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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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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日丹松口气,脸上倏地漾开明朗的笑容,“世界说大也很小,不然日丹怎能重遇宝殿下呢?”
  
  ——世界真的很小!昨日的擦肩而过就是为了今天对面凝注。天宝在心中狂喊:永明,永明,你,别忘了我!转瞬,狂喊就变为默祷:永明,你,忘了我吧,再也不要想起我!
  
  日丹扈从着天宝走出宏大的寺门。寺门后方幽暗的日影里蹲靠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他应该很高,只看背影似乎也能感到他历尽沧桑。此时,他扶了扶头上戴的宽边斗笠,斗笠的阴影下闪出两道锐利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日丹和天宝,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了停在寺外的马车,片刻后,马车绝尘而去。
  
  那个瘦高的男人挣扎着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蹲得太久,他被毒素侵害的双腿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劳累,他还来不及拿起身侧的拐杖就踉跄着猛地向前跌倒。
  
  “小心——”随着一声清越的呼喝,一只手臂已经伸过来迅速扶住了他,那瘦高的男人惊怔地偏头望去,正好与两道明锐的视线相遇在半空,——啊!瘦高的男人心头剧跳,身上却纹丝不动,他接过雪袍少年递过来的拐杖,稳稳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谨慎地点头致谢:“谢谢你。”
  
  男人嘴上道谢,琥珀色的双眼已不动声色地扫视过少年的周身,随即就垂下眼帘,转过身蹒跚地走出寺门。
  
  “喜眉,你看见他的那双眼睛了吗?”雪袍少年怔悚地问着,不知怎的,他很想追过去看个究竟,仿佛那人的双眼具有魔力一般。
  
  原来这位雪袍少年就是皇太子华永明。他请白马寺方丈智静大师为宝恒做了超度法事,正准备出寺回城。
  
  “殿下,我觉得那个男人有点邪门儿,他的双眼金彩熠熠,竟比平康郡王的眸色还要出众。”喜眉伴着虫儿走出寺门,在他们身后,明里暗里不知跟了多少东宫暗卫。
  
  虫儿伸指轻击额侧,心神恍惚地低叹:“喜眉,这两天真是邪门儿,从昨天起我就心有所感,也不知是不是靠近大海,又刚刚做了法事的缘故,我我怎么总觉得宝恒就在附近呢?之前我走出地藏殿时,好像好像在那空场上见到了他”
  
  听着虫儿苦闷的声音,喜眉心里激灵灵地抖着,不自觉地睃眼打量着四周,一边勉强笑道:“阿弥陀佛!宝恒殿下早已登临仙境了。殿下请持平常心,不然智静大师不是”
  
  喜眉猛地闭嘴,硬生生的将‘白念经了’四个字咽下肚子,硌得喉咙生疼,那位南洋岛国的王子殿下已经故去了快两年了,可自家的太子殿下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也不知这是几世未尝的夙愿。
  
  “是,是我妄念了。”虫儿苦笑,随即就振作精神抬眸看去,“咦,刚才那个瘸腿人竟走得没了踪影,真稀奇。”
  
  喜眉疑惑地跟着四下踅摸,一边迟疑地说:“殿下,我看刚才那人身负武功,且功力高深,他虽然行动不便,但周身劲气沉凝,蓄势待发,并非常人,而且”
  
  “而且什么?”小虫儿颇感兴趣地接口问着,喜眉和小鱼身边的女官笑脸都是清平阁特派来的近侍护卫,并非普通的宫女宦官,他们俩的功力和见识堪比大内高手。
  
  “而且我听说在苗疆只有龙氏王族才拥有琥珀色的眼瞳,越是嫡系王亲,眼瞳的金彩越灿烂,你看刚才那人,他那双琥珀瞳仁的眸色堪称辉煌!”喜眉说到此处,声音里已带了十分的向往。
  
  “嗯”虫儿频频颌首,“说得不错,确实如此,我总以为英秀的瞳色已臻极致,没想到今日才见到货真价实的金瞳,可是”虫儿忽地停住脚步,乔装的东宫侍从已驱车赶到近前。
  
  喜眉上前为虫儿打开车门,一边静等下文,虫儿并不急着上车,略低眸沉吟,半晌才抬起头,“可是,在他那一辈人中,还能有谁拥有如此璀璨的金瞳,难道是?”
  
  虫儿转头看着喜眉,心里忐忑不安,却又摸不到头绪,喜眉双眸一亮,轻声说:“难道是苗王龙岩鹏?”可他来青州又是为了何事?
  
  虫儿挑起双眉,杏子眼中华光一闪,“我虽没见过英秀的父王,但也知道他并无腿疾,这”虫儿摇摇头,仍是不得要领,他回身儿跳上车,继而吩咐道:“你去把谷雨请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孪铃叮当,马蹄笃笃,两架黑色大型马车前后紧随着奔行在青州郊外的官道上,这两架马车外形低调,内里却别有乾坤,不仅空间宽敞堪比御用大辂,装置陈设更是富丽堂皇。
  
  此时,在后面那架马车内,虫儿背倚锦垫,手指轻击着几案,皱眉问道:“那件事查明了吗?”
  
  在车内阴影中传来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查明了,北句丽的左石君确实派来了一位特使,一到青州就住进了万春阁,也不知是作假还是真的喜好留恋花丛?”
  
  “万春阁不是我们的地盘吗?”小虫轻问,声音中不辨喜怒,隐身暗处的谷雨却额上冒汗,他咬咬牙,“不是,青州挨近朔方又连接外洋,一向鱼龙混杂,勾栏众多,万春阁并非一流楚馆,所以”
  
  “所以你们就疏忽了。”虫儿不紧不慢地说着,谷雨连脖子上都沁出汗珠,自今年春节后,永明太子殿下就正式接管了清平阁的事务,他的作风与明帝陛下大不相同,恩威并重,一丝不苟,滴水不漏,才三个月时间,已令清平阁众人心服口服。
  
  “我们已经安插了眼线,据报这位朴正锡来到青州已有六天,足不出户,日日醉卧花丛,男女通吃。”谷雨的声音越来越飘忽,极之低微,却又异常清晰,他是立春的得意弟子,已得到立春的全部真传。
  
  小虫儿抿紧双唇,啪地拍击着几案,“他倒是不忌口。”虫儿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厌恶,“最近这大半年来北句丽频频从南洋购入火器,流川君似乎对此一无所知,我看十有九成是左石君在背后捣鬼。”
  
  “殿下,流川君会不会装傻充愣?他是否在暗中扩充军备?”谷雨谨慎地问着。
  
  虫儿摇摇头,“流川君年事已高,有左石君在旁窥伺,他自顾不暇,哪里有财力精力打我们的主意。况且,你们不是报告说在北句丽并未发现这些火器的踪迹吗?吕宋那边明明已经运出了火器,在北句丽却又找不到,难道他们将火器拆了熔炼废铁了?”
  
  虫儿话说至此已有些不耐烦,他倏地回眸望向车厢内的暗影,“我怀疑他们将火器运到了明华,只恐他们要效法十几年前的东夷海寇,与我明华境内的不法商人盗匪勾结祸乱我们的边境与海防。”
  
  谷雨既佩服又惭愧,汗水已将衣衫浸湿黏在背上,他顾不上擦拭,恭谨地回报道:“据我们在万春阁的眼线回禀,朴正锡今晚要在万春阁宴请一位重要的客人,不知是否就是他来青州要接洽的联络之人?”
  
  “哦——”小虫儿勾唇笑了,眸光冷冰冰地落在几案上,带着几分促狭和兴味,“我真想知道谁会去赴宴,今晚”
  
  “今晚我们已经安排了妥当的人选,一定能探明他们的秘密。”谷雨的口气十分笃定,仿佛是为了补偿他的疏忽。
  
  “今晚我要亲自去看看。”小虫等他话音一落就闲适地缓缓开口,“这么大一条鱼,我想亲自把他钓上来。”
  
  虫儿说得不急不徐,谷雨已听得汗流浃背,他不顾规矩,猛地趋身向前,跪在厚厚的车毡上,“殿下,万万不可,太危险。”谷雨极力规劝着:“万春阁门户甚多,极难防守,每至夜幕降临,阁内必歌舞喧天,人流熙攘,这这真是防不胜防呀。”
  
  听着谷雨惶急的声音,虫儿忽然嗬嗬嗬地笑起来,“谁叫你防守?咱们是去打探情报的,又不是去作战,你说歌舞喧天”虫儿唇边的笑意慢慢沁入眼底,显得十分孩子气又顽皮,“我就成为歌舞喧天的一部分,你就成为人流熙攘的一部分,咱们互相配合,还怕搞不定今晚的这个局面?”
  
  “呃”谷雨喉中咔咔鸣响,却想不出阻止的办法,他终于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殿下,您身份尊贵,怎可怎可如此冒险?”
  
  谷雨心中打颤,若是远在东安的双帝陛下知道了此事,恐怕会急得睡不着觉。
  
  “父皇年少时比我经历了更多更大的挫折风险,为何我就不能正面迎敌?”小虫儿重新靠回锦垫,气定神闲地问道:“难道你觉得我功夫低微,遇到紧急情况无法全身而退?”
  
                  艳遇
  翠微坊位于青州南城,既靠近官衙集中的内城,又靠近青浦码头,坊内戏园子,酒楼,茶馆林立,更有无数勾栏楚馆星罗分布,是青州最喧嚣繁华之处。
  
  万春阁在翠微坊中算不上一等一的大埠头,但它有一样特别之处,那就是万春阁内既有美娇娘又有小倌人,所谓女妓男娈共处一阁,万般花样儿应有尽有,因为这独树一帜的淫冶放浪,着实吸引了许多要求特殊的客人。
  
  天才擦黑儿,翠微坊各街巷中已彩灯高悬,丝竹轰响,那一阵阵吱扭扭的弹拨吹奏之声随风传来,烧红的尖针似的刺入天宝的耳鼓,天宝站在万春阁对街暗黑的屋檐下,抬眸望着那灯火通明的三层高阁,伸手拢紧肩上披着的绣蝶金丝绒披风,好像不胜萧索。
  
  “殿下,还是由日丹出面吧。”日丹担忧地望着身侧装扮艳丽的天宝,意外的发现这亮色锦妆衬得天宝真如宝钻,动静间光华闪现,令人只觉目眩神迷。
  
  “这个朴正锡荒唐无耻,来了青州六天不顾正事,天天醉生梦死,我看他迟早要坏事。”天宝抱紧双臂,声音冷凝,“左石君若是如此疏忽大意,咱们就不能再和他搅在一起,反正火器工匠已经筹措得差不多了,等收回铁山,我们就自己铸造火器,我来会他不过是想取回那张订单。”
  
  “殿下,若只是为了那张订单,日丹去将它取回即可,你不要再露面了。”日丹的视线,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可抑制地吸附在天宝的身上,真想为他抵挡所有艰难困厄,天宝便似玉佛,只应接受众生膜拜。
  
  “你那两把子蛮力如何能与我相比,而且,朴正锡如此高调,可能早就被明华官家盯上了。”
  
  天宝说着就拿起一顶嵌金镶宝的白玉冠小心地绾住长发,那小小的玉冠又怎能束住如藻如瀑的稠密卷发,有许多乌亮的发缕从冠中滑脱,披泻而下,好在玉冠上连着一层网纱,遮住了天宝皎洁的面颊,不然日丹真要发狂了,豁出命去也不会允许天宝去冒险。
  
  “你是西朔第一勇将,轻易决不要在明华露面,而我”天宝略回身儿,腰背故作忸怩地一摇,声音忽然变得低魅:“而我此时是玉露楼第一红小倌人玉衡,应了万春阁鸨儿的千求万请,得了朴正锡的巨额银票,出外堂陪客。”
  
  日丹双眼发直,手脚发麻,心里发慌,头脑发胀,连呼吸也紧迫起来,他喘了口气,艰难地劝阻道:“殿下,求求你了,还是让日丹去把他宰了,顺便将那订单取回,他那贼眼看了殿下,迟早也要被剜掉。”
  
  天宝挺直背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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