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悉悉索索…”
方翔刚吃了几口馒头,就听得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上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枝叶剧烈的躁动。方翔警惕起来,利落的卸下弓箭,弯弓搭箭拉成满月、对准了声音出的地方。下一刻,方翔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失声笑着,收起了弓箭。
“吱吱吱…”,毗邻的树上探出几个毛茸茸的脑袋,却是几只尖嘴猴腮的猕猴。这几只猴子蹭蹭蹭的在树木间跳动,动作异常敏捷,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方翔所在的绿树。站在各个枝头,朝着方翔龇牙咧嘴,好像是在做着鬼脸。更有一个猕猴窜到方翔的下方,一手搭着树枝,一手对准方翔手里头馒头、平平托举起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方翔,活像是沿街乞讨的小叫花子。
“呵呵呵…”方翔瞧这猴子的可怜样,差点笑破肚皮,随手掰了一小半馒头扔给它,猴子吱吱的欢叫着,慌不迭的就往嘴里递。剩下的猴子有样学样,都伸出爪子讨食,眨眼间,方翔的两个馒头分完毕,还有几个猴子没有拿到食物,急得吱吱乱叫。方翔手头虽还有余粮,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却也不再继续分。
这些猴子很可能都是常去养殖场的那批,在方翔面前表现的颇为友善,即便是没分到食物的猴子也没有撒泼,跟同伴闹了一阵后,嗖嗖嗖的跑远了。
猴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林间就如弹丸似的几个起跳,很快就不见了踪迹。独处山林心头寂寞,有猴群这一闹,方翔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吃完午餐后,方翔正在喝水润喉,却听得不远处的树林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夹杂着猴子的叫声。下一刻,适才那几只猴子去而复返,只不过这一次手里头多了一些东西:有的擎着一根灌木枝,枝上有一些小小的浆果;有的握着一个果子,红彤彤的样子看来已经熟透。
猴子吱吱叫着,将手里头的果子尽数递给方翔,朝着方翔用力的挤眉弄眼,闹腾了一会儿后方才一哄而散。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哈哈,这年头猴子也这么聪明?哦,看来这些猴子很可能是常年到养殖场做交易的那批,认识我了,自然而然就显得亲切。”方翔心境大为愉快,擦净一个紫红的小浆果扔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像是熟透的山楂,味道很是可口。
吃饱喝足后,方翔下了树,继续赶路。大奇山虽美景怡人,只是很多地方地势陡峭,背阴处的山壁岩石上青苔滋生、滑不留秋。方翔踩着一双登山靴、抓地性好,可即便如此,也摔了几跤,所幸没伤到筋骨。
背阴处青苔祸害人,向阳处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那野草蔓延铺天盖地,方翔挥动着开山刀,披荆斩棘的前进。山上有一种叫做嘎勾藤的植物,这是一种常见的藤条,混杂在其他的野草中疯长。圆珠笔芯粗的细长藤条上长满了尖锐的倒刺,有极其微弱的毒性,这玩意划在脸上就是一道浅浅的血痕、麻痒难耐;攀在裤腿,一路被人大力扯落,时间不长你低头一看,那衣服保准拖线、很快就开了口子。直至此刻,方翔才切实的体会到护臂与绑腿的作用:挥舞开山刀的过程中,手臂不可避免的跟嘎勾藤亲密接触。行走在路上,低矮处的嘎勾藤就多情的撕扯裤腿。可任凭嘎勾藤的尖刺再厉害,也无法奈何这坚韧无比的老牛皮。
方翔行进的过程中,不时的有鸟兽被他惊动,大奇山最多的小动物要属草兔了,人家正躲在野草堆里惬意的用餐,结果被方翔惊动了,这胆小的草兔漫山遍野突突的跑,那场面,怎一个蔚为壮观。
“呜嗷!”凄厉的狼嚎声在附近响起,方翔心头微惊,又将弓箭擎在了手中。
伴随着狼嚎声出现的是两头灰狼。夏初的灰狼,毛色油亮膘肥体壮气势剽悍,不过方翔瞧得清楚,这两头狼的肚子瘪瘪的,瞧来还没进食。这两头灰狼显然也看到了方翔,却没有摆出任何的攻击架势,而是望了方翔一眼,隔着远远的就跑走了。
‘是狼没有敌意、还是畏惧这虎皮大氅的味道?’方翔暗自揣摩,而接下来,方翔一下午又见到了三头狼,甚至还因为不小心而惊扰了一头正在捕猎的灰狼,望着那飞窜逃走的兔子,狼空自咆哮,凄厉而凶残的嗥叫震得壁谷出了阵阵的回音。方翔知道被打扰了狩猎的猛兽异常凶险,这就暗自戒备,生怕这狼会攻击自己泄愤,却不料那狼只瞅了自己一眼,就怏怏的跑远了,很快就无影无踪。
一路平安,无惊无险。
下午四点多钟,方翔已经走进大奇山的深处,也快走到了张爷爷给出地图的尽头。
此处是一块地势低洼的山谷,约莫有百十亩的面积。四周被高达百米的山壁环绕,外面山风怒号,可进入这山谷内,因为四周山壁的阻碍,这里面风息温顺,温度也较外面要高上很多。
山谷内不知名的野花粗犷盛开着,密密麻麻的织成了一块美丽的地毯。山谷的中心有一个大水潭,少说也有三十亩的面积,碧水幽幽,像是一块纯粹无杂质的翡翠,经常有鱼儿冲破水面,搅动起粼粼波光,带来了无尽的生机。
地图尽头有一个标记,张爷爷写的明白,说此处有一块大石头,他在石头的顶部用柴刀劈出一个五角星的符号。
方翔顺利找到了这块石头,石头顶端虽有些斑驳6离,可五角星符号也瞧得清楚,只是在这里,方翔没现什么黑疙瘩,这里除了遍地的野花外,就只有一颗奇形怪状的树,而这棵树,牢牢的吸引了方翔的眼球。
………【第一百十三章 血竭与猴骨】………
眼前这株树,高约十米,乍看之下,活像是一个大号的蘑菇。
相较树的高度,树身显得极为粗壮、直径约有八十公分,瞧来不太协调。树皮呈灰褐色,不算光滑,而树身上多是窟窿眼,像一截风化严重的钟乳石。叶子聚集在树的顶端,略一瞅量,叶子色泽墨绿,长约六七十公分、宽不过三两公分,聚集在枝头互相套叠,坚挺笔直,像极了一把把锋利的宝剑。
方翔愣了好半晌,他是种子论坛的资深会员,常年在论坛上跟网友海吹胡侃,耳濡目染之下,了解很多植物。眼下轻易的认出,这棵树不是旁的,正是素有树中长者美誉的龙血树。而瞧这树的形态特征,可能是剑叶龙血树。世界已知的龙血树有上百种,中国有五种,它们有一个共性,就是生长十分缓慢寿命也极长,几百年才能长成-棵树,几十年才开-次花,十分珍贵。
“奇怪,龙血树怎么会生长在这里?我国的龙血树不都是分布在云南跟广西这块地吗?”方翔茫然不已,他知道龙血树喜高温喜日照,也隐约记得一旦外界温度过低,龙血树就会因根系吸水不足影响生长育,印象中某些种类的龙血树,冬天要求的最低气温不低于两度。
方翔暗自纳闷,只是瞧了一眼四周百米多高的山壁,感受着山谷内炙热的温度,却又若有所悟:‘对了,这个山谷就像是一个小盆地,温度较外面要高得多,或许就因为这个原因,这龙血树才会在这里顽强的生存下来。’
如果植物学家见了这株龙。血树,必定是啧啧称奇不已,想方设法的搞清楚此处的地质水样气候环境与龙血树顽强生长之间的联系,然后布一篇爆炸性的论文,获得相应的荣誉。不过,方翔不是植物学家,他的兴趣也不在此,惊叹半晌后,就开始研究那黑疙瘩的事情。
方翔瞧得清楚,龙血树的树身上,。粘连着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黑疙瘩,大的有婴儿拳头那般大、小的只有玉米粒那般小,大多是色黑如铁,揪下一块与自己手头持有的黑疙瘩一对比,颜色质地别无二致。
‘这些黑疙瘩,居然长在树身上?’。方翔暗自惊讶,思绪快如电闪,脑海中一些模糊的信息开始渐渐的归拢在一起,他往日里在种子论坛见了不少有关龙血树的帖子,平日里只当是瞧个热闹,而到了这关键时候,方翔就意识到这些帖子的重要性,从头到脚回忆一遍,方翔渐渐理顺了思路:龙血树受伤后会流出-种血色的液体,这种液体是一种树脂,也是-种名贵的中药,称为‘血竭’或‘麒麟竭’。名贵的血竭是治疗筋骨疼痛的好药,能活血散瘀。血竭也分品级,以外色黑似铁、研面红如血、火燃呛鼻者为佳品。
“莫非这些黑疙瘩,就是血竭?”方翔觉得这个推论十。拿九稳,而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这就用开山刀在龙血树的树身上轻轻割破一个小口,就如推测的那般,树脂缓缓的渗出,色泽果然如鲜血般殷红刺目。
“哈,原来这龙血树的树脂,真的是血那般的红艳哪。”。方翔连连称奇,虽说龙血树树汁如血、在书本上早有记载,可书本上的记载是一会儿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会儿事。
其实龙血树的名字由来有一个故事:非洲西部。加那利群岛是龙血树的源地,当地人传说,龙血树里流出的血色液体是龙血,因为龙血树是在巨龙与大象交战时、血洒大地而生出来的。
方翔用手指蘸。了点树脂,轻轻一捻,觉这树脂极为黏稠。接下来认真观察,却见树脂渗出覆盖住了伤口,很快就凝固成一团,色泽呈现紫红。
望着树身上那大小不等的黑疙瘩,方翔大致推断:山上动物多,可能经常会有动物来这里嬉闹,无意间就会弄破树身,所以会看到树身上结着一个又一个的黑疙瘩。这血竭刚凝结的时候呈紫红色,可能随着时间推移,凝固越久颜色就越深,不同时间段形成的血竭,颜色也就不尽相同。也难怪老张太太说过:张爷爷当初拿回来的黑疙瘩,有的纯黑、有的紫红,颜色不一。
至此,方翔算是揭开了这黑疙瘩之谜。解开谜团后,方翔雀跃不已,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兴匆匆的将树身上凝结成块的黑疙瘩尽数摘下来,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树身上的黑疙瘩多的很,方翔很快就装了满满一口袋,扎起口来,约莫有半个篮球大小。
‘回去后,找个地方把这些血竭检查一下,先确定一下身份,再确定确定品级,进山一趟太辛苦,如果外面有现成的血竭、价格又合适,直接购买就成了。’方翔暗自打定了主意。
……
方翔开始往回赶,走了近两个小时,天色渐黑。夜间山路难行,方翔也没存心连夜赶回去,这就找了一处枝叶稀疏的大树爬了上去。吃过晚饭后,方翔用开山刀在立足处一通飞削,将一些瘦弱的枝干砍断,独留下一些个粗壮结实的虬枝。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麻绳,将这些虬枝缠结起来。很快的,一副简易的床搭建完毕。这就是老辈人进山常常搭建的‘树床’,躺在这天地之间,虽不太舒服却睡得心安。
方翔在自己的腰间系上一根尼龙绳加以固定,免得夜间休息一个骨碌摔下去,然后将用来驱蛇的雄黄悬挂在头顶,把虎皮大氅系在身上,惬意的打个哈欠,准备入睡。
月辉清冷,群星黯淡。
就在方翔似睡非睡之际,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方翔猛的警醒,借着清朗的月辉却是现了几个毛茸茸的猴子,正朝着自己吱吱吱叫得正欢。
“kao,扰人清梦。”方翔无奈的摇摇头,笑骂一句后,朝着猴群挥挥手,“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