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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拓跋婉婉在愣神,淳于族长禁不住提醒她:“公主,快将人带上来吧。”
拓跋婉婉不得不将思绪收回,她随后发话:“言别,将人带来。”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的黑衣男子得令后即刻拽着一名中年女子进入殿内。
“你是…先女皇身边的大宫女依蓝。”年长的完颜族长认出了此女的身份。
“是,奴婢依蓝见过陛下、见过六位族长。”依蓝双手扶地叩首,她的情绪激动不已。
拓跋哲莲看着这名在自己年幼之时就跟在先皇身边后来莫名失踪的宫人,内心的触动亦如江水般汹涌而来。她淡淡地说了句:“依蓝,你老了。”
“是,依蓝老了,不过陛下也长大了,愈发漂亮了。”依蓝面对拓跋哲莲之时,脸上有着难掩的欢喜。
“依蓝,当年我母皇两次生产之时都是你在她身边伺候,你快和在场的所有人说说,拓跋哲莲究竟是不是我母皇的血脉?”
拓跋婉婉可没功夫听她们叙旧,她就等着听依蓝开口说“不是”了。
“公主,陛下自然是先皇的骨血,不过…公主您就不是了。”
依蓝一开口把所有人又震着了。
“这短短时间之内,这剧情也太复杂了吧。”滕鹰调皮地在玄毓耳边嘀咕。
玄毓忍不住刮了滕鹰的小鼻子,笑说道:“你个顽皮鬼,好好看戏吧,精彩的估计还在后面呢。”
波动渐生 三十四章 究竟怎么回事?
拓跋婉婉不感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淳于族长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显然依蓝的回答出乎她们的预想。
拓跋婉婉回过神儿后紧接着是火冒三丈,她大吼道:“依蓝,你老糊涂了吧,本宫的人找到你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依蓝面对拓跋婉婉的滔天怒气并不慌张,她淡定地回应了拓跋婉婉:“公主,奴婢没有糊涂,奴婢当时若是不随着您的意思说,奴婢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吗?”
拓跋哲莲对于依蓝的说辞也有些许疑惑,她冷静地看着依蓝:“依蓝,你既然说拓跋婉婉不是母皇亲生的,这里面的曲折你自是知晓,这就和诸位族长解释一下吧。”
“是,奴婢遵命。”依蓝先对着拓跋哲莲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
“陛下,各位族长,请听依蓝解释。”依蓝不待拓跋婉婉再度发言,即刻对着拓跋哲莲以及呼延奕辉等人娓娓道来:“当年先皇与淳于一族的衍生大人相爱至深,可是这桩在当年轰动一时的爱情却没有修成正果,这事想必完颜族长是知道的。”
完颜族长立马附和道:“不错,先皇当时刚刚即位,她执意要将淳于衍生选为皇夫,但是六族族长拟定的皇夫人选却是呼延族族长的亲弟,陛下的生父呼延利风。先皇为皇夫人选与当时的六位族长闹腾了许久,但终究没能扭转乾坤。”
“完颜族长说得不错,而且为了阻止先皇再生出换夫的念头,六位族长很快为先皇安排了大婚。不过大婚之后的先皇仍是抱着与淳于大人结为连理的念头,所以先皇一直拒绝与皇夫同房,且私下…私下与淳于大人仍有联系。”
依蓝说到这里,有脑子的都明白这话内里的含义了。
“凤翔的先女皇这不就是”背负偷汉“嘛。不过好像这在凤翔不算什么,女皇是可以有情夫的。”滕鹰的脑子转着,双眸却贼溜溜地偷瞄了拓跋哲莲一眼,那女皇陛下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
“先皇期待了一年,但是始终未有身孕,先皇开始怀疑自己的身子有问题,便命奴婢去宫外找了大夫秘密进宫诊治,那大夫直言先皇的身体很好,正是适合生养的年纪,所以先皇便怀疑起了…淳于大人。在淳于大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先皇悄悄差人给他做了检查,而结果和先皇猜测的…差不多。按照凤翔的祖宗规矩,每位女帝必须在即位三年之内产下皇嗣,否则便要面临退位的危机,所以先皇迫于形势与皇夫生下了陛下。先皇执政的第三年,陛下出生了,凤翔皇室有了新的希望。但此时淳于大人的身体渐渐出现了病况,终于卧床不起。一次,先皇去探视淳于大人,淳于大人当着先皇的面吐露遗愿,希望先皇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好延续他的血脉。先皇心中一直对淳于大人有愧,为让淳于大人安心,便谎称自己已经怀孕了,八个多月以后,婉婉公主”降生“了,淳于大人在公主出生一个月后终得含笑九泉。先皇为了圆淳于大人的心愿,对外一直宣称婉婉公主是淳于大人之女,但是实际上婉婉公主是先皇命奴婢去民间寻得的一普通农户家的孩子。陛下,各位族长,依蓝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愿受火刑惩罚。”依蓝终于将当年的是非因果诉说完了,并且赌咒发誓自己所言非虚。
依蓝话闭,呼延奕辉率先开口发表意见:“依蓝已然立下重誓,诸位族长,呼延认为她的话可信。”
完颜族长沉思片刻,也开口言道:“陛下,诸位,在下亦是认为依蓝的话可信。在下记得当时先皇在头一年确实与淳于大人往来密切。而且先皇在怀着婉婉公主的时候,不光骑马去边境检阅军士,还亲自参与狩猎,全然不像是一名孕妇该有的表现。”
“既有完颜大人如此一说,那这宫人的话确实可信。”耶律族长也发表了看法。
显然这三人是站在拓跋哲莲这边的。
“依蓝的话虽然可信度比较大,但却不能就此认定婉婉公主不是先皇亲生,此时还需谨慎。”鲜少说话的鲜于族长明显中立。
“正是这个道理,这宫女依蓝的话不一定可信。”淳于族长终于接上话茬发表了意见。
“这个…依蓝既然主动表明自己愿意承受火刑,在下认为,这就表明了她的话可信。”闾丘族长真是个识时务的族长,这会子又站在了拓跋哲莲一边。
“你……”淳于族长显然没想到闾丘族长会在这关键时候改换阵营,可她此时也只能冲着闾丘族长瞪瞪眼睛。
而拓跋婉婉此刻的情绪波动是相当的大了,五位族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加速刺激了她,她跳出来反驳:“诸位族长可千万要明辨是非,这依蓝分明是信口开河,侮辱皇室名誉,众族长千万不要信,本宫怎么可能不是母皇的亲生骨血,母皇生前可是最疼爱本宫的。”
其实拓跋婉婉从小就听宫人议论她和自己母皇的容貌不像,她每每问起母皇,母皇总会告诉她她长得像过世的父亲,她从未怀疑这点,可现在她心虚了。尤其是听见依蓝愿受火刑之时,她这心里的恐慌便更厉害,因为凤翔人深信人死后灵魂不灭之说,而受火刑的人死后灵魂是不能够重生的,要在地狱永生永世受折磨。在凤翔,若有人愿受火刑,那么她话里的可信度就会大大增加。
似乎预感到了朝自己汹涌奔来的浓重危机,拓跋婉婉唯恐依蓝再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言词,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便下令:“言别,杀了这个贱婢!”
拓跋婉婉的话音未落,言别的剑已然挥向跪在地上的依蓝,而依蓝想躲避已来不及。
“住手!”
可惜,拓跋哲莲的喝令也未起到任何作用。言别的长剑依然笔直地向依蓝刺去。不过拓跋婉婉此举无疑是封死了自己的退路,她的激烈之举在六大族长眼里会成为想当然的杀人灭口。
因为牵扯皇家**,所以侍卫们早已退到宫门处守候,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就在大家都以为依蓝必死无疑的时候,就在剑尖即将刺入依蓝后心的一刹那间,只听见“吭瞪”一声,言别的长剑被呼延奕辉射出的玉佩击中,剑锋陡然偏移了原来的方向,插入依蓝的肩膀。依蓝痛呼一声的时候呼延奕辉与玄毓已经顺利来到言别身边,一左一右合力攻击言别,言别以一对二,不是两人的对手,最后被制伏了。
滕鹰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笑眯眯地递给依蓝,叮咛道:“这药吃了有止血的功效。”
“多谢夫人。”依蓝感激地望着滕鹰,行了一礼。
“举手之劳,不必记挂。”滕鹰这回可是大大方方地当了一回好人。
拓跋哲莲见着局势已被自己的人控制住,才转首瞪着拓跋婉婉,呵斥道:“拓跋婉婉,你竟敢在朕面前命令属下行凶,你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
“本宫这是为陛下除去一个居心叵测的贼人,陛下看不出这依蓝是个信口开河的小人吗?她的话岂能相信。”
“依蓝可是你找来的证人,她还是母皇身边的大宫女,朕以及四位族长都以为她的话可以相信。你却说她是信口开河,莫不是你本就知道什么,所以才急着将她灭口?”拓跋哲莲的气势不容人忽视,她一句话将拓跋婉婉堵了回去。
拓跋哲莲转而对着六大族长言道:“不过,既然此事关乎我皇室血脉,确实应该重视。既然鲜于族长认为依蓝的口供还有不足,朕也认为还应再寻找新的证据,此事择日再议。六位族长以为如何?”
拓跋哲莲的一番话很中肯,没有失了帝王的公允,所以很容易被族长们接受。她如此一说是既给自己留出了时间去查证此事,又给了拓跋婉婉和淳于一族时间去为拓跋婉婉翻案,所以六位族长全部没有异议。只是拓跋婉婉以及淳于族长均对拓跋哲莲的大度表示疑惑,她们不信拓跋哲莲经过了这事后还会这么宽容。
果不其然,拓跋哲莲又开口了:“但是,不管如何,拓跋婉婉昨日私自劫持囚禁相爷夫人,今日又在朕面前行凶,这些可是事实。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两项罪不能纵容。”拓跋哲莲对自己这个忘恩负义的妹妹是失望至极,她当然不想再纵容拓跋婉婉。“来人,将公主带去宫中大牢,先行关押起来等待发落。”
淳于族长这时当然明白了拓跋哲莲的真实目的,不过她还想为拓跋婉婉争取一个机会。“陛下,能否不要……”
“难道淳于族长认为我凤翔的法律刑罚是泛泛空谈吗?龙翼景帝亲派丞相来访,这对我凤翔是何等的信任,若是龙翼之人在我凤翔遇难,你说说景帝会怎么看待朕,又会怎么回报凤翔?”
拓跋哲莲声色俱厉,一语切中要害,区区公主的性命与国家的安定想比还是屈居弱势的,况且拓跋哲莲只是要把拓跋婉婉关进大牢,可没说要取她性命。淳于族长势单力孤,心知无力回天,继而静默不语了。
拓跋婉婉发现淳于族长的沉默,这代表着她被淳于一族暂时抛弃了。曹将军带着侍卫们进入了殿内,已经准备好要带她离开。
此时的拓跋婉婉的情绪濒临崩溃了,事情的发展全然出乎她的预料,急疯了的她开始口不择言:“拓跋哲莲,本宫可是母皇最宠爱的公主,你算个什么敢将我关进大牢。你是她亲生的又如何,母皇剩下你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我才是母皇最爱。”
淳于族长听完拓跋婉婉的叫嚣,脸色更加阴暗了,拓跋婉婉的激烈之语听在别人耳朵里等同于承认了自己不是皇族血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扶不起的阿斗呀!”
拓跋哲莲压根不理会拓跋婉婉的吵嚷,她大手一挥,沉声说道:“将拓跋婉婉和这个言别带下去,等候发落。”
“拓跋哲莲,你别得意,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亲自去大牢求我的,哈哈……”
拓跋婉婉凄厉的声音从远处传回,而拓跋哲莲面色冷然的望着最后一位亲人的死去。
波动渐生 三十五章 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曹将军带走了拓跋婉婉,拓跋哲莲又吩咐人将依蓝带下去梳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