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下照片,乌丽亚娜又拿起了那厚厚一叠的病历资料复印件仔细地看一遍。
她手中现在拿的是俄文的复印件,雍博文已经事先看过翻译过来的中译本,知道玛卡里奇得的是一种名为约里尔综合症的病。这是一种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患上的病症,只有法师,而且只有西方法师才有可能患上这种病。这种病与西方法师在长期的术法试验中,使用各种有毒有害物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最早被发现患有此病症的西方法师名叫约里尔·席格,时间是一百多年前,他是一名巫师公会的炼金术士,长期从事某种至今巫师公会仍密而不宣的炼成法试验。
患有这种病症的法师在最开始的时候会不停的咳嗽,无论是医学检查还是法术检查都检查不出任何病源,只以为是普通的呼吸道炎症,但很快咳嗽就会停止,患者开始持续低烧,内脏出现大面积的溃烂,骨骼好像患了重度骨质疏松般,轻轻一触碰就会粉碎,变成面粉一样的再无复原可能的东西。任何治疗措施面对这种病症都束手无措,而这个过程是极度缓慢的,从开始溃烂到整个人从里至外全部烂透,将持续整整一年的时间。
而当所有内脏都溃烂成脓水后,皮肤表面却依旧完好,人的大脑依然可以保持活性,并且感受到持续不断的痛苦。在这个腐烂的过程中,身体皮肤具有高度的恢复性,一般的伤害都会在短短几秒内完全复原。最后溃烂的是大脑,那已经是整个身体所有内脏器官都溃烂完毕之后的事情了。大脑不会像内脏般溃烂成脓水,而是最核心的部分最后会变成一种如同蜈蚣般的虫子样东西,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感染性,最终会破壳而出,对面前所有能够活动的物体发动攻击。一旦被这种脑虫咬到的人,就会毫无例外的感染约里尔综合症。
在约里尔之后,这种病症开始在欧陆内持续出现,至今虽然都没有大范围爆发,却不断出现,致病原因也一直无法查明,简直就成了悬在欧陆法师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令所有的欧陆法师都为之胆寒。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种病症都只在欧陆范围内出现,直到几十年前突然在美利坚也出现了相关病症,紧跟着南美、非洲乃至亚洲都出现了相关病症,才算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开来。
而玛卡里奇目前的状态是内脏已经大部分溃烂,离着脑子化虫时日无多了。
乌丽亚娜看完病历资料后,坐回到沙发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从来不知道父亲得了这种病,但可以肯定的是,之前父亲从未表现出过相关的症状,我很怀缝这病症的真实性。而且从照片可以判断,如果父亲真得了这种病症,怎么可能还能站起来到花园里散布,还让莎娜丽娃扶着?”
“约里尔综合症真是个奇怪的病症。”雍博文手头还有另一份关于约里尔综合症的相关信息资料,“从目前所统计的病例情况来看,所有患者都是信上帝的,不管你是哪一派哪一宗的,只要信仰闻终指向上帝耶和华,那就可能患上这种病症,而非这种信仰者却没有任何一个病例,因此又有种说法,称它是上帝的宠召。唔,我一直以为巫师公会那帮子巫师是无信者,想不到也有教徒。还有另一个情况,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约里尔是一名立陶宛法师,自他被发现患有些症后,这个病症一度只在东欧诸国间流传,后来才向西扩展至欧陆,向东扩展至俄罗斯,那时候还是苏联时代呢。最近几十年才出现在美利坚,也就是在病征出现在美利坚之后,东欧战事才突然由隐蔽转为明面,并且日益激烈,直至将整个东欧都卷入其中!这些年来,围绕立陶宛地区的战事尤为激烈频繁,作战次数为其他地区的数十倍,在此死亡的法师也是最多的,号称东欧绞肉机。不知道乌丽亚娜小姐是否能够为我一解其中的疑惑。”
第一七二章 切入点
“戏肉来了!”
乌丽亚娜如此想着,虽然心乱如麻,但还是尽可能让自己冷静地分析目前的情况。
父亲突然患病垂死这个消息,完全打乱了她最初的构想。
而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还是依靠雍博文的情报系统才得知,更让她有种深深的危机感。
如果没有什么足以翻盘的奇招的话,那么她这辈子剩下的时间或许真如她刚刚说的那样,只能在春城长住了,那还得是在到时候中华法师协会或者说是雍博文不赶她走人,或者把她绑起来包扎好当成交好见面礼物送给莎娜丽娃的前提下才有可能。
可以目前这种状况下,乌丽亚娜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翻盘。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留在春城,就是因为在家那边,她的力量不如莎娜丽娃,而她之所以会落在澳大利亚法师协会手中,很可能是遭到了她自己身边人的出卖。
她选择潜入澳洲调查阿芙洛狄忒会所妖精来源以立功取悦父亲,这个决定,只有她身边少数人才知道,而这少数人无一例外都是她亲信中的亲信。但消息依然走漏出去,这让她对身边的人充满了疑心,很担心自己即使是回到俄罗斯,也会面临自己人的出卖,最悲惨的结果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选择留在春城,想通过交好鱼承世和雍博文这中华法师协会在世界上都极具影响力的两个巨头来壮大自己的声势,如果可能进一步交好的话,甚至还可以引为外援,使自己在与莎娜丽娃的斗争中增添一分优势。
玛卡里奇年事已高,虽然子女众多,但一直没有明确定下接班人,仅仅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第二顺位继承人这名头,并不能确保就一定可以接位,最终能够坐上玛卡里奇位置的只可能有一个人,而以玛卡里奇在协会和家族中的威信,谁是继承人不过是他一言而决的事情罢了。
在玛卡里奇迟迟不表态的情况下,其众多子女各显神通,一方面千方百计的讨好他这个父亲,一方面想方设法壮大自己在协会和家族中的力量以备不测,这种斗争持续了十几年,并且日趋白热化。玛卡里奇的长子死在了东欧战场上,次子死在了一次与妖界交易的意外中,长女更是离奇的死于一场车祸,正是这四个上面的兄姐死亡,这才能轮到莎娜丽娃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乌丽亚娜成为第二顺位继承人。而两人之间的斗斗也成为玛卡里奇所以幸存子女之间的斗争最激烈的。
就乌丽亚娜离开俄罗斯之前的情况而言,她在斗争中稍处下方,不过莎娜丽娃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她在日本之行中损兵折将,险些连自己都赔进去,却是一无所获,反倒让半路杀出来的鱼承世和雍博文抢走了真言宗的地狱门户,这使得父亲对莎娜丽娃极为不满,加上之前莎娜丽娃那些反对东欧战事的言辞,使得父亲彻底将其打入冷宫,长时间连面都不肯见上一次,不再外派她任何任务,更严格限制她的行动,禁止离开圣彼德堡。
这也是乌丽亚娜敢于放心离开俄罗斯,前往澳大利亚的主要原因,只是她还是大意了,还是小看了莎娜丽娃的能量。
“不,这肯定是莎娜丽娃搞出来的鬼!虽然不清楚她怎么能说服那些老顽固,但一定是她联合了协会里的那些强力人物,软禁了父亲,准备靠政变夺权!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见到父亲,只能能够救出父亲,不,只要能够得到父亲的亲自授权,我就可以挫败莎娜丽娃的阴谋!可是,莎娜丽娃一定在总会准备万全,如果我冒冒失失回去的话,等于是自投罗网。绝对不可能冲动!”
乌丽亚娜下意识看了一眼仍在耐心等待她回答的雍博文,给出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求得雍大天师的帮助,如果能够借助他掩护返回国内的话,或许可以避开莎娜丽娃,找机会见到父亲!”
乌丽亚娜拿定主意,便不再犹豫。
既然想争取雍博文的帮助,那么就得表现出一定的诚意,而且还要让他觉得有足够的理由帮助自己,比如足够的利益,又比如可以帮助他完成对异种联盟的攻击等等。
帮助雍博文处置异种联盟,尚太遥远,目前唯一能够把握的,也只有认真回答应问题,先让雍博文感受到她的诚意。
“大天师,您是怀疑约里尔综合症与东欧战事的起因有关系吗?”
“只是猜测,这种时间关联,太容易引人联想了。当然,是否真的如此,还要靠你给我解惑。不过,在我看来,东欧法师与本著异种之间的矛盾绝不可能是近几十年来才出现的,就好像我们中华法师与本土的妖魔鬼怪之间虽然矛盾已久,但总体来说在一定情况下还可以共同存在,只要某一方不做得太过分,就算是有冲突有斗急,也仅仅是局部的小范围的,直到百年大战之中,中华本土的妖魔鬼怪结成妖统阵线,甘为外敌走狗,与中华法师之间的矛盾才变得不可调和,以至于不死不休。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是准备对付异种联盟的,但在插手行动之间,我希望能把一些基本情况弄清楚,比如东欧法师和异种联盟到底是因何原因走到今天这种誓不两立不死不休的地步。而约里尔综合症无疑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对你,对我,都是如此,不是吗?”
雍博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乌丽亚娜,道:“在你为我解惑之前,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关于我们中华法师协会的内部消息。做为对于半年多年以前,俄罗斯法师协会贸易代表团来我国进行访问的答谢与回访,下个月我们中华法师协会,将组织一个规模空前的贸易代表团,前往圣彼德堡,到时代表团主要负责人将会得到玛卡里奇会长的接见,这是已经正式确定下来的事情,而我是这个贸易代表团的名誉团长,届时将会随团一同前往。嗯,这件事情才定下来没有多久,你比绝大多数我们中华法师协会的法师都知道的都早,还请暂时代为保密到消息正式公布。”
第一七三章 小道消息
雍博文没有骗乌丽亚娜。
事实上关于成立前往俄罗斯贸易代表团这件事情,还是在雍博文离开总会前夕,经由苏涣章主持的一次总会部长级别的小型内部会议讨论决定的,意见由苏涣章本人提出后,在会议上就获得了全票通过。
这是苏涣章对于雍博文的一种支持,给雍博文制造前往俄罗斯的机会。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点,不过没有人会在这种小事上挑苏涣章的毛病,甚至多数人还想就此也给雍博文卖个好。
只不过,雍博文在这里还是打了个小小的埋伏。
组建贸易代表团前往圣彼德堡回访这件事情已经通报俄罗斯法师协会不假,将会得到玛卡里奇亲自接见也不假,但那是在玛卡里奇传出病危消息之前,雍博文很怀疑,如果玛卡里奇失去了自由,不管是真有病快死了,还是假有病被软禁,都不太可能出来接见中国的贸易代表团了。如果乌丽亚娜想借这个机会见到玛卡里奇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会议现场才会悲剧的发现,代表俄罗斯法师协会接见中国代表团的是自己的死仇姐姐莎娜丽娃。
乌丽亚娜却感觉雍博文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而且很可能愿意帮助自己,对于雍博文而言,这未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