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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靓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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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濂心湖一荡,粗暴地抓起她的手肘,把她整个人兜进怀里,激昂的低吮,并慌乱地剥去她身上的衣物。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她望一眼墙上悬挂的老爷钟,已是十点多。   
    “好,你陪我。”他环过她的腰,灼热的唇瓣仍盘据在她光滑的香肩上,流连不去。   
    “别这样,我不习惯。”她的脑子是怎么了,脚底也跟着虚浮?以前她从没醉过,今天竟然被这三小杯洋酒打败?   
    “你说过希望被好好的疼爱,我只是如卿所愿。”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我的意思是……”栗约农慌乱地拂开他如章鱼的手,他则索性长驱直入,捣向她迷你礼服的裙摆下。   
    “是这样吗?和我合而为一,从此比翼双飞?”狂浪地攫获她高耸的乳峰,喘息浓重得每呼出一口气都饱含危险的讯息。   
    “这件事过两天再来讨论如何?”现在她只巴望逃进房里,将大门深锁,平安度过今晚。   
    女人真的好奇怪,意乱情迷之际,可以饥馋若渴地尽情拥吻,一到紧要关头,又要命的恐慌,生怕一旦陷入就再难寻回,非得抵死相抗不可。   
    “口非心是,太过违反自己的心意是不健康的。”隐去一开始的强夺豪取,转而绸缪轻怜,仿佛倾注千古醇酒,企图一举攻下她的心魂。   
    栗约农但觉浑身燥热,血液在血管内仓皇逃窜,一下奔自脑门,害她痛苦得激狂。   
    迷蒙中,意识到小礼服被褪至脚边,胸罩松垮地悬在肩上,他的两手正如入无人之地,游走在她每一处敏感的部位。   
    “你……你是个……衣……冠……禽兽。”   
    “禽兽?没错,每个男人体内基本上都潜在着兽性,但它需要适当的触媒才会爆发,例如心仪的女人。”他像猫一样伺机而发的模样最令人心神俱乱。   
    栗约农从十二万分无措中,努力地把自己抽出他的势力范围,无助地望着他。   
    “你失态了,这不是真正的你,为什么要借酒装疯呢?”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她续道:“你有过许多次机会可以强占我,但你并没有那么做,为何今天会克制不住,是情境?酒意?还是特别的原因?”   
    从他混乱的眼神中,她窥见一抹有别于以往沉着冷郁的星芒,那不是纯粹的欲火,而是掺有复杂心思的愁绪。   
    “与其把你拱手让给那个鼠辈,不如今夜就要了你,永绝后患。”他强硬的言谈中,有着呛人的妒火。   
    栗约农被他的话弄糊涂,明亮的双眸净是眨着不解的问号。   
    “再装就不像了。以为我会查不到那个密码是谁打来的?江海这该死的家伙,迟早会害你身陷囹圄。”扯掉她身上最后一片遮覆,打横将她抱往二楼的卧房。行为之粗野,像亟欲把满腔满腹的怒火发泄在挥臂的力道上。   
    没有自己预期的抵死挣扎,她的思绪陷在楚濂蛮横的索求和所谓的“囹圄”上。小海他怎么了?   
    “啊!”身子被以四十五度抛物线的方向掷进一张大床上,惊魂未定的她,已遭他挤压在魁伟的男体下,两具胴体猛烈撞击出一簇簇耀眼的火花。   
    “这不是我要的初夜。”她将他游走在自己小腹的手抽回,出奇冷静地说。   
    楚濂微怔,需索的举动和缓下来。   
    “今夜的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在蹂躏我的身躯,作为泄愤的工具。”她捧起他俊美中难掩狂狷的脸,盯着他鹰隼犀利的眼,“倘使你执意误会下去,我们俩这段情最终的结果将是劳燕纷飞。”   
    他凝睇着她,与她四目交织。不知过了多久,歉然明白写在他的脸上,令他痛苦得无以复加。   
    “原谅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以至失去理智。”   
    “我了解,不怪你,真的。”抚着他骤然青白的面颊,栗约农实在不知怎么说出她内心的感动。   
    一直以为她今生不可能遇上爱她、怜她、惜她的男人,没想到如此排山倒海的深情,竟是来自一名众所瞩目,在商场上出类拔萃的卓越分子。受宠若惊犹不足以道出她心中的震撼。   
    这男人呵!若要生生世世与他长伴左右,上辈子得烧多少香,敲穿几个木鱼才够?   
    “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到法院公证。”趁她还没像“麻雀变凤凰”里面那个女主角那么沉沦以前,赶快抓紧心爱的男人,拴住他才是当务之急。她满脑子都是天真的想法。   
    “你真的不回去考试?”楚濂喜形于色地握住她戴着环戒的手,亲了又亲。   
    “明知结果如何,回去也是浪费时间而已。不过,你放心,明年我会扛着楚太太的身份,去当个超龄高中生。”   
    “我相信,而且你会是最美丽的高中生。”楚濂情不自禁地又在她樱唇上轻啄一下,在她耳畔低语,“我会给你一个最美、最难忘怀的初夜。今晚不算。”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栗约农瞅着他线条粗犷挺拔的背肌,霎时激起无限遐想与期待。   
    ※   
    楚濂此次到香港并不单纯是为了买画,他还约几位渣打银行和汇丰银行的买办商谈两份合作的契约,因此第二天早上,他交代栗约农晚上回来接她一起到上环参加一个慈善募款酒会后就离开。   
    在床上赖到九点多,肚子饿得咕噜叫,栗约农才懒懒地趿着拖鞋,到楼下厨房找东西吃。   
    打开冰箱,天!里头满满的食物,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偷偷送来的,她记得昨晚进来时,里面只冰了半打的Corona和一瓶香槟。   
    吃什么好呢?这里面的食物藏量足够供给三个大汉连吃一个礼拜。从里头取出一只鸡蛋、一片火腿加牛角面包,和一大杯鲜奶,在弄好早餐后,准备舒舒服服的享受,门铃却突地大响。   
    不是楚濂,他有这儿的钥匙,直接进来就好了,这位不速之客,会不会来者不善?例如方可欣,她找到这里来专程和自己吵架吗?   
    栗约农趑趄了一下,即因受不了对方急惊疯似的按铃方式,快速打开大门——   
    “嗨!”站在门外的竟是昨日在拍卖会场,和楚濂亲切攀谈,让人感觉热情如火的女郎周曼菲。“我以为你还在睡觉,所以多按几下门铃,没吵到你吧?”她笑得很亲切,说没几句话,已经挽着栗约农的手,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   
    “你来晚了,他已经出门去了。”栗约农心想,周曼菲和她素无渊源,不可能是来找她的吧。   
    “他?你是指楚濂?”周曼菲银铃般的笑声逸出口,“我不找他,找你。”   
    栗约农像小呆瓜一样,傻傻的看着她抽出一根长烟,很江湖味地含在嘴边,手中的打火机“啪!”地点燃,正是她青涩岁月时,最羡慕的一幅景象。   
    当她很帅气地吐出两个烟圈之后,才转头问:“离晚上的酒会还有大半天,想上哪儿去溜溜?”   
    “是他要你来陪我的?”栗约农半信半疑地盯着她,心想这位大姐姐的“混龄”,笃定比她还源远流长。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他要我来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分。”她足足提早八个多钟头。   
    “那么你这么早来的用意是……”她发现这喷火女郎,正一脸馋相地在瞄她的早餐。   
    “刺探敌情喽!”周曼菲一屁股坐在餐桌上,伸手往盘中拿了一块火腿塞往嘴巴,“你晓得吗?当你伴着楚濂一同出现时,现场至少有十分之九的女性想把你生吞活剥,再丢到海里喂鲨鱼。”   
    太夸张了,栗约农认为这句话的可信度只有五成。   
    “那另外的那一个呢?”   
    “那一个上厕所去了。”语毕她自己先忍俊不住大笑,一阵前仆后仰结束,她忽尔摆出未有的严肃表情,瞪着栗约农,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做缜密的测度评分。   
    良久,她脸上出现大惑不解的愕然。这女孩的美该属于哪一类呢?   
    论美艳,她实在构不上,尤其欠缺风情,姿色又显生嫩,妩媚?唉,连造作都不会,哪会有媚劲。那么她又是凭哪一点让楚濂为之倾心狂恋,不惜一掷数亿元?   
    长久的商场历练,让她很快就找到答案。   
    迷离时稚气未脱的灵秀,有时呆滞,有时又慧黠得仿佛可以一眼洞穿人心;未经人工雕琢的纯然天成之美,令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春天的气息。她不得不说服自己,栗约农的魅力肯定是来自她那满不在乎,毫不修饰的野性和质朴。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她问话完全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而且一问就问到她的要害。   
    “学生兼太妹。”栗约农心想假使周曼菲是故意找碴,就算她不说,人家迟早还是会查出来,不如满足周曼菲的好奇心,或许可以少点这方面的窥探和敌意。   
    怎料,周曼菲闻言,竟张着铜铃大眼,猛抓住她的手,那种抓法是两个手肘扭在一起,手掌交握,颇似武侠片里英雄惜英雄的画面。   
    “坦诚、率真,你真是稀人类,我喜欢你。交个朋友如何?”   
    “跟我做朋友很丢脸的,我家世差,学历低——”想起方可欣那番话,她就忍不住要调侃自己一番。   
    “行了,行了,谁理那些劳什子?刘德华家世好吗?梅艳芳学历高吗?如果你真有心当楚家的媳妇,第一守则即是要改掉这种妄自菲薄的坏毛病。”周曼菲烟瘾极大,讲不到几句话,已经抽掉六根烟。   
    后来和她更熟以后,栗约农才知道这位大姐大原来芳龄只有二十二,是香港中文大学某教授的私生女,中学毕业以后,就到意大利学歌舞剧,曾经演过十几出叫好又叫座的舞台剧,后来因为情感风波才放弃大好前途,回香港到艺术中心随便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栗约农不知道的是,周曼菲从小学起就不学无术,专干不法勾当,最后实在没学校可以读,她父亲只好将她送往国外,眼不见为净。   
    栗约农和她相谈甚投契,虽然隐隐的仍能感觉到,她偶尔依然会露出情敌的眼光,不太友善的审视自己,不过大抵上,都还能维持一定的风度。   
    这大概就是现代人的行事风格吧,事归事,人归人,不会牵丝攀藤,胡乱夹杂,降低自己的格调。   
    “你爱他吗?”临近晚宴时间,栗约农预备到楼上换上那一百零一件小礼服时,周曼菲突地又抛来一句直剖肝肺的话。   
    栗约农有短暂的迟疑,每当午夜梦回时,她也问过自己,爱或不爱?   
    “我没有清楚的答案,但我肯定这辈子是跟定他了。”   
    “盲目。”周曼菲说话从来不加修饰,“在走入结婚礼堂之前,你最好先弄清楚这一点,否则将来红杏出墙是必然的结果。”   
    “怎见得一定是我先变心?”以楚濂显赫的财势和本领,他不是应该更有条件出轨?   
    “因为他是世纪末最后一个纯情男。我认识他好多年,见过无数名媛淑女主动投怀送抱,却仍惨遭他拒于千里之外。他会选上你,必定有极特殊原因,他爱你必然极深。”语毕,周曼菲陡地黯然神伤,卷翘如扇的睫毛底下聚着两泓水雾。   
    “你也爱他?”这句话根本是多余的,但栗约农还是忍不住要问。   
    “正确的说法,应该叫暗恋。”周曼菲洒脱一笑,扬扬手臂,“明知不可为千万别勉强尝试,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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