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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一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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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虽包围着刑场,但似乎不着紧要救走方恨少与唐宝牛,他们只在寒刃闪动中,解决了好些守在外围的官兵与公差,进一步把包围缩小。

米苍穷不慌不忙,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一名青巾蒙脸汉子,手上全没兵器,也沉声叱道:“放掉两人,我们就放你们。”

另一个人也青布蒙面,长得圆圆滚滚矮矮的,像只元宝,手里抱着一把偌大的鬼头刀,足比他本人高了一个头有余,笑嘻嘻的道:“好机会,别放过,我们就当做好事,放生!”

方应看咧齿一笑,牙齿像编贝般的齐整白:“谁放谁?嘿!”

他一拍手。

他拍手的方式很特别:就像女儿家一般,他把右手除拇,尾指外的三指拼伸,轻轻拍打在左手掌心,在浓雾里发出清脆的掌声。

然后,人,就乍现了。

也不知有多少,他们就像一直都藏身在浓雾之中,而且都是高手。

他们反包围了原先出现的江湖人物。

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其中包括了“八大刀王”,另有“核派”何怒七,“突派”段断虎等人。

方应看道:“投降吧,你们已给包围了。”

那空手的人忽然一仰首。

他的眼竟然发出蓝色的光芒。

他双手突然发出暗器。

不是向方应看。

也不是向米苍穷。

甚至不是向任何人。

而是向天。

他竟向天发出了暗器!

他的暗器很奇特。

一像飞钹。

一像鞋。

“鞋”与“飞钹”,飞得丈八高远时,忽尔撞在一起,发出轰隆,轰隆,轰隆一列声响,并爆出蓝星金花来!

然后,街市各路,各街,各巷,各处(包括了:红布街,紫旗磨坊,黑衣染坊,蓝衫街,半夜街,黄裤大道,三合楼,瓦子巷,绿巾街,白帽路……等地)都有人闪出来,奇怪的是,这些都不蒙面,但连熟透京师各帮各会各路人马的任劳任怨,也认不出这些一个个陌生的脸孔。

这些人“反包围”了那些“有桥集团”和官兵高手,而且,各处街角,还传来战鼓,杀声。

方应看冷哼一声,徐徐立起。

他鲜艳的红衫在浓雾里特别触目。

他秀气的手已搭在他腰间比红衫更贲贲腾红的剑柄上,锐声道:“我倒忘了:‘天机组’也会来掺这趟浑水。不过,说来不奇,张炭是‘龙头’张三爸的义子,他是‘金风细雨楼’的人,没道理请不动人来送死。“米苍穷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小侯爷,今天咱们在这儿只是幌子,犯不着跟道上的人结下深仇吧?”

米苍穷提省了那么一下,方应看这才长吸了一口气,忽然低声念:“喃嘛柯珊曼达旦先旦玛珈逻奢达索娃达耶干谩……”

然后才平复了语音,也向米苍穷细声说:“公公说的对。咱们今天的责任只是能拖就拖,非到生死关头,不必血流成河。”

米苍穷知道方小侯爷是以念密宗“不动明王咒”来稳住杀势与情绪,但他不明白何以今天一向比他年轻却更沉得住气的方应看,竟然常有浮躁的体现。

这使米苍穷很有点错愕。

他一向认为:方应看年纪虽轻,但却是有英雄本色,豪杰气派,枭雄个性。他时而能强悍粗俗,必要时又可谦虚多礼;时而自大狂傲,但适当时又能温情感性。他既知道2进,又懂得妥协。时机一至,即刻不择手段攫取一切;但又深晓退让忍耐,等待良机。他积极而不光是乐观,自负却不自满,可以挂下脸孔捋袖打架说狠话,也更娴熟于全身而退,避锋圆说乃至于下台善后,无一不精,且进退自如,讨人喜欢,使人尊重,令人惊惧,惹人迷惑。

这才是真正的当世雄豪,兼且喜于经营,“有桥集团”暗中勾结各省县商贾操纵天下油,米,盐,布,糖的交易,富可敌国,且又不吝于打点收买,并不致引权贵眼红染指。

有了钱,便足可与掌有大权拥有重兵的蔡京丞相分庭抗礼。

当然,在还未有充分的实力对垒之前,有桥集团依然讨好蔡系人马,任其需索,提供钱货,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财神爷”:有权的人,还是得要有钱才能享尽荣华富贵,谁会把往自己口袋里塞银票,往家里递银两的“财神”走?

于是满朝百官,对方小侯爷都有好感,至于米有桥,是上通天子下通方侯的一条“桥”,大家知他权重(虽然没什么实际的司职)人望高,而且武功据说也十分出神入化,自然人人都讨好他,没什么人敢得罪他。

米有桥因深感自己一生,乃为宋廷所毁,一早已遭阉割,不能做个“完整的人”,对少年立志光大米家门楣(他幼时贫寒,少负奇志,知双亲含辛茹苦培植他,意想大业鸿图,能振兴米家。米家祖父本是望族,终因苦练而罹罪,遭先帝贬为贫民,流放边疆,五十年后方能重入京城;米有桥的父母在京略有名望之时,又因开罪朝中权贵遭杀身之祸。因为米有桥少年英朗,给内监头领看中,关入蚕室,引入宫中,从此就成了“废人”),已尽负初衷;他把希望投寄于方应看身上,就因为看出方应看是大将之材,是个未来的大人物,他要用这青年人来获得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梦。

所以他才支持方应看。

不过,今天方应看的浮躁焦躁,令他颇为意外。

但总算还能自抑。

他一向以为:做大事除了要不拘小节外,还一定要沉得住气。

他知道今天事无善了,“有桥集团”的主力定必要出手…………但只要不到生死关头,能不直接杀人,不结下深仇,他就没意思要亲自出手,也不许让敌人的血染红自己的手。

——杀人不染血,才是真正的一流杀手。

像蔡京就是。

四。刀不留头

其实,那领头的空手瘦汉,正是“独沽一味”唐七昧。

那个又矮,又胖,又高兴的蒙面汉,便是“毒菩萨”温宝。

这两个人的身形,其实蒙了脸也很容易认得出来。

但他们仍然蒙脸。

遮去脸容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还想在京师里露面行走,尤其此役之后,“金风细雨楼”

和“象鼻塔”的当家兄弟们,留得一个是一个,这原也是他们通宵会议的结果。

所以在他们行动时必遮去颜面…………以他们的身世背景(例如:唐七昧出身西川蜀中唐门,而温宝是“老字号”温家的好手),都不好惹,若没有真凭实据,当场指认,日后要以官衙刑部名义抓拿归案,自然会使其家族不忿不甘,因而结下深仇…………坦白说,就算在京里庙堂的当权得势者,若说愿与下一滴液就可毒死武林的人(老字号温家),一支针只在手背上刺了一下在二十四天后才在全无征兆的情形下一命呜呼(蜀中唐门),若是你得罪了他就算一日逃亡三千里躲入海底三十里都一样会给他揪出来(太平门梁家),若怒了他们的子弟甚至有日会无缘无故的掉入茅坑里给粪便噎死(南洋整蛊门罗家),惹火了他们中的一人便会遭到报复,暗杀,乃至吃一口饭也咬着七支钉子四片趾甲一口老鼠屎(“天机组”和“饭王”系统)……这种人为敌,真有谁!

敢有谁!

所以武林的事,仍在武林中发生,仍由武林人解决,以武林的方式行事。

他们已反包围了“有桥集团”的人,并开始冲杀向待斩的人犯。

他们并非杀向米苍穷和方应看。

——他们的目标不在那儿。

他们一开始冲,就遇到了强大的反挫。

“有桥集团”和蔡京召集的武林高手,马上里应外合的截杀正往内冲的“象鼻塔”和“金风细雨楼”子弟。

这时候,局面变成了这般:米苍穷和方应看在菜市口的“国泰民安”牌坊下,监守着待处决的死囚唐宝牛和方恨少,却没有任何举措。

任劳,任怨却在囚犯之旁,虎视眈眈,以防有任何异动。

唐七昧和温宝率领一众好汉(包括在“梦党温宅”,“金风细雨楼”和“象鼻塔”,及其他武林人物,江湖好汉),冲向唐宝牛和方恨少,旨在救人。

此一同时,在外包围“劫囚”一派的蔡京指派的武林黑道高手和部分官兵,自“劫囚”

一派身后攻杀过去。

同一时间,在外一层的各街各巷埋伏的“天机”和“连云寨”高手,为了解“劫囚派”

之危,又往内截杀蔡京手下。

这正是京师武林实力的大对决。

一下子,菜市口已开始流血。

血染菜市口。

大家在浓雾中埋身肉搏,在“国泰民安”下进行血腥杀。

但米苍穷和方应看,依然没有异动。

***

杀向唐宝牛和方恨少的为首两人,正是温宝和唐七昧。

温宝拿着大刀。

好大好大的一把双锋三尖八角九环七星五锷六棱鬼头大刀。

他斫人一刀,不管斫不斫得中人,就算对方闪过了,或用手上的兵器一招架,但对方就像着了刀风,或给那刀身传染了点什么在他的兵器上而又从兵器迅传入手中自手心又转攻心脏,就跟结结实实着了一刀一样,免不了一死。

跟唐七昧交手,更不可测。

他不见他有怎么出手,他有时候好像根本没有出手,只挥了挥手,扬了扬眉,或耸了耸肩,冲向他,包围他或向他动手的人,就这样无缘无故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他们都着了暗器,但谁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着了暗器?对手是怎样施放暗器?

那无疑比动手出绝招还可怕。

他们两人很快就迫近了待斩的死囚。

待斩的死囚显然没有暝目待毙,他们也在挣扎脱囚,但任劳,任怨却制住了他们。

看他们的情形,如有必要,他们会即下杀手…………反正只要钦犯死,管它是不是斫头!

就在这时,那牌坊上的匾牌,突然掉落了下来。

任劳吃了一惊,但任怨已疾弹出去,他撮五指如鹤嘴,身如风中竹叶,绝大部份时间都仅以一足之脚尖沾地,急如毒蛇吐信,已连攻那道“匾牌”十七八记。

任劳这才看清楚:“匾牌”仍在牌坊上,“掉下来”的是一个恰似“匾牌”那么魁梧的人!

这人脸上当然也蒙着青巾,一下来,已着了任怨几记,看来不死也没活的指望了!

却听狂吼一声,那大块的步法又快又怪,而且每一次出腿,都完全出乎人意料之外,甚至也不合乎情理之中:因为这种腿法除非是这双脚压根儿没了筋骨,才能作出这样的踢法,但是,就算这双腿可以经过锻炼完全软了骨,也不可能是承载着这样一个“巨人”的双腿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可是却偏偏发生了。

这“巨人”身上显然也负伤了几处,冒出了鲜血,任怨的出手仍然又狠又恶又毒,但已有点为这巨人气势所慑,不大再敢贸然抢攻了。

这巨人还猝然拔出了刀。

砧板一样的刀。

硬绷绷的刀。

又抽出了腰间的剑。

软剑。

软绵绵的剑。

刀如葵扇。

剑似棺板。

剑法大开大阖。

刀法大起大落。

每一刀都不留敌头,每一剑都力以万钧。

这人使来,配合步法,打得如疾如醉。

任怨已开退却,眼神流灵惧色,叫道:“癫步!疯腿!大牌剑法!大牌刀法!”

然后突然叫了一声:“小心…………”这声是向任劳开叱的。

任劳一怔。

任怨猛以斜身卸力法,如一落絮,让开了一记断头刀,又向任劳猛喝:“…………地下!”

——地下?

任劳及时发现,有一道贲土,迅疾翻动,已接近死囚脚下。

他大喝一声,须眉皆张,五指骈缩,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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