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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请你按萧史的样子做了个面具……”
“原来……大哥扮成了萧史的样子?”梅如雪恍然大悟。
“是的。朕现在安排琰儿住到王府,如玉便与家人团聚了。”
“谢谢你……皇上……你真好……”
景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霎时,狂喜的感觉象海浪般冲击着他的心扉。梅如雪居然说“你真好”?她这样淡然的人,这样惜字如金的人,居然会说“你真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景剀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孩童般惊喜的表情,双眸闪闪发亮。
“皇上……你真好……谢谢你……”梅如雪被景剀的表情感染了,由衷地微笑。
“雪儿……雪儿……”景剀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反反复复地唤着她的名字。
月光如水。
同样的夜,同样的月色。
卸下钗环,如云的长发垂到腰间。皓腕凝霜雪,绿窗人似花。
温如玉在灯下读着兵书,景浣烟托腮看着他,看得发呆。
被看的人终于察觉到伊人的目光,从书卷上抬起眼帘,打趣道:“再看下去,我的书都要被烧着了。怎么了?是我变了么?这么看着我……”
“我……我只是怕这是一场梦,怕醒过来又看不见你了,所以我要一直看着你……”
一句话勾起无限酸楚与柔情,温如玉放下书,凝眸微笑:“不是梦,我在你身边。”
这样的夜,这样彼此相守的时刻,对他是莫大的幸福。
死而复生,真的就象梦境。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景浣烟瞪着他,幽幽道,“你让我心痛了这么久,好残忍……你知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说着,泪水便一滴滴流下来。
“我知道,浣儿……对不起……皇上怕计划失败,严令我不能泄露机密。可我的心……日日都在煎熬。你的心痛,便是我的心痛……”温如玉站起来,走到妻子身边,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拥入怀中,是温暖真实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已经不是梦了……浣儿,浣儿……我好开心……感谢皇上,他饶了我,让我回家……对我,这是一次真正的重生……从此我们可以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傻哥哥,傻夫君……为什么你只知道感恩?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委屈么?是皇兄对不起你,你没有做错什么……”
“不,别怪他,身为皇帝,他也很苦。我理解皇上,我和他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有时候所处的立场不同,便会有不同的观点。我想……是我不懂为臣之道,一再地令他为难。我本想尽一切力量报效朝廷,可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是我的失败……”
景浣烟见他露出失落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我接受你的说法,我也不怪皇兄。你现在*了,从今以后,让我天天看到你的笑容好么?”
“天天看,早晚看厌了。”温如玉戏谑地一笑。
“永远都看不厌……你的……绝世风华。”淡淡的红晕飘上脸颊,如水的双眸中泛起梦幻般的光彩,景浣烟喃喃道,“只要这样看着你……一生一世……就够了。”
“只是一生一世?”温如玉再次扬眉,些许调皮涌上唇角。
“我怎敢奢求生生世世?”景浣烟笑得如花绽放,“你的雨儿、雪儿,一个个都在期盼着来生、三生、永生呢。”
“傻丫头……”温如玉搂住妻子的纤腰,柔声道,“那我可不可以奢求,来生我拥有你们三个?”
“不行!你好贪心!”景浣烟娇嗔道,“滥情的人,我不喜欢!”
温如玉忍俊不*:“在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好象已经‘滥情’了哦!你不是仍然喜欢上我了么?”
景浣烟羞得满脸通红,挥拳捶打温如玉的胸膛:“你笑我?好坏!”
温如玉捉住她的手,低声承诺:“我欠了雨儿,负了雪儿,现在……再也不愿让你伤心了……”
提到梅如雪,景浣烟清醒过来:“雪姐姐知道你还活着么?”
“我不知道……但想来皇上应该告诉她了。”
“我们就这样离开长安……你放心么?”
温如玉苦笑:“浣儿,你总是为我考虑,你这样慷慨大度,却让我惭愧得很。我想……我离开长安对雪儿来说是好事。我在这里,皇上心中总有芥蒂。我已负了雪儿,不能也不该再去扰乱她的生活……”
“情到深处无怨尤,雪姐姐与我都是如此。只要你开心就行。”
“我何德何能,有你们这样待我……”温如玉叹息,笑容如水纹般在湖泊般的眼里漾开,醉人心魄……
第二百七十五章 胸藏丘壑
早朝毕,景剀命太监请来景琰与温如玉。
“皇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景剀脸色沉重,眼里布满阴霾,温如玉不*心头一紧。
有景琰在,他不好称“大哥”,只能改口叫皇兄。毕竟论关系,他们才是亲兄弟。
景剀不答,却向张夕照示意。
张夕照道:“两位王爷,昨夜皇宫出现刺客,臣等保护不力,竟被他们潜进萱若阁,杀了紫熵王子墨!”
景琰脱口道:“没有抓住人么?”
张夕照躬身道:“臣无能……他们一共来了四人,声东击西,先由两人引开我们的注意,然后另外两人下手。我们虽然伤了其中三人,但都被他们逃脱了。臣已向皇上请罪,甘受责罚。”
温如玉一下子呆住,无比震惊。子墨死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一个睥睨天下、气吞山河的皇帝,竟然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罪魁祸首好象是自己啊,是自己废了他武功,抓了他,若非如此,他怎会轻易被杀?
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他对子墨并不厌恶。若非处于敌对位置,两人原是可以倾心相交的。无论如何,子墨赏识他。纵然温如玉成为他的阶下囚,他也没有虐待他。
当初自己承诺乖乖当子墨的俘虏,以此交换苍夜的*。可最后自己逃了,还伤了很多紫熵的追兵,子墨却也没再追究苍夜。
算起来,子墨倒不失为君子。
可是他居然就这么死了?是谁能闯进戒备森严的皇宫,轻而易举地杀了人还全身而退?不是紫熵人,就必定是赤燕人了。
忽然就想到昨日早晨当街拦劫他的那五名杀手。仅仅是巧合么?还是有什么关联?如果同是赤燕人,倒可以解释得通。前面的杀手是为了试探自己的真实身份;后面的杀手是为了诛杀子墨,挑起两国战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子墨啊子墨,一生算计,到最后却没有算计过别人,他死得好不值!可是,究其原因,十之*倒在自己身上……
心隐隐纠结起来,一丝黯然之色浮上眉梢,却没有注意到景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如玉。”景剀轻轻唤了声,面容仍是温和的。
温如玉神思恍惚,根本没有听到景剀的声音。
景琰见景剀的脸色渐渐沉下去,连忙悄悄捅了温如玉一下。
温如玉如梦方醒地抬起头:“皇兄……”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景剀分明是责问的语气。
温如玉神情一滞:“对不起……”
“你在为子墨难过?”景剀的眼睛习惯性地眯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兆。
温如玉却仍有些失魂落魄,目光飘到了别处:“是,臣为他觉得可惜……虽然他妄图侵吞我朝,但于紫熵而言,他却是明君。而且臣与他相处过一段日子'奇+书+网',他对臣以礼相待,惺惺相惜,若不是处于敌对位置,臣和他或许可以成为朋友。现在他莫名其妙地死在长安,起因却在臣身上,所以臣觉得愧疚……”
“你后悔抓了他?”景剀的声音愈发森冷。
“不……只是没料到发生这样的意外。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算起来,臣是半个凶手……”
景剀的脸色越来越黑,手指握紧拳头,目光中透露的寒意几乎可以滴水成冰。
张夕照与景琰已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景琰看着温如玉,看得目瞪口呆。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才华横溢、忠心耿耿,对康朝作出不可估量的贡献,皇帝对他却总是喜怒无常。
他真的不懂如何察颜观色,如何讨好皇帝,如何做一个听话的“好臣子”。满朝文武中,敢于象他这样触犯龙颜的人恐怕没有第二个。
“八弟,夕照,你们暂且退到门外,等朕传召再进来。”景剀沉声下令。
张夕照与景琰怕受池鱼之殃,飞快地跑了出去。
温如玉终于觉察到异样,收拢目光,正对上景剀暴怒的眼神。
“如玉!”景剀腾地站起来,盯着温如玉,面目森冷,一字字道,“你已经第二次在朕面前说这样的话了。子墨既是明君,又求贤若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留下辅佐他?!”
温如玉大吃一惊,他早已在景剀面前说过赞美子墨的话,为什么他还要生气?隐隐感觉发生了什么,却又摸不到一点头绪。
连忙起身跪下,心中忐忑,低垂着眼帘道:“皇兄息怒。臣不该为敌人说话,可臣说的都是实话,臣不想欺瞒皇兄……”
“你还说!”景剀怒声喝止他,咬着牙,缓缓举起手掌。
温如玉闭上眼,心中暗暗叹息:我不想惹你生气,可是……难道你希望我骗你么?
那个巴掌却没有落下来。
温如玉睁开眼睛,见景剀依然瞪着他,手却已放下。
“以你刚才的表现,朕应该狠狠抽你几巴掌,让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上次你回来朕已教训过你,而且……以后你远离朝廷,朕也管不到你了……”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神情黯然。
“皇兄……”温如玉听他说得难过,心中暗暗感动,想说什么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朕本想灭了紫熵后将它改成鲲鹏王国,还你一片领地。你若是现在愿意回头……”
“不!”温如玉大惊失色,抬头看着景剀,睁大眼睛,脱口道,“皇兄,鲲鹏王国早已不存在,鲲鹏王爷也已经死了,从此臣只是个普通百姓,臣不能领命,请皇兄恕罪。”
“为什么?”景剀用研判的眼神盯着他。
“若皇兄打下紫熵是为了将它变成鲲鹏王国,臣不愿背负千万将士与黎民的血债。臣没有皇兄这样的雄才伟略,只有妇人之仁,臣不配为王,只配做闲云野鹤。请皇兄成全。”
景剀久久地凝视着温如玉,紧皱的眉渐渐松开,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他:“起来吧。”
“谢皇兄。”
“如玉,你很奇怪朕今日的态度吧?”景剀的脸色缓下来,声音变得温和,“其实……朕是受了子墨的挑拨。他在朕面前说你与他结盟,一旦打下天下,他便将鲲鹏王国还给你。朕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故此今日故意试你。若你和朕虚与委蛇,有心欺瞒朕,朕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但你向朕说了实话……虽然朕恼你赞美子墨,但好过你巧言令色欺骗朕。”
温如玉哪里想到皇帝的心思如此曲折,一下子变了脸色,汗湿重衣。
帝心如海,深不可测,他总算是见识了。
景剀重新召回景琰与张夕照,然后问温如玉:“你觉得这些杀手会是谁派来的?”
“臣想是赤燕王独孤煌,包括昨日我们在朱雀胡同所见的杀手,也可能是他派来的。”
“现在子墨已死,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温如玉沉吟道:“天麒抓了紫熵与赤燕的密探,是否查出潜伏在我们朝中的内应?若是已查出,我们不妨借此人之口,去向安王子襄传信,让他知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