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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卧新春白袷衣 作者:熙河(晋江非v高积分13.01.31完结,民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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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想,如果能一直在你面前扮演我大哥,似乎也很幸福。我对自己说,我不后悔娶你为妻,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早知道会将你折磨至斯,当初在南京就不该同你说那些话……”明清远轻叹,“是我心魔太重,连校长都对我说,邪
  心不绝,何以养身?何以报国?我原本以为这世上尽是污秽,尽是权术与阴谋,我也天真的以为,人人都如我一样机关算尽,我真的没想到你从来都不曾背叛过我……”
  后悔?明顾夕颜心中酸楚,她想,我不后悔——然而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不后悔?他之前同她说过一次又一次,他之前为她做过那么多的事,可是她却不愿信任他。
  这些日子真是愚蠢,大家都一样,都自以为是弄巧成拙……
  该说后悔的,或者是她。
  “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是我大哥……离婚协议书已经放在床头柜上了,另外一张纸上是我大哥在美利坚的地址,他不是有意不见你,是实在没有办法,你去了,就知道为什么了……对了,我在花旗银行有个帐号,密码是你生日,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过去,现在国内形势乱得很,在那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想回国,也要等到仗打完了……”热的泪落在她的脸上,灼得脸上一阵疼痛。他哭了吗?明顾夕颜拼命命令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听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听到,所以才敢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我很胆小,是不是?”
  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越来越近,有人推门道:“少帅,有急电从宛平城拍来,第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已经率兵在卢沟桥同日军交火,冯司令要你立即回去。”
  “我知道了。”明清远望了她最后一眼,随着那人快步离去。
  明顾夕颜睁开眼睛,看着那个颀长寥落的背影离开。
  他穿的是卡其布军装,可是依旧让她想起了皎皎一轮明月,银的月亮笼着她,她甘愿在月光中抬首望月。然后,大片的乌云堆积,月光收拢,黑暗覆盖。
  这一日,是西元一九三七年的七月七日,是日夜间二十二时四十分,日军借一个士兵失踪借口,要进入北平西南的宛平城搜查。该无理要求遭到拒绝后,日军司令田代皖郎下令发动炮击,猛轰卢沟桥,并向宛平城进攻。
  守卫卢沟桥和宛平城的第二一九团第三营在团长吉星文和营长金振中的指挥下进行顽强抵抗,奋起还击。战事惨烈,驻守在卢沟桥北面的一个连仅余四人生还,余者全部壮烈牺牲。卢沟桥失守后,平津很快沦陷。
  抗日的第一枪打响,全民族抗日的序幕就此掀开。
  作者有话要说:贴一段资料~~
  在胎盘完全形成之前,胚胎着床并不稳定,因此很多因素都可造成流产。
  当流产发生时,胚胎与子宫壁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分离,分离面的血管一旦破裂,就会造成阴道出血症状。
  根据一项医学研究统计,超过50%的孕妇可以安然度过怀孕初期出血这一关,成功地继续妊娠;约30%的孕妇可能会发生流产;另外有近10%的孕妇可能是宫外孕或其他问题。
  有些孕妇担心,早期怀孕时有不正常阴道出血,保胎成功后宝宝会不健康。
  许多研究显示,有一半以上的流产是胚胎本身异常所导致,这是一种自然淘汰,如果能够继续妊娠,胎儿一般都是正常的。
  PS:第一卷还剩下媚眼妖精的番外就没了,揉手扭腰休息下,哇哈哈哈哈~
  下面放一小段第二卷里的内容,还请大家补分补评啊~
  “你叫梦远?”
  “是啊,妈妈说了,是李商隐的无题诗里的句子,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小女孩摇头晃脑的背着,那样娇软的声音就像是刚刚长成的黄莺正在用它嫩黄的喙唱着儿歌。
  明清远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那时候他刚和顾夕颜结婚,一日她捧了《玉谿生诗》读,正是这一首无题诗,她歪过头同他说,这两句诗真是悲凄,远别的双方虽然能够在梦中越过重重阻拦相会,但即便是在梦中,也免不了离别之苦。这样的梦,只会造成心灵伤痛,只会更加强化相思,倒不如不做。
  他却笑道:“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一时之间,天地皆寂,只余了这名小女孩婉婉啭啭的声音,细细听来,竟极像她。
  “妈妈,妈妈!”小女孩忽然向他身后招手,“我在这里!”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妈妈四处找你都找不到,都快要急死了。”身后一个又焦急又担心的声音传来,略略一顿,声音又近了些,“梦远,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声音不大,被风一吹便消散了,明清远却觉得字字如夏日的闷雷一道一道从头顶滚过,脑中“嗡嗡”作响,耳里尽是杂音,这小女孩在他面前又说了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响过一声。他也想要冷静下来,可是胸口那里根本就不听使唤。
  八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忘了呢,原来记忆里的一切都訇然鲜活,只待一个契机,就全部涌到眼前了。
  好像隔了一生那么久,明清远终于有勇气回过头。
  顾夕颜就站在两公尺外,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衔山半隐,背景上铺展开没有边际的红。她在晚霞中,极秀婉窈窕的一尊影。
  她整个人亦似痴傻了一样看着他,想张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隔了八年,她似乎都未曾改变,眉眼的轮廓,下巴的弧度,一切都没变,只是隔了八年的时光。天边一抹极艳的红霞,隐隐有晚香玉的花香浮动,恍恍惚惚的像是一场梦。
  小女孩笑吟吟地迎上去:“妈妈。”
  顾夕颜蹲下来替女儿整理了一下衣裳,手在不停的抖,领子折进去又翻出来,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轻轻道:“清远,好久不见了。”


☆、番外:花解语篇 荆王枕上原无梦

  01
  我不敢得靠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他。
  越走,两边的残垣断壁越多,越走,越是惊奇。
  法租界不是已经被日本人占去了么?他一个人来这里做甚?
  阴雨绵绵,他来到已经成为废墟的明公馆,隔着雨望着坍圮的砖瓦。他停在那里,似乎再没了勇气往前一步,哪怕只一步。
  怅念像雨丝般不绝如缕,我一阵心惊,他望的方向,分明是当初软禁她的地方。
  曾经,多少次他也去想推开那道门,却都没有去。
  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是天已经暗下来了,雨若珠帘,隐隐有灯光闪烁。
  又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
  一次,两次,三次,他忘不掉她。
  “你回来了。”
  他只淡淡地“嗯”了声,暗的阴影里,他或者蹙了眉,又或者没有。
  我假装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想替他解下已经被雨打湿的军装,他却躲我似的后退一步。
  呵,我都没有怨过,心甘情愿,只求他的一个回应,却都是惘然。
  秋日的上海一场雨接着一场雨,已是极寒的天气,他一定又去了那里。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冒着枪林弹雨去明公馆。
  ——其实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呢?原因我都知道。
  我一直假装不知道,一直告诫自己不去理会,一直告诉自己我才是胜利者,可是她的影子还是在我心上扎了根,渐渐的枝繁叶茂,每天傍晚时分开出大片素白的花,又在朝起时悄然含英,花瓣在明月下尽情舒展,我能恍惚地看到她的容颜。
  是少帅娶我那日的容颜,极苍白的一张脸,鹿般大眼一点点神采也无,不,她的眼里还有一点天真。
  天真,像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我。
  而那个时候,我知道我身上艳红的旗袍于她便似泣血,所以我笑得更加妩媚,宾客皆道明少帅新纳的姨太太貌若天仙。
  少帅亦是笑,少帅本就生得极好看,这一笑,浓的眉、亮的眼里皆是笑意,窗外灼灼的日头也失了光亮,天地之间,只余了他的笑颜。
  于是我天真的以为,我在他心中还有一点点位置,而非他和她赌气的工具。
  终还是天真了些。
  她在他面前倒下,少帅立即将她横抱起来:“快叫救护车。”
  宾客们马上作了鸟兽散,四处都只余了触目惊心的红。
  空荡荡的大屋,我看着无名指上黄豆粒大的钻石,忽然觉得它刺得我双目疼痛。
  所以我不
  允许她死,因为我知道她一旦有事,少帅多半会心软,我便连和他站在一起的机会都失去了。
  我于他,不过一个工具。
  这些终于都成了过去。
  我在上海,她在纽约,我坚守在他身边不愿离去,她在昏迷中被他送上飞机。
  那个苍白的面容在他心里落下极深极深的影,我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
  我爱的是少帅,少帅爱的是她,她呢?爱的是不是那日我和少帅在机场送走的那一张苍白的,沉睡的,和少帅一模一样的面容?
  爱这个东西啊。
  都是劫,都成孽。
  02
  我是在午夜惊醒的,不知是因为外面突然响起的枪炮声,还是因为梦中漫天漫地的血。
  他抱住我,说:“别怕。”
  其实我并不害怕,只是贪恋他胸膛的暖意,哪怕只是片刻。
  “解语,你照顾好慕容。”少帅松开我,迅速地换好衣服。
  “等一下。”我把在城隍庙求来的护身符塞给他,“把这个带上。”
  “你还信这个?”他笑了笑,随手把护身符放到仍在熟睡的林慕容身上,匆匆出门。
  林慕容是在宝山失守后被少帅领回来的。
  她的父亲林月章率兵与敌军在宝山鏖战,直到打尽最后一颗子弹也不屈服。全营官兵除了一人于前夜受命突围向少帅报告军情外,全部壮烈牺牲。
  惊闻恶噩耗,林慕容的母亲当即随之而去,过世前将林慕容托附给少帅,嘱他好好待她。
  不过十岁的年纪,就失了父母,可怜林慕容还懵懂不知,时常拉了少帅问:“大哥哥,是不是这场仗打完了,爸爸妈妈就能回来了?”
  这是一个乱世,战争如火山爆发,火山喷出来的不是岩浆,是血。
  七七事变以后,日本人一路南下,自八月十三日开始,中日双方在上海一地不断投入军队,我不知道将来的史书上会怎么记载这一仗,也不知道共Chan党会怎么说这一仗,我只知道这一仗打得惨烈无比。
  国军军备严重不足,许多士兵只能穿草鞋。战场上,每个士兵每天只能发到十颗子弹,用的还是多年前生产的中正式步枪。可是日本是军舰,是机械兵团,是先进的德意志步枪,海军、航空兵协同地面部队同时向国军发起攻击。
  每天一个师又一个师的投入战场,有的不到三个小时就死了一半,有的支援五个小时就死了三分之二。
  如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王牌部队,遭
  到日军飞机、火炮、坦克和机枪密集火力突击,两万大军一日即被打散。
  淞沪战场像个大熔炉,填进去多少就熔化掉多少。
  牺牲的校尉级以上军官近千名,黄梅兴、蔡炳炎、路景荣、杨杰……这些人都和少帅同样是黄埔生,婚礼那日少帅和我还一一向他们敬酒……到如今,皆成了阵亡名单上一行行小字——他们是在用血肉之躯抵挡日本的高强度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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