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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不答,面面相觑,然后一齐挥剑向温如玉袭去!
他们的步伐刚动,温如玉的手也动了。阳光仍然明媚,空气中却陡然布满寒意。剑气激得那些杀手的黑衣猎猎狂舞,他们的身形也被滞住,仿佛前面有万丈波滔汹涌而来。他们勉强深吸一口气,四把剑以破釜沉舟之势袭向温如玉。这一击竟不顾自己的死活,只想将对手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温如玉的身影忽然消失,万丈波滔在顷刻间一泄千里,阻力化为乌有。
全力击出的一剑突然没了方向,杀手的身形顿时失控。就在这时,冷风从他们身后刮来,兵器刺中禸体的声音响起,惊心动魄。
胡同里多了两具尸体。
剩下的两人僵在那儿,若是没有戴面具,必定可以看到他们血色尽失的脸。
“还是不说么?”温如玉看着他们,神情平静。
杀手握剑的手起了*。两人交换一下目光,转身便跑。
温如玉的剑象流星般脱手飞出,同时飞出的还有他的人。
惨叫声中,长剑穿透一名杀手的后背;而温如玉的手掌也击上了另一名杀手的后颈。
一场战斗匆匆落幕,空气中仍然充满肃杀之气,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景琰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今日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温如玉回眸笑道:“你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
“这些人是来杀你的,若不是我在,今天你便危险了。”说到这儿语声低下去,“我不知道你那位真正的萧史功夫如何。”
景琰挑眉:“你确定他们是来杀我的?我这个人平时只知道风花雪月,倒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谁会来杀我?何况我初来长安,没多少人知道我的下落。我觉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才对。”
温如玉蹙眉,脸色渐渐凝重,难道是有人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紫熵人?还是赤燕人?
将那个被自己打昏的杀手拎起来,交给李霖:“带他回去好好审问。”
“是,属下遵命。”
温如玉看看马车的残骸,轻声对景琰道:“抱歉,弄坏了你的马车。今日误了你早朝,呆会儿跟皇上解释一声吧。”
“没事。皇兄只是下了口谕,还未有正式任命,所以我暂时还是*之身,就算不去早朝,皇兄也不会怪罪的。”景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令温如玉忍俊不*。
“那我们走吧。”
丢下马车,骑上马,两人飞驰而去。
临街的一间阁楼上,另一名黑衣人在窗后目睹了整个过程,阴鸷的眼里光芒闪动,喃喃自语道:“英王的手下?这样的身手……他使左手剑,右手……好象一直缩在袖子里,难道……?”
“回禀皇上。”小太监躬身站在景剀面前,“奴才已到翰林院问过英王千岁,他今日在街上遇到杀手,耽误了时间,所以未能上朝。王爷让奴才代为请罪。”
景剀一愣:“杀手?”
“正是。”
“他有没有受伤?”眉渐渐拧紧,目光聚拢。
“王爷安好无损,请皇上勿念。”
景剀挥手令他退去,陷入沉思:“杀手?要杀琰儿?还是……已识破了如玉?”
袅袅的檀香味沁人心脾,景剀无意识在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脑子里渐渐形成一个念头。
回头吩咐卓宁:“请张大人过来。”
“皇上召微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张夕照恭恭敬敬地问道。
景剀凑近他,轻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张夕照的身子突然绷紧,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怎么?有问题么?”景剀温和地微笑,但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没有……臣遵旨。”
“好。”景剀点头。
“臣告退。”
“慢。”
“皇上还有何吩咐?”
“记得你上次在如玉面前泄露了朕的机密,这次……”声音低下去,景剀身边的空气中却骤然添了寒意。
张夕照扑通跪下,伏倒在地:“臣再也不敢了。”
萱若阁,明月初上。
子墨躺在*,闭着双眼,面容安详,只是双眉微蹙,脸色依然苍白。
烛光投在粉墙上,朦胧而柔和的光晕,给这玲珑雅致的房间添了温馨。
感觉到有人进来,子墨的睫毛动了动,但没有睁眼。
“朕知道你醒着,伤好点了么?”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墨缓缓睁开眼睛。
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映入眼帘,子墨一怔,这双眼睛……深沉、锐利、冷酷、霸气,紧紧地盯着自己,让他感觉那目光穿透了自己。
“康乐帝?你来干什么?”
“你希望朕来干什么?”景剀不答反问。
子墨淡淡一笑:“你想逼孤写下降书,对你俯首称臣?你用这种手段……”
“这手段你不是已在朕的皇弟身上用过了么?朕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子墨听到“朕的皇弟”四个字,神情一震,想爬起来,却因腹上伤痛而动弹不得,眼里微露懊恼之意,道:“孤知道如玉未死,孤想见他。”
景剀听他说“如玉”二字,怒火一下子烧进眼里:“如玉?你叫得好亲热。朕的兄弟什么时候与你关系这样密切了?”
子墨呵呵笑道:“你不知道么?如玉在紫熵这段时间,孤和他相处得十分愉快。我们落霞王城的百姓都见识过睿王的风采呢!”
站在景剀背后的张夕照已听得怒不可遏,这个子墨,到现在还在陷害如玉!他顾不得失礼,脱口斥道:“王爷已殁,请大王莫要再诋毁他!”
子墨再次哈哈大笑:“康乐帝,你若信任如玉,他也不会有今日之结局了!既然你不赏识他,何苦占着他不放?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如玉这样的人,理该为孤所用……”
“子墨!”景剀厉声喝住他,一字字道,“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怎么?被孤说中心病了么?你若恼羞成怒,何不杀了孤?”子墨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意,满脸都是不屑之色。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景剀泠笑。
子墨盯着他,笑意更深:“你敢。你都已经向孤挑战了,若不交出如玉,你便兴兵讨伐紫熵。其实……这恐怕是你酝酿已久的事吧?只不过事端终究被孤先挑起来了……康乐帝,若孤愿意臣服,你打算如何?”
“你愿意么?”景剀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先谈条件。”子墨也很平静。
“你若肯臣服,孤会封你为王,将紫熵作为你的属地。但紫熵从此不再为国,而要改称州。紫熵所有文武官员都由朕统一任命。”
“孤做不到!你这样做,分明是将紫熵完全吞并了。”子墨回答得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便怪不得孤心狠手辣了!”景剀牵动唇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回头向张夕照作了个暗示。
张夕照刷地一声拔出“夺魄刀”,森冷的刀光照出子墨苍白的脸,这张脸上没有惊恐,却仍然含着嘲弄的笑意。
“景剀,没用的。你杀了我也得不到天下。迟早有一天,如玉会夺回他的鲲鹏王国!”子墨不急不缓地说出这句话,语声中充满一种神秘的、蛊惑的、得意的味道。
景剀勃然变色。
“孤封他为睿王时,承诺他若助孤夺下康朝,孤便将鲲鹏王国还给他。他回来也是孤授意的……可你……你究竟将他……”
刀光一闪,子墨的声音骤然被切断。
张夕照咬牙切齿地砍下这一刀,几乎将子墨的脖子切断。
“皇上!请千万莫要中了子墨的挑拨离间之计!”他双膝跪下,仰首看向景剀,急切地恳求道。
景剀摆手:“起来吧。朕不会上当的……”转身向外走去,脚步沉重,好象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短短几分钟内用尽了。
一个背影说不出的疲倦。
“如玉,朕想做什么,还得时刻顾虑你的感受,为此不得不费尽心机……朕这样做值得么?朕该相信你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令朕没有把握!朕好失败……”
第二百七十四章 情深无悔
从萱若阁出来,景剀直接去了香雪宫。
梅如雪还是象以前一样,无喜无忧,眉眼都是淡淡的,白色纤细的身影淡得如同一缕轻烟,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散。只有在面对女儿时,她才会露出温柔、慈爱的笑容。那笑容,每一次都会令景剀沉醉。
“为什么不哭?这么多天来,朕从未见你流过一滴眼泪。为什么要这样忍着?”他深深凝视着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希望从她脸上看到真实的表情。
“其实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不是么?我心里早就作好准备。”梅如雪平平淡淡地道,好象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哭能如何?哭了大哥能活过来么?我们……谁也逃不脱命运的安排……”
“雪儿,这不是你说的话。”景剀蹙眉,探寻的目光攫住她的明眸,“你在朕心目中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朕还记得,日月城之战后,如玉坠崖,生死不明。你苦等了他十年,从未放弃希望。你怎么会是相信命运的人?”
梅如雪展开唇角,淡淡的伤感飘浮在笑容中:“经历这么多后,皇上还觉得我依然是那个坚强的女子么?不,我们每个人都变了,连浣儿那样天真烂漫的女子都充满了沧桑,我还能象原先一样么?”
“雪儿,别这样。”景剀轻轻搂住她,叹息般的声音贴着她的青丝流转,“朕知道,你很难过。朕不要你这样淡漠,朕要看你露出真性情,看你真实的喜怒哀乐。你不是神,也不是佛,不要欺骗自己……”
“皇上?”梅如雪震动地看着景剀,这个人……竟然露出那样哀伤的表情,是她所熟悉的皇帝么?很久都没看到他这样了,他的面具戴得太久,好象都忘了摘下来。此时此刻,他是为了什么……?
“朕今天特意来告诉你一件事。本来……为大局着想,朕希望此事越隐秘越好,可朕不忍心看你这样失魂落魄、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所以朕要来告诉你……”低头注视着她,景剀低声笑道:“如玉……他没有死。”
梅如雪的身子晃了晃,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眸子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你……你说什么?”她有作梦的感觉。
“如玉……他还活着……”景剀重复道。
然后他看见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梅如雪眼里滚落下来。
“雪儿……”景剀蓦然觉得心痛难忍,他将梅如雪紧紧拥进怀里。
梅如雪喜极而泣,哭得浑身颤抖,气都喘不过来。泪水很快沾湿了景剀的龙袍。
“雪儿……”景剀闭上眼睛,酸楚如潮水般涌上咽喉、涌进眼眶、流遍全身。雪儿,雪儿,听到如玉的死讯你没有哭,如玉下葬你没有哭,你一直撑到今日……知道如玉未死,你却哭了。你这样……让朕情何以堪!
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从此世上再没有鲲鹏王爷,可如玉还可以叱咤江湖,或归隐林泉。这……不正是你以前希望的么?雪儿,朕舍弃了一位朝廷栋梁,却还了如玉*之身。你……还不高兴么?”
梅如雪轻轻推开他,抬起眼帘,脸上泪痕犹在,唇边却露出灿然的笑容。
这笑容犹如雪上梅开,刹那间的惊艳令景剀怦然心动。
纵然明知道不是为了自己,他也甘心沉沦了……
“告诉我整个过程好么?”轻柔的声音宛如天籁,景剀受了蛊惑一般,将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讲给梅如雪听,“你记不记得,那天朕问你以前在江湖中是不是以易容术闻名,你说是的。后来,琰儿来京,朕带他还有他的幕僚萧史来见你,并请你按萧史的样子做了个面具……”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