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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靓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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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确的说法,应该叫暗恋。”周曼菲洒脱一笑,扬扬手臂,“明知不可为千万别勉强尝试,我们这儿有句话,强摘的果子不甜。我宁愿当他的知交好友,也不愿在厮杀争夺中,搞得遍体鳞伤。朋友可以当一辈子,但情人或妻子都可能短暂如过眼云烟。”   
    “你这番心意,他知道吗?”栗约农很难想象,会有男人拒绝得了她,她算得上是天生尤物。   
    “天晓得。不谈这个了,时间不早,我该忠人之事,开始为你装扮。”   
    “不用费心,我其实只有一件小礼服,昨天你已经看过了。”领着周曼菲,两人来到楼上的卧房,诧见她那件唯一上得了台面的小礼服竟不翼而飞。   
    “完了,我这只丑小鸭终于又要现回原形。”栗约农慌张地往沙发、床底下胡乱翻找,看得周曼菲眼珠子差点严重扭伤。   
    “拜托你,我的小姑娘,衣服当然是放在衣橱里,怎么会乱丢?   
    “我以前都是这样找的呀。”   
    猛回眸时,她见周曼菲已拉开左侧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成排成列的曳地长礼服,总共有二十几套。   
    周曼菲喟然一叹,“把这么好的男人让给你,真是令人心有不甘。”   
    ※   
    募款酒会设在浅水湾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楚濂直忙到酒会开始的前一刻才赶到,恰好准时将栗约农从周曼菲的座车里接出来。关于他两人为何会有如此良好的默契,栗约农感到很好奇,但基于尊重,她并不打算问,即使楚濂是她的丈夫,也仍该保有一定程度的隐私权。   
    “我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晚点再过来。”匆匆交代完,周曼菲就驾着她那部新款的X18捷豹跑车,快速离去。   
    楚濂把栗约农牵到台阶上,仔细地看了又看,忍不住嘉许,“太美了,我几乎要认不出来是你。”   
    “都是周小姐的功劳。”栗约农赧然的低头憨笑。   
    “不,她只是锦上添花而已,重要的是你无懈可击的美。”楚濂盯着她那细得几乎可能扭断的小蛮腰,和丰盈耸立的上围,忽兴起一股冲动,倏然扳过她的身子,咬住她的唇,吻开她紧咬的齿,舌头长驱直入,纠缠她的舌。   
    “不要……不要。”栗约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小脸发青,不知如何是好。   
    她睁大眼睛,咫尺处是他精功刀裁似的五官,和两道满是柔情蜜意的星芒。   
    “不……不要在街上吻我!”老天,大家都在看,真是跌股死了。   
    “容易害臊的女孩。”面对路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他恍若无睹,神情从容地挽着栗约农,昂然走进酒店。   
    ※   
    今晚的宴会非常盛大,众多的中外来宾,将这家酒店的宴会厅挤得满满。衣香鬓影中,所有仕女的服饰姿态万千,缤纷五色的料子各逞异彩。   
    眼光撩乱中,香风微动,栗约农婀婀娜娜地走进会场,她恍如一个美人般,俏发秀丽,露出素净垂厚的耳珠子,浑身上下,没缀饰任何珠宝,唯右手无名指套上一只光彩晶灿的环戒。   
    栗约农因为皮肤稍黑,一向很排斥穿白色系的服装,周曼菲独具慧眼,看出这袭雪纺纱反而更能衬托出她的野性美。   
    平生第一次走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她颇令楚濂意外的竟没有羞涩和不安,从容得仿佛来到她惯常混迹的?桐大街,脸上隐约闪着一丝小女孩的兴奋之色。   
    她的出现惊动在场的中外佳宾,大伙纷纷交头接耳。   
    “想吃点什么?”楚濂殷勤地想帮她服务。   
    “我饿得可以吃下整条牛。”接过他递上来的餐盘,她饿狼似地夹了小山丘一样高的食物。   
    “慢慢来,不够还可以再拿。”这种旁人视为饿死鬼投胎的举动,看在他眼里却是天真得可爱。   
    “真的吗?老板不会加我们的钱?”她是标准的乡下土包子,在栗母每个月仅仅一百五十元零用钱的严格控管下,连牛排都难得吃上两回,更遑论吃Buffet了。   
    端着一大堆食物的她,选一个稍稍僻静的角落,开心地大块朵颐。   
    “我的样子,一定让你很丢脸。”如果和他两心相属,就意味着必须戴上假面具,矫揉造作,那她宁可回去当太妹,起码自在些。   
    “不必在乎别人,要做你自己,我心爱的你。”发现她嘴角残留着一抹奶油,他也不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移近嘴巴,为她舔去。   
    幸亏来了一名自称是某证券公司的副总裁找他到旁边谈话,栗约农才得以喘一口气,好好祭祭她从早上被周曼菲抢去早点之后,就一直滴水未进的五脏庙。   
    栗约农的“胆大妄为”激怒场内一些标榜严守淑女风范的女性们,她们见楚濂已走开,故意站在离她不远处,用恰到好处的声量对她评头论足。   
    “哼!是楚总裁的女伴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看八成是伴游女郎。”   
    “听说台湾最近很流行这行业,只要有钱赚,再漂亮的小姐也肯自甘堕落。”   
    嗯,至少人家还夸赞她漂亮呢,等一下再发作好了。栗约农继续面带微笑,把盘里最后一块龙虾塞进嘴巴。   
    “一点格调都没有,说不定爸爸是拾荒的,妈妈也是……嘻嘻嘻……”   
    栗约农皱眉,没想到身着凡赛斯套装,自诩站在时代尖端的妇女,出言竟然比菜市场的欧巴桑还不如,正和她们身上所喷洒的“毒药”、“鸦片”,和“鲁莽”……等香水一样,骇人听闻。   
    “你嘲讽够了没?”周曼菲曼妙的身影像幽灵一样,从众人背后突地冒出来,立在众人前面。“约农走,我们别理她们。”   
    “无所谓啦,不过是一群野狗在鬼叫而已。”栗约农心满意足地搁下盘子两手拍拍,脸上不见丝毫愠怒之色。   
    她这股不屑与之计较的气度,反倒更令那些女性们气得咬牙切齿。但冲着周曼菲的面,她们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周曼菲的凶悍远近驰名。   
    “统统不许动,这是抢劫!”这声呼喝的气势如石破天惊,震动所有在场人士。   
    随着几声失控的尖叫,接着是警告性的两次枪声。   
    栗约农和大伙一样,惊惧之余,仍好奇的引颈眺望,想要知道究竟是哪条道士的匪徒,竟敢到这儿来抢劫。   
    “安静,统统退到那边的角落,我们不想伤人,除非逼不得已。”   
    这声音好熟悉,栗约农不相信她所听到的,颤然排开众人,挤到最前方。   
    嗄?!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小海……   
    短短数日,异时异地重逢,居然是在这样的境地,但愿只是恶梦一场。   
    小海偷渡来到香港,他伙同两名彪形大汉,戴着头套,穿着黑色牛仔衣裤,一人手持一把黑星,站在距离栗约农仅仅两公尺处。   
    栗约农的脑门轰然巨响,柔肠寸断的望着小海,心里一再呐喊着他的名字。小海,小海……   
    “挟持这个女的当人质,待会好脱身。”身材略胖的抢匪提议道。   
    “不,”小海一见栗约农也心下一惊,他心虚地别开眼,不敢触及她写满谴责和问号的眼,“找别人,她……不适合。”他随手指向站在一旁的周曼菲。   
    “呸!有本事你来抓老娘看看。”她天生辣子般的性子可是远近驰名。   
    “你——”栗约农才要开口,忽被一只大掌捂住嘴巴,强行揽入后方人群中。   
    “楚濂他——”天呐,谁来救救小海?他不能一错再错呀!   
    “别开口。”楚濂把她搂进怀里,深恐那些抢匪兽性大发伤了她。   
    “不,”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努力压低嗓门道:“救救他,求你,求求你……”   
    小海和他的共犯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洗劫每一个人身上的金银首饰和皮夹,待来到他们两人身畔时,却被楚濂一把擒住。   
    “回头是岸。”楚濂劝谏的话声在吵杂纷乱的厅堂上,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少猫器耗子。”小海并不打算放过他,也不能放过他,只有一视同仁,他才不会连累到栗约农。   
    这场抢劫行动,前后只花了三分钟不到,三名抢匪得逞后选择左侧的出口,准备逃逸而去。   
    “站住!我们是香港警察。”随后哨声掺杂着警铃声大作,让原本已经够混乱的现场完全脱序。   
 第七章   
    由于警方火速赶到,小海和他的同伴马上挤入人群中,趁着纷乱的当口,各自逃生。   
    眼看着他们逃的机会非常渺茫,栗约农急得就快魂飞魄散,“楚濂!”   
    楚濂一如木桩钉在原地,两瞳炯炯,气势磅礴地瞪着小海,右手已下意识的擒住他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小海因一时情急竟抓住栗约农当挡箭牌。   
    此举令胆子较小的女士们禁不住低呼。   
    “是男人的话,就放了她。”楚濂凌厉的眼,仿佛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别逼我。”小海低头对栗约农道:“对不起约农,今晚你务必要救我。”   
    “不要废话了,快点押着我冲出去。”她是最讲义气的,这点“小忙”算得了什么?   
    “大恩不言谢,我……会还你的。”小海才向前挪动一步,背后即被一管硬物抵住。   
    “你这个混帐,看看前面围了多少警察,你会害死她的。”楚濂说得激愤,几乎要欺到他身上,和他一决生死。“放了她,像个真正的男人,敢做敢当。”   
    小海一时陷入两难,走是不走?生死关头,朋友情义,哪一条才是他该走的路?   
    豆大的汗水从他两鬓急流而下,脸色是铁灰般的惨白。穷途末路了吗?   
    “小海,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走啊!”栗约农气死他的婆婆妈妈、不干不脆。   
    “要证明你是孬种很容易,靠女人也——”楚濂讥诮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即被他忿忿地抢白。   
    “放你妈个屁!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爱她吗?滚!”死算什么,他这条命早就豁出去。推开栗约农,他翻身跃向斜后侧的屏风做为掩护,楚濂亦矫捷地追上去,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大批的员警追到侧门外时,竟发现外头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怎么会这么快就逃逸了?   
    ※   
    天际一弯残月如勾,左右迤逦着绵长的乌云,远处传来阵阵雷鸣,两抹飞速的黑影在风中疾驰而过。   
    小海手握枪枝,胯下的草木花树似追风般的速度往后倒去,须臾,他奔进涛声汹涌的海边,此刻大雨滂沱而下,一道轰然的雷击划亮沙滩上模糊不清的视野,也照亮前方狂行的人影。   
    “你以为今晚仍能侥幸脱身吗?”楚濂停下脚步,在蒙蒙的雨夜中昂然傲立,嗓音因刻意压低而极富磁性。   
    小海也放缓速度,急喘的动作使双肩上下激越起伏。   
    “你非要穷追不舍吗?”他猝然转过身,冷毅的双眼闪着控人的寒光。   
    “是你咎由自取,你该彻底悔悟,否则我今晚帮你就没有意义了。”楚濂把手中由另一名报匪那儿夺来的枪枝掷于沙滩上。“要不是看在约农的份上,在警方追来之前,我已经可以让你到阴曹地府报到。”   
    “哦,你以为我这十几年是混假的?”小海猛然冲到他面前,和他昂藏对峙。   
    一阵狂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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