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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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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里是不是乃林郭勒河上游额尔德木图爷爷的呼日郭勒金,她只知道这是她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够回来的乃林牧场。
  那个小伙子侧目看了一眼乌兰,随后轻声问:“你说你不是明星?那你是不是叫‘乌兰其其格’?我看你很眼熟。”
  乌兰无力的看着小伙子点点头:“(44)某恩,毕乌兰齐齐给(蒙语:是,我是乌兰其其格)。”乌兰用蒙语回答的,声音很小。
  “《草原歌后──乌兰其其格》那张唱片就是你的吧?”小伙子接着问。
  乌兰点点头:“那个不好,我瞎唱的。”她苦笑了一下。
  小伙子也微笑着:“我觉得挺好的,我还有呢,不过不好意思,我这张是我在大学时从同学那借来自己刻的,呵呵,我还有你的新单曲,从网上下载后刻在光盘上了,叫啥?对,《水草边》,我喜欢这首新歌,嘿嘿,这不算盗版吧?”
  说着,小伙子从挎包里拿出一叠光盘,找到乌兰那张,让司机塞进车载CD机里。车里响起乌兰的歌声:阿爸是那天边放牧的人,他说天多高草原就多宽……
  乌兰朝小伙子笑了笑,继续望着窗外。
  “刚才那个包是你家?”小伙子平静地问。

呼麦  十八(5)
乌兰回过脸点点头:“嗯,我从小就在那儿住。”
  “你还是挺了不起的,家住得那么偏远,还能出唱片,很不容易呀。现在在外面有了成绩,回牧区还习惯吗?”小伙子问着乌兰,打量着她的时装皮夹克和头上架着的太阳镜。
  乌兰摘下头上的眼镜,收进挎包的眼镜袋里叹了一口气:“习惯,有啥不习惯的?也没啥了不起。你家是呼市的?”乌兰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她听到小伙子的口音像是内蒙靠西部声调,便开口问他。
  “咳,我家比你家还远,是阿盟额济纳旗的。”小伙子笑着回答,也把头扭向窗外。
  “哦,那你才是了不起呢,那么远考上大学,更不容易。”乌兰带着真心地赞许说。
  小伙子转回身,看着乌兰的眼睛显得有些拘谨:“哪呀,其实我考大学分数不够,是因为有点特长给加了点分才勉强考上的。”
  “哦,你有什么特长?考大学还能加分?”乌兰眼睛一亮在问。
  那小伙子精神了许多,随后又开始憨厚地笑着说:“和你没法比,我只是会唱点歌,也没学过,你知道咱们蒙族的‘呼麦’吧?我能稍微唱点,呵呵,唱着玩的,结果学校很重视,就把我录取了。”
  乌兰瞪大了眼睛:“真的?你能唱给我听听吗?”
  “行,我试试,好长时间没唱了。”小伙子高兴地回答。
  这辆皮卡工具车走的方向是正确的。一路上从车里传出了小伙子的呼麦歌声。他可还以用呼麦的方法唱出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混合着车载CD机里乌兰的歌:一壶奶茶香,一碗醇酒烈,一群马,一片羊, 毡房在月亮下面……
  额尔德木图额尔德木图老人和哈森终于见到了阿鲁斯。那个晚上阿鲁斯在雪坡上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他重新上马,正准备牵着两匹马前去寻找儿子,就在这焦急之际,哈斯巴根喘着粗气飞马而至。阿鲁斯立刻下了马走上前一把把儿子拉下马左右查看着,他一直担心哈斯巴根遇到狼群。哈斯巴根也不多说,转身去牵那两匹马,随后径自上马喊着阿爸:“阿爸,您快上马,走。”
  被儿子一叫,阿鲁斯下意识地上了马:“咋啦儿子?”
  “走吧阿爸,走。”哈斯巴根还是催着阿爸。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坡子向前奔去。哈斯巴根在前面带路。很快,阿鲁斯就看到远处一簇火光,那举火的人正在步行迎面而来,他的后面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一个蒙古包。直到近前,阿鲁斯才看清,举火的人正是穿得厚厚的儿子哈森。哈森见到阿爸,忙走上前牵住阿鲁斯的马:“阿爸,怎么这么晚来?”说着他朝哈斯巴根喊了一句:“你瞎跑啥?转眼就不见你了!”
  哈斯巴根下了马,嬉皮笑脸的看着哥哥:“哥,你急啥?我不是怕阿爸冻坏吗。”
  父子三人走近蒙古包。阿鲁斯发现就在蒙古包门外不远处,那匹被狼劫跑的马栓在爷爷的拴马桩。见到阿鲁斯的马,它还嘶鸣了一声。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块破旧的大毡子下面好像盖着什么。阿鲁斯莫名其妙地问:“咋回事?那是啥?”他的手指着那毡子。
  哈斯巴根迫不及待地拉着阿爸走近那毡子,他上前掀开,借着哈森的火把,阿鲁斯看到那毡子下面竟然是一匹不小的狼,狼的眼睛和鼻子以及嘴里都流出了血,舌头从嘴角探出来很长。它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四个爪子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哈森说它已经死了。那匹跑丢的三岁马看到毡子下面的狼,急忙把头背调过去,又鸣叫了一声,显然它还在恐惧中。

呼麦  十八(6)
“到底咋回事?你干的?”阿鲁斯看看哈森,又看看哈斯巴根再问。
  哈斯巴根抢着话:“当然了阿爸。这有啥?”
  那时哈斯巴根去追自家的马,不大功夫就接近了那狼,本想在后面追会把狼吓跑。可是没有想到,那狼一定是饿极了,根本不理哈斯巴根,只是认准那匹马越追越近。哈斯巴根看出了狼的心思──狼哪怕追上那三岁马只咬下一口也不会放弃,看来这匹饥饿的孤狼打算拼了。
  冬季原本就没有什么猎物,再加上近年来狼能够活动的地盘越来越小,那狼一定是饥饿难耐了才出来拼命的。哈斯巴根看到不可能吓跑狼,他心想既然吓不跑那只有来硬的了。平时阿爸曾多次嘱咐过不要伤狼,旗里早就来通知了,狼是国家保护动物,任何人都不能任意杀狼。
  此时哈斯巴根救马心急,早把阿爸的话忘到脑后了。他调转马头向侧翼加速飞奔,看到那三岁马朝前面的一个坡子上奔去,哈斯巴根向坡子左面的下坡处拼命催马,果然下坡快上坡慢,一转眼哈斯巴根已经绕到三岁马的正面了,他迎着自家的马冲上去,歪着头看到狼依然紧追不放。哈斯巴根伸出套马杆指向自家的马。那匹三岁马一看见主人迎面举着套马杆冲自己冲来,一时条件反射一歪头躲过杆子。哈斯巴根就势让过马,看准那匹狼,一抖马杆梢上的绳套直奔狼头。
  他心想,就是套不住那狼,也会使狼改变方向被吓跑。谁曾想那套马杆的绳套竟然准确的套住了狼头。一瞬间哈斯巴根迎面与狼错过,他的腿几乎蹭到狼了,觉得手里的套马杆一重,知道套中了狼,不容狼反应,他一边飞快打马冲去一边快速拧紧马杆,那绳套在狼脖子上宁得紧绷绷的。实际上哈斯巴根心里也很紧张,就这样他拖着套马杆连头也不回径直向前奔去,也不管是什么方向。
  也不知跑了多远,就在哈斯巴根自己也心慌之际,他一眼看到前方很近的坡下竟然有一个蒙古包,他瞪大眼睛,认出了那就是额尔德木图爷爷的包。哈斯巴根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下了。他用马杆拖着狼直奔蒙古包而去,嘴里大声的喊:“哥──!哥出来,快,我抓住狼了,出来哥!”
  哈森原本就没有睡。爷爷近来身体越来越糟。哈森正在炉火旁呆呆地看着似睡非睡的爷爷。突然听到有人喊,便一头冲到门外。哈斯巴根已经奔到眼前,他的马险些撞到哈森。一看到哥哥出现,哈斯巴根整个泄了劲儿,一撒手套马杆落在地上。哈森清楚地看到杆梢上卷着一匹不小的狼,开始也吓了一跳。随后立刻捡起套马杆抓在手里,定眼一看,那狼已经被拖得奄奄一息不动弹了。哈斯巴根兜马回到门前下了马:“哥,咋样了?”
  哈森在前,弟弟在后,走近那匹狼。套马杆一直在哈森手里。狼的后腿轻轻抖了两下,前爪已经断了,像面条一样瘫在雪地上。哈森回头向弟弟努努嘴:“去,门那边有块破毡子,拿来。”
  弟弟没有明白哥哥的意图:“干啥?哥。”
  哈森催着弟弟:“快去。”
  哈斯巴根去拿那块毡子了。哈森握住套马杆的前端慢慢把狼拖到一旁,为了防止万一,哈森取来绳子困住狼的四只爪子。弟弟拎来毡子递给哥哥。哈森把毡子盖在狼身上,嘴里念叨着:“不知道还能不能缓过来,会罚款的。”
  “啥?”哈斯巴根还是没有明白哥哥的话。

呼麦  十八(7)
哈森看着弟弟:“轰走就完了,你套它干啥?”
  哈斯巴根简单说了一遍经过,随后高兴地骑着马走了。没有新的降雪,那些马蹄印迹在月光下非常清晰。他顺着那些印迹去接阿爸了。此刻他的心里高兴极了,自己单人匹马套住了狼,这还是他曾经听说的哥哥的故事呢,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做到了。这可是作为一名牧马人最大的荣耀。他憋足了劲准备向阿爸炫耀一下。
  在这一带找回那匹跑散的三岁马,对于哈森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牵回那匹马后,便点上火把去迎阿爸了。
  一家四口那一夜很晚才睡。尤其是哈斯巴根几乎失眠了。那匹狼在第二天天亮时还没有断气。哈森兄弟俩看到那毡子在动。额尔德木图爷爷得知那狼是哈斯巴根套的,没有夸奖他,也没有批评他,只是看着孩子们的脸,时而微笑着。当他告知孩子是那匹狼以天意指引了他们回家的路的时候,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哈斯巴根琢磨着爷爷的话,不再继续炫耀战果了。他觉得爷爷的话有些道理。
  爷爷走近那张破毡子,看着身边的哈森。他伸出手示意哈森撩开毡子。哈森赶忙掀起来。爷爷一把手拉住哈森的袍襟:“慢着,小心点。”话音没落,哈森已经掀起来了。就在毡子刚刚被撩起的同时,那匹狼突然伴着低沉地咆哮垂死地翘起头张开血口,试图咬住哈森的手。哈森被爷爷的话惊了一下的同时缩回了手。毡子落下了,还在被狼头顶得乱动。哈森的手上竟然被狼咆哮时喷上了一斑血迹。一步之外爷爷示意哈森取来马棒。哈森小跑着去拿门前的棒子了。哈斯巴根赶忙上前护着额尔德木图爷爷。
  哈森取来棒子走近那狼,举起马棒就要砸。爷爷又一声喊:“住手。”
  哈森的马棒停在半空,看着爷爷不知所措。爷爷用手指指那毡子:“我是让你用那棒子撩开,别叫它咬着。哎!谁叫你打它了?”
  哈森按照爷爷的吩咐,用马棒小心地挑起毡子。那匹狼又一次猛地翘头,但是似乎连张开嘴的力量都没有了。随后狼头慢慢贴在雪地上。那块雪已经被狼血融化了,变成了乌红泥泞的一片。狼脖子上芒针一样的粗毛也被凝结的血水浸得像一圈乱毡子。
  额尔德木图爷爷向前迈了半步,哈斯巴根在后面紧紧拉着爷爷的一只胳膊:“爷爷,您别过去啦。”
  额尔德木图爷爷没有理会哈斯巴根。他慢慢蹲下身子查看着狼的伤口,背着手伸向哈森。哈森把马棒递给了爷爷。他接过棒子伸向狼被绑住的两只前腿。那狼瞪着血眼却没有力气收回那前爪。额尔德木图爷爷用棒子轻轻挑动它的前爪,那爪子连同腿弯处已经血肉模糊。爷爷随后把马棒的前端慢慢送向狼嘴。那狼突然咬住棒子。爷爷往回试探着拉了拉棒子。狼不肯放口。
  爷爷手里握着马棒的一端慢慢站起身看着哈森兄弟俩:“别把它放在这儿,兴许还能有救。”他把马棒递给哈斯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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