了就是通过让患者发汗、呕吐、拉肚子来排除体内的病邪,看这位老爷子的医案,那叫一个触目惊心,经常是让患者狂拉肚子,一天拉个几十回,嘿,最后这病还真给调好了,反正现代人估计是受不了这个,所以这汗、吐、下三法中的吐法现在用的比较少了,汗和下用得还比较多,但跟人家张子和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舒服多了。
  朱震亨和我们一样,乍一看这位张老爷子的书的时候也曾晕过。
  一开始觉得张老爷子是对的,因为这邪气侵略到人的身上,赶走它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朱震亨在最初觉得,嘿,这老爷子的理论还真在理儿,“将谓医之法尽于是矣”。
  但再仔细琢磨,咦?还有点不对劲儿,《黄帝内经》说了,这邪气侵略人,是因为人的正气虚啊,这么上来就狂攻,患者能受得了吗?

  可这位张老爷子驰名中原,那也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一定是的确有过人的医术的,那又为什么和《黄帝内经》、和张仲景的意思有点不一样呢?难道张子和的医案记载的有错误吗?
  这些疑问可困扰了朱震亨很久了,没人和他讨论,憋得很难受。
  这种疑问在罗知悌老爷子这儿找到了答案,因为罗知悌是集金元四大家前三位的大成者,得过真传,人家知道这汗、吐、下的秘诀是什么。
  朱震亨问过罗老爷子,可这位罗老爷子还卖关子,告诉他说以后就知道了。
  那么,这攻邪的秘诀是什么呢?

  那天,突然下人跑了进来。
  下人:“老爷,街头那儿躺着个生病的和尚,估计快不行了。”
  罗知悌:“去人帮我抬进来。”
  下人:“老爷,这,这和尚像个要饭的似的,估计身上没钱。”
  罗知悌:“已经告诉你了,抬进来!”

  这个和尚果然虚弱异常,又黄又瘦。经过问诊得知,他才二十五岁,是四川人,出家时母亲还在家里,出家后在江浙一带游走,已经七年了,忽然有一日,想念母亲了,想念得撕心裂肝的(忽一日念母之心不可遏),想回家看望母亲,可手里面连一点路费的没有,没有办法,只能每天向西面望着痛哭,于是就病了。
  罗知悌听后叹了口气:“唉,都这样了,还当什么和尚,震亨,给他诊脉。”
  朱震亨仔细地切了和尚的脉,回答:“老师,他的体内有瘀血痰积,当用化瘀通下之法。”
  罗知悌:“好的,知道了,震亨,你出去买几斤黄牡牛的牛肉,再买点儿猪肚,买回来了告诉我。”
  朱震亨:“啊?!”

  不一会儿,“老师,我买回来了。”
  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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