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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天使你不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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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讳,入狱服刑接受改造。把看守所作为避难场所,勘称绝妙的注意,等于是走进了铜墙铁壁,永远不被攻破的堡垒,武警是不用花钱请来的,最忠于职守的保镖;干警是一个子儿不花雇来的,最尽职尽责的保姆,真是个既安全又节约的避难所。 

  我不禁佩服起杨阴谋家的才干来。我感觉坝头市看守所被这个阴谋,震得至少晃了十来下。今儿真是坝头市看守所,难以度过的一个质量验收夜,居然经得住了这么多次的摇晃!别看设计类似猪圈,其工程质量好得没法说,以我看拿个鲁班奖长城奖什么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要不早就被连三赶四的震惊给晃塌了。 

  5. 

  刘所长调走以后,来了个李指导。 

  听说他在派出所时和所长素来不和,有一天两个人在一起喝过酒,有人看见醉鸭似的所长跳进黄河游泳,从此再没有回来,具体是呛死了,还是给鱼吃了谁也不知道。反正是他的桑塔纳一直在河边停了好几天,才有人觉出不对劲儿。省派员调查几次也没个结果,只好调李指导到看守所继续指导。 

  李指导上任三把火,把监号翻了个底儿朝天,衣服里,马桶里,水龙头里,地板砖缝里,别说是火机,连肚子里的火气都别打算逃过追捕,给我们监号的欲望防汛工作,带来了一次毁灭性的浩劫。 

  李指导指示:“对我来说,你们是初犯,暂不追究。如果不引以为戒,再搜出来违禁品;我就给你们新帐老帐一起算,严惩不怠,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班房悲欢 

  1. 

  虽然没什么实权,我这个呆子总是还在头铺睡着,针对这次浩劫,怎么说也得发表一下看法,并且我的两位把兄弟,一再要求我讲两句。 

  我清了清嗓门说,我认为这次浩劫给我们带来的损失是惨重的,教训是深刻的,究其原因是很多的,但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对形势和具体情况分析不够,没有对李指导的到来给予重视,还有就是烟,火机,都是有具体形状的物体。烟,圆柱体;火机,多为长方体。已在人们大脑中形成它固有的形态结构。所以很容易暴露。 

  第二,保卫和管理好这些短缺物质,是极其重要的工作。要保护好这些物质,必须进行一系列地改革,比如我们可以把烟从有形化无形。意思就是把烟揉碎,分别藏在被子的棉花之中,吸的时候再卷。 

  第三就是尽量消除大目标的存在,降低风险麻痹意识。譬如火机这种东西体积太大,又不便于改变形状,应属于优化组合淘汰的对象,以后是坚决不能用了。我们可以用钻木取火的方法,也许你们认为太原始。那好,我还有一种不太原始的科学方法,这种方法可以把火从违禁品变成非违禁品。这就用上了大家从法医那儿领来的高锰酸钾,大家只知道它是一种药品,溶于水后可以消毒,清洗治疗蛋皮瘙痒。其实,它是一种化学药品,用棉花一包,用拖鞋在木铺板上一搓,即可生火。 

  我的话刚刚讲完,陈中新就不绝于耳地叭叭鼓掌,拍着我的肩膀说: 

  “不同凡响不同凡响,三弟,大哥没看错你。” 

  转而又对不遗余力鼓着掌的其他人说: 

  “看到没,啊?这就是学问,啊,知识,知识就是力量。” 

  由于掌声过于猛烈;大家好象是只听到力量二字,还以为让用力量鼓掌呢,更加玩儿命地拍起手,直到把李指导拍来,趴到门上面的了望洞,呵斥道: 

  “找死啊你们?起什么哄?老实点儿!” 

  卷烟的诞生,苦煞了捡烟屁股的小弟们,不知烫伤多少回指头。 

  好在《尘埃落定》里土司傻儿子的奴仆,卓玛的奶子;让他们找到一点安慰。他们一致认为,卓玛在水里漂浮起来的奶子是最动人的,既大而又性感,说着就有人打起手仗来。 

  五铺的家伙,为在书里竟然找到刽子手的形象,自豪了好几天,并且时常模仿。 

  那个瘦弱的,经常滑倒的老头,居然说他到过土司的领地贩过毒,还振振有辞地说你们不信?看看我的身子骨,都抽成什么样了?说着又差一点滑倒。 

  2. 

  好日子总是走得很快,厄运总是频频招手,好象我乘他的车没付钱似的,很快又找到了我。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拿出一副脚镣,唰楞摔到我的面前。 

  那挂脚镣庞大得叫我不寒而栗。我是和一个刚被抓获的越狱犯,一起品尝文明的趟镣滋味的。 

  那天我给劳动号的一个家伙100元现金走私烟草,不成想这斯卷了我的100元资金,越狱逃跑了。 

  12公斤的双眼皮脚镣摆在我的面前,瞪大眼睛看我。 

  所谓双眼皮,就是在脚镣的内圈,用焊条点上一圈并不均匀,但十分尖锐的焊点,跟锉子似的,猛然一看又象割失败的双眼皮,故而得名。 

  加戴好以后,由一武警用枪托,在后面砸你的屁股逼你跑步。枪托好比钢桶的活塞,它一动机器就不得不运转起来,尽管脚镣的疼痛大于枪托的疼痛。保证让你20步之内步履艰难,脚镣的双眼皮狼牙一般,很快剔净了你脚脖的肉,再走就是一个个血色的脚印,和唰啷唰啷的脚镣声。 

  “天!休使圆蟾照客眠…………” 

  “唰啷,唰啷……” 

  我开始对小妹产生一种魔女般的恐惧。 

  她总是在我肝肠欲断意志颓废的一刻,吟唱起那怆然的歌声。 

  她在看守所的大门口,伏击着日月星辰已有十几个轮回,刘所长说她夜深人静的时候消失,早晨陪着一大堆纸片饮料瓶之类的废品出现,她守着我干什么?她能得到什么?真象刘所长所说她爱上了我?不会吧?疯子也有爱情?一阵惶恐的心魍和脚脖狼撕的痛楚,饕餮了我生存的欲望。

  听说我是被武警喊人抬进监号的。 

  贪婪的嘴巴和人类无休止的欲望,又一次让我领略了生与死的精致。烟没吸成,反而让脚镣食了皮肉,本属于我们自己的欲望,翻了脸来吞噬我们自己,也怪不得别人。 

  人性到底是什么?人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感情和理性,才称得上是正常?大家都在痛恨越狱犯如何不够江湖,叫骂着,很有给我报仇的味道。 

  我却在痛恨自己人性的迷失。 

  3. 

  看得出陈中新在掩饰内心的恐慌,虽然很不易觉察。 

  他问我是否听到了什么,我说:“听到了,小妹在唱歌。” 

  “你小妹?” 

  “我婶婶。” 

  “哦,我还以为……,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陈中新如释重负。又说这歌让他想起他的打伶,象只娇小乖顺的小猫,常在他身旁轻声打着呼噜,甜美地安睡,时而梦中会伸出长长的尾巴,搭在他的身上缠绕他。还说: 

  “三弟,我给你个只有我知道的号码,等你出去了去看看你嫂子。” 

  我苦笑了一下,说:“大哥,你就别逗兄弟开心了,小弟是活人死人自己都不清楚,只怕想看都看不成。” 

  陈中新坚持说我吉人天相,可别说丧气话,快把手机号码记好。 

  我至今仍感谢他那次给我的鼓励,所以当时为表示我不是十分的呆,是个识好歹的呆子,我这个一向不会关心人的人,关心地低声问了他一句: 

  “大哥被何人为难,竟然跑到这种地方躲避?” 

  陈中新一听是一声叹息,眼圈红润,咬牙切齿起来,让我好一阵后悔起我的关心。幸亏我的关心后来给他们带来了狂欢。 

  陈中新把嘴贴到我的耳朵上,说: 

  “你小声点儿,三弟。哥哥是被自己的亲爹害成这样的。你不相信吧?” 

  他瞅了我一眼,看我并无诧异之色,接着说: 

  “我家老头子给我三幅古画,我买给了联合国下属集团公司的于总,想不到老头子给我的竟然是赝品。老头子是个高手,用我家祖上留下来的纸、墨汁、颜料和印色造假,居然遮了于总随身鉴定专家的眼睛。于总在香港出售时受挫,回头找我算帐。没有办法呀,三弟,官大压死人的。” 

  “于总?联合国下属企业?”我觉得十分耳熟,自言自语道。 

  没进来之前,好象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里,暴光过这么一个诈骗集团。我一看陈中新听了我的自言自语,正在发愣,就问他: 

  “大哥,是不是一个叫联工科的投资集团公司?” 

  陈中新一阵激动,连连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公司,你怎么知道?” 

  “浙江渔民?” 

  “什么呀?河南人?” 

  我一听果然和焦点访谈里说的完全雷同,兴奋地说: 

  “这就不会错了,大哥,是于总,原是浙江人作了河南的假身份证,焦点访谈已经暴光,那是个诈骗公司,一干人等已经全部拿下,你没事了大哥。” 

  4.    

  陈中新腾地跳下床铺,恢复了旧日风采。 

  回忆急速地来回走动,黎明激昂地摩拳擦掌,星星不住地重复着呓语: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他一面让阴谋家杨二哥清点烟丝的储备量,一面仍不停地来回行走在十几步的空间。 

  这又让我想起养殖场急于出圈的猪。 

  “二弟三弟,大哥总算熬到头了。真是个好消息,可喜可贺,我说三弟是吉人天相吧,总是能给我带来好运气。”然后就抱着我,激动地拍我的后背,大声叫道:“二弟,每人赏一支卷烟庆贺一下。” 

  刽子手雷厉风行地忙活起来。 

  随着新产品卷烟的开发,他除了执行刑罚以外,又多担任一项职务,负责用高锰酸钾搓火,这会儿他已经弄着了火种。 

  烟雾缭绕的喜庆伸出手来,彻底朦胧了我的悲伤,我还没有把大义凛然的趟镣剧目,蹩脚地演完,狂欢节就远渡重洋,突然来到中国坝头市看守所一号班房。 

  这种欢庆的时刻,没有了犯罪类型的区别,什么杀人犯,包庇犯,盗贼,人贩弓虽。女干,毒枭放火都不过是形而上的外衣,这些概念不过是灵魂在昨天的迷失,明天也许还会迷失。 

  但是今天,在这二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十几个灵魂,赤裸裸地直面派对,同呼吸,共悲伤,齐欢笑。罪恶的欲望和自由的向往,以及生命的骐骥,犹如一粒粒不由自主的沙尘,趁着月色,在汹涌的黄河随大浪淘尽,到达让欲望之堑羞愧浅薄的爱之深海。灵魂的触觉,邂逅般的演绎着小妹无魂无欲的歌声,和静夜中与BohemianParadise(波斯米亚天堂)截然不同的犬吠: 

  “…………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汪,汪汪…………” 

  我用手使劲掐一下大腿,心说,我还活着吗? 
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脚镣血吻 

 1. 

  时间是一面高速的车窗,从来不会重复再现景物。 

  你所看到的永远都在身后,眼前只有尽头。去年田野披上上帝赏赐的黄马甲时,我在毕业论文的领奖台上,双手高举奖杯;今年麦子搬家,我穿上老干警赏赐的黄马甲时,苦不堪言地躺在坝头市看守所的头铺,聆听着双腿的发言: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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