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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好好的吗?”文澜似祈求,又似倾诉,“靖宸你不能好好的吗?”
“你妹说得对,我就是个精神病,”吕靖宸低敛着眉,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阴影,她呼出胸中的浊气,“所以,文澜你别像个傻X一样缠着我成吗?八年前的事儿,我才十六,什么都不懂,不过就是跟你玩玩儿的,你别像个傻X似的当了真。”
“不是!不是!”文澜死死地搂紧她,“不是玩!你不是玩!那是你第一次!”
“第一次又如何?”吕靖宸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就是好奇而已,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很舒服,没有那么疼。”
文澜的心脏疼得要死:“靖宸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我知道是你爸妈的事儿,你一直都走不出来那个阴影,我陪你,我陪你一起熬过去好不好……”
吕靖宸听到“爸妈”两个字,再难以平静,不待文澜说完,突然尖叫一声:“文澜!你放手!再啰嗦信不信我抽你!”
文澜呆住。
文澜醒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怀里已经空了,屋子里也已经空了,阳台上晾晒得半干不湿的衣服不见了,只有她的睡衣,陪着她,惨兮兮地躺在地板上。
她激灵灵一个寒噤,蹭得一下从地板上跳起,慌乱地跑到临街的窗前。
瘦小的身影,半湿半干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孤零零的,一步一晃地往远处走着。
文澜的眼圈红了,手掌攥紧了大理石的窗台,只有那冰凉凉的触感才能让她此刻被炙烤得疼痛的身体稍稍舒缓些。
凉冰冰的,就像吕靖宸的眼神……
小小的身影蹒跚了几步,忽然停住,转过头,上扬着看向文澜房间窗户的方向。
文澜心头一紧。
吕靖宸却也看到了她,猛然转头,竟然抬腿跑得瞬间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得之心生,失之心死
“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文晴担心地拉过上官橙,让她面对自己。
瞧这小脸儿白的。
“没什么。”上官橙摇了摇头。
她总不能说她看到文澜就不由得打叠起全副精神唯恐怠慢了吧?
为何如此呢?
上官橙一时想不明白。
文晴才不信“没什么”,就她那位堂姐,是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吗?
文晴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异想天开让她姐给上官橙治疗。
“我姐就那样,她对感情淡,不善表达,不过没有坏心,她对家人都很好的。”
我可不是你的家人。上官橙暗想。
她不是文晴,宦海沉浮几十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何种嘴脸上官橙没见过?文澜对她,满满的敌意,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上官橙于是也不点破——
她不愿文晴那颗干净纯粹的心,被染上斑驳和复杂。
现在的文晴,让她放心,也让她欢喜。
“有时候我觉得姐姐太孤单了,她的生活太过单调,除了学习就是工作,要是有个喜欢的人,或许她的性格能柔软些。”
文晴拄着下颌,倚在桌边,看上官橙摆弄笔记本。
上官橙闻言动作一滞。
你的生活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不单调吗?
上官橙在心里默默地问。
不过,这个问题她不会问出口,“喜欢”这个词,太沉重,她担负不起。
文晴轻声失笑,继续自言自语:“不知道姐姐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想象不出啊。”
能怎样?
上官橙暗道。
文澜那样的人,不轮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决绝的。得之心生,失之心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上官橙看得通透,这样的人她前世就见过。
“婉儿,将那柜子里的长匣子取来,最里面那处。”
“是。”
上官橙答应一声,莲步轻抬,很快便将个细长匣子取来。
那匣子显是有些年头了。
“陛下,可是这个?”
明黄龙袍的女子瞬间凝眸,半晌无言,只是红了眼眶,眼角细碎的鱼尾愈发深了。
这还是那位叱咤明堂、指点江山的天下之主吗?
“你……可好?”女子微颤的手,摩挲过长匣,竟是语带哽咽。
上官橙双手高捧着那匣子,默然无声,女子的声音如泣如诉,令她心中不忍,更不由得好奇——
这匣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让陛下失态若此?
“放下吧。”
女子敛眉,已见老态的手点指着书案,任由面颊上两行清泪越过岁月的沟壑滚滚而下,没入龙袍领口。
上官橙心恸。从何时起,她的陛下,她的神,衰老成了这般模样?
她居然从没留意过。
那个坚毅、果决的女子,不是应该一直意气风发吗?不是应该一直精神旺健、笑声爽朗吗?
上官橙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追随那样的她,追随那个梦想,百年、千年、万年……永远。
却是何时,她的陛下已然青丝化作华发?岁月已经无情地在她身上刻下痕迹?
她的神,老了……
是什么让她如此憔悴?
上官橙的目光投向案上的匣子。
龙袍女子抖着双手,捧出长匣中的卷轴,拒绝了上官橙的帮忙,她要亲自把她的宝贝捧出、展开。
画卷徐徐展开。
泛黄的纸面上,娉娉婷婷一位美人,凝眸含笑,眼角眉梢俱是风流。
任谁看了,都无法否认她的美丽。
只是——
饶是上官橙见多识广、经历多了大阵仗,此时也不由得惊诧失色。
这女子,莫不是……
她难掩面上神色,忍不住看向龙袍女子。
“你……可还好?在那世界,可有片刻想念过我?”女子喃喃的,浑不在意上官橙投来的目光。
上官橙深吸一口气,那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使得她的心也随之疼痛起来。她随着那只衰老的手,拂过画中女子的面庞,拂过她的裙裳,拂过那两行字体无比熟悉的诗——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上官橙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那画中女子已是逝去多少年了?而她的陛下,这些年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却原来,心已死,除却那人,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上官橙突地想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若是太平有一天也……
不!上官橙猛地摇头,挥掉那个哪怕只是想想都心痛难忍的念头。
她不要她死!
她若是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若老天非要一个人死,都教她一人承受吧!
看到画中女子,上官橙于是懂了,为何陛下当年无论如何要置长孙大人于死地,为何听闻了长孙大人的死讯,竟是又哭又笑、涕泪横流。
因为恨,所以笑。
因为大仇得报,所以笑。
因为即使将仇人碎尸万段,也救不回心爱之人的性命,所以哭。
“在想什么?”
文晴把上官橙拉回现实。
上官橙收拾凌乱的情绪,面色如常,淡淡一笑:“我在想,你何必寻什么心理疏导?”
“?”文晴一挑眉。
“如你所说,我是,嗯,是公众人物,被别人知道我失忆之事不妥。那么,你自然是知道我种种过往的,何不一一讲给我听?”
“这个当然没问题,”文晴顿了顿,犹豫着,“可是,上官,你不在乎你失忆了吗?”
“这有何妨?”上官橙释然,“所谓记忆,不过是经历过之后留存在心中。若当真忆起来是个麻烦的过程,我们何必舍近求远?能把过往一切讲给我听也是一样的。还是……”
上官橙说着勾唇,“还是你嫌麻烦?或是嫌我笨?”
文晴盯着她嘴角好看的弧度,早看呆了,听她的话,赶紧大摆其手:“冤枉!冤枉!我可没嫌弃你!”
上官橙暗笑她当真,语带歉意:“只是,今后要麻烦你多费口舌了。”
文晴听她声音温柔,半边身子早就酥|麻了,哪管她说什么?这会儿只怕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是要争着抢着说“愿意!愿意!”的。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啊!
“不过,”文晴有点儿挠头,“下下周你就要回剧组了,到时候我想见你就难了,恐怕有的你忙了……”
上官橙凝着她,但笑不语,她知道,文晴会有办法,这会儿最明智的莫过于不言不语。
果然,文晴一拍大腿,豁出去了!
不是有人欺负上官吗?她从此以后贴身伺候,看谁敢动歪心思!
不是上官需要知道过去的事吗?每天形影不离,那是最好的!
不是害怕上官离开自己吗?哼哼,姐寸步不离,看上官你往哪儿跑!
特么明星有啥好当的?还是个没戏演的明星!
摔!要当,就给大明星当经纪人!
啧啧,一箭三雕啊!
文晴都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有才,简直要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几个了。
只不过,一箭三雕却是把大华给叼进去了。可怜的大华还不知道,他已经失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就是这样的(女)汉子
“我做你的经纪人,怎么样?”文晴试探着问道。
上官橙停住按动鼠标的手,讶然,嘴微张,难以置信地拧过头看着文晴。
好呆,好萌!
文晴心中一动,她很想凑得更近,在上官的唇上啄那么一小下下,一小下下就好。上官橙红润的双唇看起来糯糯的、Q弹Q弹的,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咳……”文晴轻咳一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口口水沿着她的喉间划过,像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在挠挠挠。
她决定以后不要离上官这么近了,受不了那份刺激,她浑身燥得慌。
“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倒杯水去。”文晴说着,顶着个西红柿脑袋,灰溜溜地蹽了。
上官橙一呆。
饿了,倒杯水?
似乎哪里不对劲儿?
肚子饿了不是应该煮碗面吗?
厨房里,文晴使劲儿搓了搓脸,揉开了脸上的大红色,脖子上都摊开了。
呼……
姓文的你这样很不好,极不好,要是当了经纪人,以后是要和她日夜(?)相处的,咋能离得近点儿就忍不住淌哈喇子呢?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有啥了不起!姐本来就喜(垂)欢(涎)上官,情之所至,不过就是流个哈喇子,又没有流……额,姐光明磊落,想流就流,朕就是这样的(女)汉子!
文晴莫名落跑,上官橙便跟了出来。
倚在厨房门口,上官橙看到的就是手里掐着水杯挤眉弄眼脸上开了杂货铺一般精彩缤纷充分演绎啥叫“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呈人格分裂状的文晴。
上官橙惊异之后,就不由得好笑。
她想起了少年时的太平,一次为了讨自己欢心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只布偶,左手拿一只,右手拿一只,自说自话的,那笨拙的样子逗得上官橙连第一次来癸水也不觉得如何害怕了。
上官橙的眸光一黯,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太平?
如果,太平也在,多好。再不要那些勾心斗角,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只属于两个人的小日子。那样的生活,上官橙宁愿为之放弃自己曾经的政治理想。
上官橙深吸一口气,压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方才,说要做我的经纪人?是何意?”
文晴一愣,人格分裂的独角戏被上官橙的话打断。
“就是说,以后我代替大华负责你的演艺事业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