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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风魅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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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雅洛侯爵是希望得到更大的兵力支援吧。他行事一向稳健著称,没有全胜把握前不会冒险的。” 
  “攻城器和炮石车都齐备吗?” 
  “是的,从卡耳马刚运去了一批,还有新造的箭。” 
  “那么叫他们立刻出发。” 
  骑士们相互交换着眼神,最后提出质疑的任务还是落到吉恩伯爵的头上。 
  “这么仓促?不需要修整一下?他们已经连续作战快一个月了。” 
  古斯塔夫直起身子,顺势往地板上一坐。他屈起一条腿,把胳膊架在上面,慢慢捋着浓密的金发,把它们从眼前拨到衣领上。 
  “我们推进的速度越慢,对方的忍耐力也跟着增强。而且不可能长时间封锁厄勒海峡,汉萨的战船现在正在格塞集结,他们出发前我们必须占领马尔摩和赫尔辛堡,这样奥拉的船队就能全部回哈纳防守,否则就得分散船队应付两方的进攻……” 
  院子里喧哗声突然升高,像潮水似的一波一波透过窗板涌进来。古斯塔夫停住话等着这声响平息。他越来越不耐烦,终于用力拍开窗板,冲着外面大吼道:“安静点!我在开会哪!” 
  “陛下!”传令官布拉赫被一大群兴奋不已的骑士们围着,他挥动手臂,努力从高过他一头的人墙里跳出来,“我们占领扬格比了!” 
  吉恩首先一跃而起,冲向窗口,其他人几乎是紧咬着他的衣襟扑过来。 
  “别挤,别挤,”古斯塔夫用胳膊肘推搡着他们,“见鬼,放尊重点,我是国王。”他重新把脸转向布拉赫:“是确报吗?还是传闻?” 
  “诺尔布侯爵的信件,”传令官扬起右手,手心里紧攥着一卷信札,“两天前从扬格比送出的。” 
  “该死的老家伙!”古斯塔夫无限敬意地骂了一声,“你还磨蹭什么?拿上来,快!” 
  他回到地图边,垂下头,双手背在身后松松地握着。他沉思片刻,在心里迅速勾绘出新的格局。 
  “把这个战绩告诉雅诺,并且告诉他我准备前往扬格比,他一定会大受刺激的。那两个石头一样顽固的老家伙总是看对方不顺眼。” 
  “您要马上出发吗?” 
  “不必,你们刚到,先休息几天吧。”他注意到当他说“休息”时,面前这几个人都喜形于色,他微微一笑,“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吧。” 
  骑士们陆续退下的同时,布拉赫小跑着闯了进来,他把文件往国王手里一塞,行了个礼,又以同样的步态轻快地离开了。 
  “他几岁了?”古斯塔夫望着传令官稚气未脱的背影,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 
  半跪在地上收拾地图的吉恩蓦地抬起头。“你休想!”他脱口而出。 
  古斯塔夫竖起信卷盖在嘴唇上,掩饰着他的窃笑。“别担心,现在还不需要。我不过要说,他这么努力,也该得到晋升了。”他看了一眼封泥上的印签,突然神色大变。 
  “是什么?” 
  古斯塔夫摇了摇头,拆开信。随着视线在纸面上移动,他那金棕色的眉毛渐渐蹙起来,挤压在一块儿。吉恩走近了几步,看清了贴着他手指垂下来的封腊。即使已经被扯裂成两半,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认出那是艾力克亲王的印签。 
  他靠近古斯塔夫,与他肩并肩读着这封信,然后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 
  “你准备怎么办?”吉恩问。 
  古斯塔夫没有回答,他若有所思地卷起信卷,慢慢踱到窗户边。他向外望去,有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 
  吉恩转向他目光所指的方向。一辆马车停在广场边,车顶上紫红的幡旗迎风飘扬,几名修士正在从车厢里往外搬着大木箱子。 
  “伦瑟尔神父从乌普萨兰送来给大主教的,明天还有一车。” 
  “我问你那是什么?” 
  吉恩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你疯了吗?要我去搜他的行李?他是圣徒,瑞典的宗教之王。你知不知道当他在城堡里走动的时,有多少人跪着爬上去摸他的衣角?” 
  “圣徒?”古斯塔夫拖长了声调念着这个词,他的嘴唇上慢慢现出一丝诡秘的笑容。吉恩不由得停下来瞪着他。“怎么了?” 
  “不,你去迎接他吧,一切照他的意思办。大主教那边……我派人通知。” 
  国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细细思考着。他不再注意大主教的马车,目光飘得更远,落到城堡的大门那儿。门升起来,一个小型的马队徐徐驶入。他开始往后退,一直退到通往卧室的木门边。 
  他无声无息地推开门,又把它悄悄合上。他斜靠着墙,头微微倾斜触在墙面上,金发也随着散落下来盖住肩膀。 
  房间宽敞而且色彩悦目,正中央高出地面的平台上是一张华丽的木雕大床,床的顶架和围栏上精雕细琢着异教神话中屠龙者西古尔的故事。铜黄|色的帷幕挂下来,遮住了空荡荡、凌乱不堪的亚麻床面。 
  余烬未熄的壁炉旁,一把躺椅孤零零地搁在那儿,躺椅上铺着缀满金银花纹的编织毛毯,康拉德大主教就蜷在这层柔软的毛毯下面。 
  他已经醒了,正垂着眼帘望着壁炉里的灰烬,脸上还带着梦幻般的恍惚的表情,显得很倦怠。古斯塔夫看了他一会儿,扯下挂在床架上的法袍,甩到他的身上。 
  “起来吧,你有客人。”他说着打开了窗户,卧室里的色彩顿时变得异常绚烂。康拉德举起手盖在脸上,挡住了刺眼的光线。他撩开毯子,缓慢地支撑起不着片缕的身体。 
  “艾力克亲王派了一位谈判使节到我这儿来,他提出来要先见你。” 
  康拉德站直了,一只手扶着壁炉。他打量着古斯塔夫的脸。“你同意了?” 
  “事实上,他现在可能已经往你的房间去了。我想你得准备个好理由向他解释,当修士们都在早祷告时,大主教怎么却不见踪影。” 
  “他是谁?为什么你会……”康拉德往前迈出几步,想更仔细地端详对方的表情。他的脚踝突然失去了支持体重的力量,他绊了一下,来不及保持平衡。古斯塔夫倚着窗台,双手抱在胸前,就这么看着他跌在地上。 
  “还没有习惯吗?”他柔声问,话语里还带有笑音,“你每次都不愿意把它充分舔湿润,当然会疼的。” 
  康拉德咬紧牙,一声不吭,背对着古斯塔夫用衣物把自己的躯体层层包裹起来。 
  “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的。等到你离开瑞典的时候必定已经精于此道。那以后你就可以靠身体树立教会在许多地方的权威,就像你父亲靠身体得到那么多王室贵妇的支持。”古斯塔夫冲着阳光伸了个懒腰,“从这点上说,你还真是他的儿子呢。” 
  他转过身,看见康拉德站在门边上,手按着门闩,眼睛紧盯着他。 
  “你为什么喜欢这样?” 
  “怎样?”古斯塔夫歪着脑袋反问道,他的神情就像个聪颖的学生在请教问题如果没有眼神里显露的那股极端蔑视的味道。 
  康拉德张了张口,洁白的牙齿在唇后一闪而过,旋即又紧紧咬在一起。他用力拉开卧室的小门,走了出去。 
  * * * 
  来访者站在房间中央,脱下的黑色斗篷搭在胳膊弯里。他看了看围绕在圆桌四周的木凳子,那七张凳子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大主教的御座。来访者犹豫了片刻,打定主意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做出任何有违礼数的行为。 
  他听见门轴嘎吱作响,于是很快地把身体的正面转向门口,进来的年轻人还是像过去相见时那样一袭黑袍,系着白色腰带。来访者带着自然而然的尊敬弯腰行礼,暗自揣度:“他恢复得多么快啊!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他还是一副将死的模样呢?” 
  康拉德忘了答礼,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对方。记忆的迷雾间现出某种轮廓、某个场景,然而他却苦于难以把握住那种空洞的熟悉感。 
  “也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法座,我们在克龙堡见过面的。” 
  “噢,是的,布勒神父!很抱歉我一时没想起来。” 康拉德恍然大悟地展颜微笑,随即便被另一种的疑惑困扰了。“这太出乎我的意料,怎么会是您?恕我直言,我以为亲王会派一位地位更高的人来。” 
  布勒神父笑了,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大主教这种就事论事的口气,直接果断地要求回答,绝不回避实际情况,即便可能引起反感。 
  多么熟悉的方式啊。 
  “如果这世上还有谁可能使国王和亲王间达成谅解的话,”布勒神父说,“那个人只有我。” 
  神父停了好长时间,康拉德等他作出解释。 
  “我是卡尔·古斯塔夫陛下的私人教师,从他12岁开始。并且在他参加圣战的头两年,我是他的忏悔神父。” 
  康拉德想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发生了某种可怖的剧变,因为布勒神父促然退缩一步,呆住了。 
  “我冒犯您了吗?”神父轻声问。 
  “不,不,我只是……暂时没办法把您和他联系起来。” 
  他随便挑了张凳子坐下,仔细端详着这位中年神父。他想问什么,但后来只是轻轻摇摇头。 
  “我不能相信。”他低语道。 
  “是的,法座。我明白,”布勒神父叹息着,看上去有些悲伤。他不再说话,似乎是不知道该怎样引出自己话题。康拉德等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也许应该帮帮他。 
  “艾力克亲王派您来,这意味他准备接受失败并求得国王陛下的宽恕吗?” 
  “不,事实上是我要求亲王这么做的。他曾经把卡尔陛下交托给我,然而我却……我想我应该对他们担负一部分责任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开战时就出来阻止呢?” 
  神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大主教,终于确定他的话里没有任何谴责的意思。 
  “因为我从未想到他们会走到这般地步。那时我以为……无论他们间有怎么的怨恨,只要见了面,一切都会化解的。要知道他们过去就像父子一样,甚至比那更亲密。”” 
  “以陛下的性格,我觉得你过于乐观了。他对那些冒犯过他的人……”康拉德沉默了一会儿,考虑是不是该对这位远道而来的使者说这番话,“我的两位前任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回轮到布勒神父迷惑不解了,他晃动着脑袋,很明显是不以为然的神情。“那件事……您有任何证据吗?” 
  “你在质问我,神父?你认为我冤枉了他吗?” 
  虽然大主教的声调十分平静,连最轻微的波动也听不出来,但神父马上抬起双手,脸色惶恐。 
  “不,不。当然,他会有些过激的言词,他以前就是个容易冲动的孩子。但是,也许有人将他的戏言误以为真了呢?毕竟,如果他刻意犯下了那样的罪行,那么您……”他很谨慎地看了看大主教,生怕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您还是能够这样接近他啊!” 
  这完全是一种庇护的口气。康拉德记得很久以前,他曾经为了那本异教史诗而偷偷配了一把图书馆的钥匙,当他胳膊下夹着《伊利亚特》的希腊文手抄本试图翻过佛罗拉萨的圣马尔科修道院的围墙而被值班修士逮个正着后,英诺森大主教就是用这种口气请求院长不要将这个“可怜的无知的孩子”开除。 
  只不过卡尔·古斯塔夫并不是个光着脚的淘气孩子,而是个工于心机的成年男人,是个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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