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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的杀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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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东征:战时讲演选集》(伦敦,1918),页148。另见C。格雷,《英国战机》(伦敦,1941),页3。驾机飞行“既刺激又不受约束,很让人满足;可以上窜下跳,肆意打闹,呼啸而过——就像西北边民的突击队从山崖突降”,肯尼思·海明威这样形容自己1944年在缅甸的作战经历。肯尼思·海明威,《飞临缅甸》(伦敦,1944),页67。新西兰人科林·P。希森讲了自己一次在越南架直升机组成紧密队形参战的情形。“恐惧消失了”,他回忆说,    
    突然间我有如神助,又信心百倍起来。就好像在骑兵队里,手持马刀,向敌军冲去……我握紧了步枪,急于赶赴战场,与敌人作战。科林·希森,《伤兵:越战真体验及精神创伤》(奥克兰,1993),页32。    
    


第二部分:武士迷思武士迷思 7

    直升机编队很容易被人想象成冲锋陷阵的骑兵队,像在影片《现代启示录》中一样。    
    蓝天是现代科技与传统武士情怀结合最完美的地方。精彩的阐述,见乔治·莫瑟,“空中骑士与征战光环”,收罗伯特·欣德、海伦·沃森(编),《战争:残忍然而必须?机构暴力根基谈》(伦敦,1995),页132—142。飞行员无一例外都是志愿兵,他们训练有素。空军的崇高地位和声望意味着他们有很好的晋升和受勋获奖的机会。官兵间的关系也要较其他军种融洽,集体认同感也强。战友间依赖度尤其大,比起步兵间关系更密切,也更易于识别,所以集体荣誉感尤其强。在空军基地,就像生活在一群宿营的大孩子中间。恶作剧,狂饮作乐,拿破洗胃、灌肠,抛扔家具,那是这帮“大男孩”凯旋后在兴高采烈地庆祝。空军阿索尔·福布斯中校、休伯特·艾伦少校,《飞行员小伙子们》(伦敦,1942),页110—114。    
    空战很受士兵的欢迎。二战中美国有过调查,结果发现四分之三的战机驾驶员愿意继续征战,而步兵的数字只有五分之二。同是飞行任务,与“人”关系越大,愿意执行的人比例越高(二战中曾有人问美军飞行员:“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还会选择空战吗?”有93%的战机驾驶员答“是”,轻型轰炸机驾驶员为91%,中型轰炸机81%,重型轰炸机只有70%)。塞缪尔·斯托弗等,《美国大兵:战时与战后,卷二》(普林斯顿,1949),页333及335。问及的飞行员,驾驶重型轰炸机、中型轰炸机、轻型轰炸机和战斗机的分别为351、242、200和654人。有名轻型轰炸机驾驶员说“看到地上的人四散跑开”,不免觉得“好笑”,但“看到古城被我轰炸后满目创痍的样子,不禁神伤”。空军哈罗德·普赖斯少尉,“日记”,收布瑞亚坦·格林豪斯(编),《执拗者说:加拿大两飞行员一战日记》(渥太华,1987),页250,1917年12月17日条。空中猎手乐于“潜近”目标。詹姆士·麦卡登在击中一名德国佬后说:    
    我想,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悄悄追踪猎物,再圆满地干掉他,此时的成就感无法形容。詹姆斯·麦卡登,《怒飞》,1918年首版(伦敦,1930),页203。但他也承认看到尸体时,不免感到“非常非常遗憾”。他更愿意在“德国佬的家园”作战,那样看不见“结果”。    
    罗德里克·克里斯霍姆是二战时英国皇家空军的夜机驾驶员。1941年3月13日,他击落了两架敌机。克氏后来写到,这种经历简直“无与伦比”:    
    下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以后几天一直在说这事;连着几周脑子里没有别的……这真是件美事,想来就让人陶醉。罗德里克·克里斯霍姆,《夜幕》(伦敦,1953),页71。    
    同样的,喷火式战斗机驾驶员、空军上尉D。M。克鲁克也说,“战斗即将打响的那一刻”是“人生最荣耀、最激动的时刻”。看到飞机坠落,他被“彻底吸引住了”,以至目不转睛。空军D。克鲁克上尉,《喷火式战机驾驶员》(伦敦,1942),页28,30—31及75。肯尼思·海明威曾俯冲轰炸地面的日军:“啊,爽……呵,太爽了!”他叫着,讲起当时的“兴奋”不亚于在晴朗的春日早晨品呷香槟的乐趣。他自觉“有无边的快乐——好像回到了古时纵酒狂欢的秘密祭神仪式!”肯尼思·海明威,《飞临缅甸》(伦敦,1944),页41—42及68—69。连越战时期的反战诗人像威廉·J。西蒙,也同意从空中杀人之壮美崇高。在“吾乡”中,他写道:    
    每日行走云间,挥舞镰刀在这铝的时代,    
    杀人机器银色装裹:炼狱之火如雨天降。威廉·西蒙,“吾乡”,收拉里·罗特曼、简·巴里、巴兹尔·帕奎特(编),《情感与理智的胜利:越战老兵诗集》(纽约,1972),页42。    
    武士风度及技巧    
    三种武士都显现了某些骑士规范(或公认的礼仪和行为举止),这既包括体面作战、怜悯之心、无私利他等,也包括鲁莽冒险和鄙视死亡。战士们常用刻画骑士风度的词语来叙述自己的行为。这样一来,白刃战就可视作恢复了“战争野蛮而高贵”的传统。史蒂芬·格雷厄姆,《近卫团的列兵》(伦敦,1919),页78。哈罗德·斯泰恩坦便认为维特希特森林一役(1914年)就颇有18世纪战争的遗风:“没有采用徐进弹幕射击掩护、同时逐步推进的方式,而是秉承了苏格兰高地传统,只是拼杀、一路刀起头落。”哈罗德·斯泰恩坦,“战争的个体记忆”,页22,帝国战争博物馆藏。连《爱尔兰教会录》也痛感(那是在1914年)“战争中勇武、诗意和浪漫情怀”的失落,指说缺失了“个体经验”的战争只能让人沮丧:要想振作,只有重拾刺刀。约翰·沃恩主教,“大战感怀”,《爱尔兰教会录》,5辑,4卷(1914年7—12月),页562。    
    


第二部分:武士迷思武士迷思 8

    狙击和空战的出现勾连了现代战争与老式骑侠作风。透过望远镜瞄准具向敌人开火,既显现了“20世纪现代战争的野蛮和残暴”,也映射出“古时战争的浪漫色彩和骑士精神”,这是一名澳大利亚狙击手的话。陆军R。林伍德上尉,“狙击手:第一部分”,《澳大利亚步兵》,20卷2期(1980年12月号),页9。和狙击相比,空战更可被视作中世纪战斗仪规的再现。劳合·乔治曾热情地说道,“每一次飞行都是一段传奇,每一个记录都是一部史诗……它们无不让人忆起骑士游侠的古老传说。”劳合·乔治,“举国言谢”,1917年10月29日,收乔治,《伟大的东征:战时讲演选集》(伦敦,1918),页148—149。另见沃尔特·布里斯科,《少年空中英雄:从学龄男生到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得主》(伦敦,1921),页59;沃尔特·布里斯科、H。斯坦纳德,《空军上尉保尔: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及优异服务勋章得主、空军指挥官保尔的军事生涯》(伦敦,1918),页23;空军H。伊克少将、空军艾拉·伊克上校,《空战》(纽约,1941),页36。 W。N。科博尔德在其诗作“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及优异服务勋章得主、空军上尉艾伯特·保尔”(1919)中不惜笔墨(铺衍了32个诗节之多)地歌颂了“行走云间的游侠”,驾战车驰骋于天际,只身迎战德国的空军中队,巧妙地躲闪数十门高炮的火舌。W。科博尔德,“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及优异服务勋章得主、空军上尉艾伯特·保尔”,收《战争诗:1918年3月21日至11月11日及停战日以后》(剑桥,1919),页2—5。在(同一集的)“骑士风度再现”中,科博尔德指出,骑士精神在空战中重生。是时,飞行员仿佛古时的骑兵:就是“云端高贵的骑手”,在云间徜徉,空中驰骋。打斗成了“捉对厮杀”,飞行员驾的是“钢铁铸就的坐骑”。与骑士时代一样,有的“单枪匹马”,有的“浪漫历险”。同样是决斗,真正的武士只可被征服,要不毋宁死。W。科博尔德,“骑士风度再现”,收《战争诗:1918年3月21日至11月11日及停战日以后》(剑桥,1919),页10—11。战机驾驶员塞西尔·刘易斯几乎重复了前面理查德·希拉里的话,不过言语中少了些诗意,多了些平实:    
    就你自个儿,生死不由人,凭自己本事、一人之力,与敌人周旋。好像中世纪骑士的比武场,现代战争中惟一可亲见敌手、一决生死的地方,惟一留有骑士风度、正义气节的地方……不会发生你坐在满是泥的战壕中,五英里远的地方一个与你没有个人恩怨的家伙冲你开枪,把你撕成肉片的事——至死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那不是打仗,是谋杀。这样的杀伤,无谓,粗暴,卑鄙。还好,与我们无关。塞西尔·刘易斯,《人马座将起》(伦敦,1936),页45。另见威廉·吉厄里教士,《一位随军牧师的书信》(伦敦,1918),页77;肯尼思·海明威,《飞临缅甸》(伦敦,1944),页76;詹姆斯·斯佩特,《空中实力和战争权利》(伦敦,1924),页103。    
    飞行员无论活着、打仗,都“像个绅士”。博伊德·凯布尔,《空军战士》(伦敦,1918),页139—140。他们的基地在安全区,所以在战争间歇旧以休息。参观者到了那里,看到“半小时前还在……英勇杀敌”的战士们竟然“都已经冲洗过了,穿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正安坐着享用大餐,桌上摆了花,外面还有乐队奏乐”,无不感到吃惊。空军威廉·毕晓普少校,《翅翼之战:空中绝杀》(伦敦,1918),页1—5;博伊德·凯布尔,《空军战士》(伦敦,1918),页139—140;珀西·霍尔,“琐忆”,未标页,帝国战争博物馆藏。关于二战,也有类似的观点,见罗德里克·克里斯霍姆,《夜幕》(伦敦,1953),页18—19。其他关于二战和越战的记述,见珍妮·克里斯蒂,其访谈收凯瑟琳·马歇尔,《身处战区:美国女兵越战口述实录1966—1975》(波士顿,1987),页181及塞缪尔·斯托弗等,《美国大兵:战时与战后,卷二》(普林斯顿,1949),页340—358。    
    骑士准则的核心是理想主义,是脱了俗的灵性。自视为武士的人,都坚持刺刀有一种正义,而其他武器独无。陆军E。阿切尔上尉,《战士:有关一战的一场武戏》(德班,1917),页37。刺刀是武器,却象征了“公道、正义,是有灵的上帝为被侮辱者的复仇”,一名作家在《焚尸炉》(“青年公民志愿者协会”刊印的业务通讯)杂志上慷慨陈词。连对杀人颇反感的人也认为“一个有圣战信仰、拿刺刀拼杀的人,要比机枪手更接近上帝”。史蒂芬·格雷厄姆,《近卫团的列兵》(伦敦,1919),页79。宗教人士鼓吹这一观念尤其卖力。在1939年12月10日的广播讲话中,红衣主教欣斯利以雄辩的口才论述了现代机械战争的可怕,并无限向往地追忆了持刀作战的既往时光——刀剑可谓是“正义的象征……古代骑侠扶弱抗暴的见证”——到了现代,竟让位给了地雷、炸弹、鱼雷、毒气等一干玩意。他哀叹说,“科学的至高成就”竟被“掳来为野蛮和愚昧造势”。红衣主教欣斯利,《和平的规约及其他战时讲演》(伦敦,1941),页7,1939年12月19日广播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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