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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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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做着相同的事情——噢,我的天啊,就这样下去的话,连石头的耐『性』也会最终被磨光的。

    “我并不是崇拜勒尔克,可无论如何,也是个十分自由的人,他不会死死地坚持着自己男『性』的自负。他并没有安分守己地在磨那古老的石磨。哦,天啊!我一想到吉拉尔德,我一想到他的工作——那些在贝德欧佛的办公室,还有那些矿井——我的心中就直恶心。我和那些有什么关系!——他还自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女人的情人呢!一个人还不如去找一个很自满的电线杆当情人更好呢。这些男人,靠着他们的永久的工作——他们那上帝的永久的石磨,连续不断地空磨着!太让人厌烦了。我怎么会看上他呢!

    “至少在德累斯顿,一个人可以把所有这一切都抛于脑后,可以找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如果去看看艺术体『操』的表演,看着法国的歌剧和戏剧,是满让人高兴的,去感觉一下德国艺术家的生活也会十分开心。而勒尔克是一名艺术家,一个自由的人。在那儿一个人可以避开那么多很可怕的、让人生厌的重复,看不见那些很俗气的言行的重复,这可是件最重要的事。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在德累斯顿找到永远的灵『药』,我不能这样自己骗自己。我知道那是不大可能的事。但是我可以离开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熟人、自己的这个和自己的那个。我将把自己安置于那些没有自己的财产、没有自己的家和仆人的人当中去,安置于那些没有名气和地位,没有身份、并不属于哪个范围的人当中去。哦!上帝啊!这种复杂的人使一个人的脑子如钟表一般地在不停地运转,机械,单调,没有任何意义。我是多么憎恨生活啊!我是多么憎恨啊!我是多么地恨象吉拉尔德这样的人!他们一点花样都不会改变。

    “肖特兰兹!——天啊!想想看要住在那儿,一个星期,接着一个星期,再一个星期。

    “不,我不愿去想这件事——那让人太受不了!”

    然后,她忽然停下来不去想了,很害怕。她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她想到了日子一天接一天,这样如此机械地永远地交替下去。她不禁地心咚咚直跳,心中感到十分忧虑,时间滴答滴答的可怕的束缚钟表时针的快速转动,这个时间的永远的重复——噢,天啊!这所有都是那么可怕,而且没有任何逃避的办法,不可能逃避。

    她几乎是希望吉拉尔德现在能够和她在一起,把她从那可怕的想法当中拯救出去。噢!她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啊!孤独地躺在那儿,面对那可怕的时钟,听着它那没有休止的滴答声,她是受了多么大的折磨啊!整个生命,她的整个生命都融入其中,滴答,滴答,滴答,接下来的便是钟表的敲响,然后又是滴答,滴答,指针也随着移动。

    吉拉尔德不能把她从其中解救出来。他,他的身体,他的行动,他的生命——也是一样地在滴答作响,同样在顺着钟面作着移动,做着可怕的机械运动。他的亲吻,他的拥抱也是一样的,她可以看到在这其中的滴答、滴答声。

    哈——哈——她对自己大笑着。其实,她心中感到特别害怕,想用笑声把恐惧赶走。哈——哈——,这可真让人发疯!是真的!是真的!

    后来,她脑子转动了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她怀疑,如果一大早爬起来看到自己的头发变白了,会不会感到惊异。她已感到头发一直在变白,因为承受不了那沉重的思想负担,可是她的头发仍然和以前一样呈出棕红『色』,她还是依旧,有一副健康的形象。

    也许她还是很健康的,也许只因为她的健康的身体,她才能够面对客观事实。如果她有点病,她可能会产生一些幻觉和想象力。既然这样,她就没有办法逃避,她必须要亲自看到并且明白这些事情而不能够逃避。她只能面对着生命的钟面。她转过身去,就像在火车站一样回身看看书摊,她仍然通过后背看到那个钟,仍然会看到那张总是洁白的大钟的表面。她再努力地去翻书页或是做小塑像都是没有用的。她知道自己并没心思去看书,她没有去真正地工作,而是在看着指针在那个钟面上十分机械而单调地永远地运动着。她从来没有真正地生活过,而只是在观察。实际上,她自己就像一只小时钟,对着巨大的永恒的时钟——她就是这个样子,就象高贵面对无耻,或者无耻面对高贵。

    这种场景让她很高兴。难道她的脸不就像一个钟面吗?——又圆又白,没有什么表情?她本来起床以后会去照镜子,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脸就如一个十二个小时的钟面,她就感到极度害怕,赶紧去想点别的事情。

    噢!为什么没有人给她温暖?为什么没有人拥她入怀?把她紧紧地搂在胸前,给她以安宁,纯洁的,深深的能够恢复健康的安宁呢?噢!为什么没有人搂抱着她,使她觉得安全,舒服,让她沉入梦乡呢。她是那么渴望能在别人怀中甜甜酣睡。她总是在没有人保护她的情况下睡觉。没有人保护她,没有安全感,心事重重地睡觉,哦,她怎么能够忍受住这无尽的重负,这种永久的负荷呢。

    吉拉尔德!他能把她搂在怀中,保护着她睡觉吗?哈?他自己还需要别人帮他睡眠呢——可怜的吉拉尔德,这个也就是她所需要的,也许他的激情,他对她的从来不满意的情欲的秘密之所在就是她让他入睡。

    让他来得到安息。这又怎么样呢?她是他的妈妈吗?她希望要一个孩子吗?她每晚需要给这个情人喂『奶』。她讨厌他,她很讨厌他。他的心变得十分硬了。这个夜里哭喊的婴儿便是这个唐璜。

    哦,但是她是多么憎恶这个在夜里又哭又叫的婴儿啊!她会很高兴地把它弄死。她会如海蒂·莎勒尔1一般把它给闷死,埋掉。海蒂·莎勒尔的婴儿一定是在半夜里又哭又闹的——毫无疑问,亚瑟·多尼托恩的婴儿亦是如此。哈哈——这个世界上的亚瑟·多尼托恩们,这些吉拉尔德们。白天,他们显得一股男子汉的气派,而晚上他们则是啼哭不停的婴儿。让他们变成机器吧。就让他们去变吧,让他们变成工具,纯粹的机器,纯粹的意志。好像时钟一样在旋转。永恒地重复着运转下去吧。

    让他们就这个样子,让他们全身都沉浸于工作当中,完全成为大机器的组成部分,『迷』糊着,永远地重复着。让吉拉尔德去管理他的公司去吧。

    那样的话,他便可以感到很满足,就象是一辆单轮小车一天到晚在一块木条上来回地转——那东西她见过。

    那单轮车——只有一个蹩脚的轮子——那个公司。然后还有双轮手拉车,四轮货车,八轮辅助机车,十六轮卷扬机,以此类推。一个矿工就负责上千个轮子,一个电工负责着三千多个轮子,一个井下负责人管着两万多个轮子。一个总管则负责十万个永远在转动的轮子。而吉拉尔德则拥有上百万个轮子、齿轮,以及轮轴。

    可怜的吉拉尔德。他竟是由这么多的小轮子组成的!他要比一块十分精密的钟表还要错综复杂。可是,天啊!这是多么没意思啊!多么无聊啊;老天啊!苍天在上!一块极为精密的手表——一只甲壳虫——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厌恶地连灵魂都要昏过去了。有这么多的轮子要来数,要来想,要来计算!足够了!足够了——人们来应付复杂的事物的能力总是要有一定限度的——也可能没有限度。

    同时,吉拉尔德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看书。古德兰走了以后,他的欲望受到了阻碍,呆呆地在床边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的头脑中不时冒出一阵阵的想法。可是,他坐在那里没有动,他的头低在胸前,呆坐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该上床了。他觉得很冷。很快他便在黑暗中躺下了。

    但是,黑暗是他所最不能忍受的。这凝聚的黑暗迎面向他『逼』近,真快让他疯了。所以他起来把灯点上,他坐了一会儿,直视着前方,愣愣地。他根本没想过古德兰,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想,一片空白。

    后来,他忽然到楼下去拿一本书,每每当他不能够入睡的时候,他对黑夜的来临总感到惊慌害怕。他明白,他没法忍受这么整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整夜吓得不敢看手表的情况。所以,他坐在床边看了好几个1 英国作家乔治·爱略特小说《亚当·比德》当中的女主人公,她受了多尼托 恩的引诱,怀孕分娩,在十分绝望中弄死了自己的婴儿。小时的书,像一个雕像一样。他的头脑十分敏捷,阅读速度很快,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理解。在这种僵硬的没有意识的状态中,他整个晚上都在读,直到第二天清晨。因为精神上的疲乏和厌恶,主要是对自己的厌恶,他睡了两小时。

    然后,他起床了,觉得浑身都是力量。古德兰几乎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在喝咖啡的时候对他讲。

    “我明天就要走了。”

    “为了面子,我们俩一起出发,等到了因斯布鲁克再分开,怎么样?”他问。

    “也可以。”她说。

    她在喝咖啡的时候说出了这个“也可以,”在说话的时候她的吸气声令他觉得很恶心,他马上站起身走了。

    他去为明天的出发做了些准备工作和安排。接着,他带上吃的,就去开始他这天的滑雪了。他对维尔特说,也许他会登到山顶上的“圣母小屋”旅馆,也许到下面的村子去。

    对于古德兰来讲,这一天就好像是春天一样地满是希望。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摆脱束缚了。一股新的生命的泉水在她的身上升腾。她很自在地准备着行李,浏览一本本的书,把每一件衣服都试穿一下,对镜子照照,这些都让她心情舒畅。她感到她即将获得新生。她象一个孩子一样开心,她那温柔而丰满的身体,那愉快的神情,让每个人都认为她魅力十足,楚楚动人。但是,在这一切的下面却隐藏着可怕的死亡。

    她并不想让每一件事都成为现实。她忽然有一种希望,明天的旅途过程中会出现一个让人意外的事情,从而把她推到一个崭新的世界中去。因此,虽然她想和勒尔克一起最后去一趟雪地,但他并不很想认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作一件正经事。

    而勒尔克并不是个很严肃的人。他那顶鹅绒帽子让他看起来圆圆的像一只粟子。他那棕『色』的鹅绒帽边在他的耳朵上忽闪着,一缕稀稀的黑头发很顽皮地在他那又圆又黑的淘气的眼睛上飘拂。那张小脸上闪亮而透明的红棕『色』的皮肤皱巴巴的,一副怪样。他看起来如一个奇怪的小大人,又像一只蝙蝠。但是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带绿『色』的衣服,显得既矮又小,形状很奇怪,显得很特别。他为两个人带上了雪橇。他们两人十分艰难地走在耀眼的雪坡上,白雪很强烈地映着他们俩冻得都几乎已麻木的脸。他们在一起的玩笑和妙语都说不完。他们可以根据很多种语言胡编『乱』造。一路上总在笑着,对于那些胡编的东西,他们都还认为不错。他俩格外高兴,一路上都充满了多样的幽默和胡编的瞎话。他们的心中在做出充分的反应的同时,也迸发着火花。他们在尽情地玩着一个纯粹的游戏。他俩想把两人的关系保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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