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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谐迷惑的摇头:“没有。之后我就因事回美国了,前两天才又回来这边。我都跟顾盼说清楚了的啊?”
我问:“那么你有没有跟她解释清楚,我们早上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得够含糊了吧?如果这样让庄亦谐说出早上的事,她顾盼也能说是我说什么庄亦谐顺着说什么,那我真的是没有语言了。
庄亦谐抬起头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他清清嗓子:“我跟顾盼解释清楚了。早上有摩托车差点撞上你,我把你拉开,当时稳不住身子,所以她看到我抱住你。”
我转过头盯着顾盼:“顾盼,他说得够清楚吗?请你解释一下,你在我办公室污蔑我的行为动机?”
顾盼恨恨的说:“我的行为动机?你问他!”她的手指住庄亦谐。
庄亦谐的脸涨得通红。
我疑惑:“庄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庄亦谐尴尬的轻咳一声。“没什么,我想顾盼可能是有点儿误会。”
顾盼冷冷的说:“什么误会?就是嫌我比不上狐狸精会勾引人吧?”
这次连舒展都怪异的望了顾盼一眼。
黄律师连忙说:“庄先生,你说了什么话这么伤害我们顾盼?害得她冲动之下丧失了理智。”
我似笑非笑的睨黄律师。嗯,看到风向不对,已经替顾盼想好替她开脱的理由了。
庄亦谐为难的说:“我……我真的没说什么。”
顾盼愤怒的说:“你怕什么再说一次?说啊,就说你本来是喜欢我的,可是后来你又改了主意……”
庄亦谐真的喜欢过顾盼?我睁大眼睛。
“我……你曲解了我的意思。”庄亦谐急了,“我说的喜欢,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喜欢,礼貌上的……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还这么小,我怎么可以对你有非份之想?顾盼,我以为我上午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顾盼悻悻的说:“我只知道,你因为她,不喜欢我了。”
“不是这样的。”庄亦谐急急的说。
“不是这样是怎么样的?”顾盼冷冷的说,“要不要我把你上午说的话复述一遍?你说,‘我不是不喜欢你,只不过你还小,小妹妹一个’……‘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说,‘她在我心里,没有谁可以替代’……是不是?是不是?”她故意把那番话,说得怪腔怪调的。
庄亦谐难堪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不代表什么啊?”
顾盼蛮横的说:“不,你之前为什么不对我说什么你只当我是小妹妹啊,你有喜欢了的人啊,之类的?为什么在跟这个女人……”她指着我,“搂成一团之后才跟我说这些?你以为我是笨蛋猜不出来?不是你们勾搭上了,你会对我态度大变?”
庄亦谐分辩:“那是因为你当时样子很可怕,我才发现……嗯,是我以为,你对我有点另眼相看,这当然需要说明白。”
顾盼哗的一下又哭出了声。“你骗我。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她而疏远我?只要你说,你爱的人不是她,我便相信,你一直只是把我当邻家妹妹看待的。”
庄亦谐沉默。
我向他望过去。刚好他也向我望来。
他的眼睛,象浩瀚幽深的大海。就那样宁静的凝视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点忧郁,和着柔情绵绵。我的心象被惊涛骇浪击中的沙堡,轰的一声,心沙被这浪头拍成无数碎屑,四下里溅开。
我真笨,以前为什么没有看出他眼里的情意?他每次看到我都脸红口吃,这样明显,我都没看出端倪。
原来他爱我。我在心里轻叹。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不明白。我与他统共只见过数面。
眼角的余光一瞥,我看到舒展脸色铁青。
难怪他。谁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让人爱慕着,只怕都会不自在。
而庄亦谐一直不说话。他只是用他的眼睛,静默的看着我。专注,宁静。可是在他眼睛这样静默的注视下,我居然心跳加快。
第一次,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第七章
现在他们终于肯承认我没有勾引庄亦谐,以求孤立顾盼。可是,他们……包括舒展,都认为顾盼情有可原。
舒展甚至说:“这是她第一次在感情上栽了跟头,委屈之下口不择言,也可以理解。”
他还说:“浅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对盼盼确实有亏欠……那姓庄的小子爱上了你……当然这不是你的责任,是他自己单相思,可是如果不是你的存在,他的确有可能爱上盼盼。”
我不认为我与顾盼有可比性。我认为我与她完全是不同的两个类型,喜欢上我的男人,未必会喜好顾盼这一款。
可是这样的话,与舒展说不明白。他就认为我应该体贴妹妹,甚至觉得顾盼受了伤害,我还该对她额外好一点。
舒展我说起他的童年往事:“浅浅,你知道我们家是大家族。我五叔……他有一个女儿,特别可爱,我小的时候,她在我们家大宅里住过半年多,天天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展哥哥,别提多可爱了……不过,她是五叔的私生女儿。”
我挑了挑眉。
舒展说:“后来我听人说,妹妹的妈妈苏阿姨,是五叔的大学同学,本来感情很好的,可是当时为了家族产业,我爷爷替五叔订了一门亲事……妹妹生下来以后一直不被人承认,她跟她妈妈受很多冷眼,后来也是因为五叔与五婶关系破裂,五婶回娘家去住了,爷爷才允许妹妹跟她妈妈进我们家的门。”
我鄙夷:“一个不能对婚姻忠贞且不能对爱人及女儿负责的男人要来有啥用?你表妹真不应该出生。”
舒展有点不悦:“五叔人是有点懦弱,可是不是坏人……当然爷爷也不是坏人,他知道五叔的性格,才想为他找一门强有力的姻亲……”
我无意听他家的家长里短。亏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他家父慈子孝和乐融融呢,原来也就是这个样子。我说:“好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展说:“后来五叔在一次出行时不幸车祸身亡,那时他与五婶还没办妥离婚手续,五婶回来,要求苏阿姨和妹妹离开……当时,五婶家投资了我们舒家好几个项目,没人能替苏阿姨和妹妹说话,她们什么都没能从大宅拿走,就这样子被赶了出去。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上学去了,回到大宅,妹妹已经不见了……”说到这里,他双眼红红的,显然是动了感情。
我大致对他的心态有了一定程度了解,原来是恋妹情结加上移情作用。“你表妹跟顾盼长得很象?”
舒展抚一把脸:“听到顾盼脆生生的叫我展哥哥的时候,我真以为是我妹妹活过来了……”他唏嘘。
“活过来了?”我疑惑。
舒展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同我说:“听说苏阿姨被赶出去以后生活很困难,不到半年,她就跳河了,还带着妹妹。”
我无端端的打了个冷噤。
原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结。可是,为什么舒展恋妹情结施展的对象……是顾盼!
我首次跟舒展说起童年往事。我说:“我跟顾盼的父亲,还有她母亲住在一起那一年多两年,生活得极不愉快,至今仍是我做噩梦的根源。”
舒展同情的拍拍我:“不愉快的事记着干什么?你就想想你妈妈的好处,自然就心平气和了。”
我咬着牙说:“没有,她对我没有好处……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舒展不赞同的说:“浅浅,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我相信伯母是满怀着爱意孕育你的,单就这一点你也该感激她。”
我欲言又止。该怎么说我的母亲?有的话,对再亲近的人,也难于启齿。甚至舒展念念不忘的早夭表妹也比我幸福,她母亲要死,也没有扔下她一个人。
舒展又说:“我觉得你是太抵触你的继父了,所以才会……”
一说到那个人我又激动起来。“他是恶棍!他不是人!”我咬牙切齿。
舒展蹙起眉:“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你母亲后半生的伴侣。难怪你始终不能真心对顾盼好……”
我承认:“是,我无法对她好。所以,让她搬去出,是最好选择。”
舒展说:“浅浅,如果你不肯修正你这样偏激的心态,以后怎么面对婚姻家庭?”
我错愕的望着他。
这是舒展第一次对我全盘否定。
我是一个敏感的女子,我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我又想哭。难道爱情真的能教一个人变得这么软弱?
舒展要求我:“你试着接受顾盼?她很可怜的。”
我说:“不可能。”
他烦燥起来。“浅浅,这是摆脱你心结的好方式。你老放不开过去,这样对你毫无意义。”
照顾顾盼……这是他解开他的心结的好机会才是真。
我原本已经放开了过去。如果她们不来强行介入我的生活。
我轻轻的念:“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舒展错愕。
我哀伤的望着他。
“你不记得了么?”我说。“这是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做到的。”
那是电影《河东狮吼》的经典台词。可以算是承载了所有女人对伴侣的要求。是,很理想化,我原本也没有期望过可以享受那样的待遇。可是,当我嘻皮笑脸的对舒展念出这段台词,舒展却慎重的说:“浅浅,我答应你”。还记得那一刻,满心的感动与欢喜。
可是,用那样慎重的态度说出口的承诺,也只是轻轻的一句承诺而已。
舒展愣了愣。然后他说:“难道我不爱你吗?可是浅浅,爱你是一回事,若你做错事,我也一味顺着你,那不能算是爱你。”
我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不要再说了,我给她们三天时间,搬出我的家里去。你既然非要在里面搅和当她们的代言人,就请你转告吧。”
“浅浅!”舒展大声的叫了我一声。我张眼看他。他痛苦的说:“浅浅,我一直希望我的未来伴侣,有着充沛爱心。这样,她方会令老公与孩子幸福。”
我轻声的说:“你的意思,作为你未末的伴侣,我不合格,对吗?”
舒展没有说话。
我说:“那么我弃权。我确实没有你所要求的爱心。”
舒展紧紧的抱住我。他哑着声音说:“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明知道我这么爱你。你就当顾盼是我妹妹,你看在我面子上对她好点,也不行吗?”
他的恋妹情结发挥得有够彻底。
如果换了不是顾盼,也许我还会支持他。现在我只有一句:“针刺不到肉不知道痛。你不是我,不明白顾家人当初伤我有多深。”
舒展说:“你赶走顾盼,她一个孤女能到哪里去?再说,你们一早签下了协议,你答应了要照顾她。”
我说:“我宁可与她对簿公堂,说明我没有照顾她的能力。而且,她父母现在都没看到尸体,没准躲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所以我这监护人身份,有待商榷。”
舒展不能置信的看着我:“浅浅,你真要这么绝情?”
我叹气:“舒展,你何时能不充当道德先锋?这些全是我的事,请你让我自己处理,你别再在中间掺和,行不行?”
他回应我的,是一个坚毅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下了什么决心。但是我清楚,他并不赞同我。没有什么,比发现爱人与自己完全不同立场更让人心灰,我的心情暗淡无比。
一连两天上班,我都是僵着一张脸。我还是没有学足伪装的本事,一到这样的时候便露出蛛丝马迹。同事想来都看出我心情恶劣,倒也正好隔绝了他们的探问。他们只敢一小堆一小堆的聚在一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