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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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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利娅爱讲话。她早在自己换班前就来上工了。坐在配『药』室里,或者在一个紧靠厨房的、暖和的小房间内。这儿聚集了工作后闲暇的所有同事。瓦利娅有时就留在『药』房里过夜,因为她用不着急于回家。瓦利娅的全家:父亲、母亲、两个弟弟,与工厂一起撤退到乌拉尔去了。

    “我的好’病鬼’!听我说好吗?今天去我家,”工作的第三天接方员就邀请她了,“不,真的!我的丈夫很想同您认识。他极其喜欢听有关战争的各种故事。我们吃顿晚饭,聊聊天,而早上一块来上班。”

    这个女人外表很冷淡很严厉,瓦利娅却乐意地接受了邀请,并且没有后悔,她过了个愉快的夜晚。她觉得找到了奥莉加·米哈伊洛芙娜(大家这样称呼接方员)这样一个可靠的保护者。

    接着检查员请她去家里作客,后来是一个包装员,最后是叶夫根尼娅·瓦西里那芙娜本人。

    一星期后,瓦利娅对『药』房全体工作人员的生活有了全面了解。只有沙尔科夫斯基对瓦利娅很冷淡。似乎这个爱唠叨的、忙忙碌碌的老头子除了自己的储藏库外,对什么也不感兴趣。

    “你知道,我有些可怜他,”瓦利娅有次对一个才结识不久的包装员说,“要知道他是个单身汉,不幸的人……”

    “去他的吧!枯燥无味、冷酷无情的家伙,”姑娘愤愤地回答,“他就只关心自己,我刚来这儿不久,安努什卡犹对我说,他拿市场上的紧缺『药』品去作投机买卖。41 年他经常与人换防疫苗、维生素、葡萄糟。你知道,当时这值多少钱!直到现在有些顾客还私下来他这里拿『药』。”

    “真的吗?这不是很危险吗?如果查到了……现在对这是很严的。”

    “查不到他。他很狡猾,又有经验……”

    包装员是从安努什卡嘴里知道沙尔科夫斯基在搞投机买卖,因此没有必要多问她,最好是跟卫生员谈谈。老太婆很早就在『药』房里工作了,这一切又都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很显然,『药』品投机只是一个借口和掩护……虽然投机本身也不能排除在外。

    瓦利娅工作在反间谍机关里一年多了,遇上这种现象也不是头一回。哪儿有犯罪:偷窃、盗用、抢劫,那儿就可能有叛变。人不是一下子就堕落的,经常从酗酒,从小偷小『摸』开始,而以叛卖祖国结束。与思想上的敌人瓦利娅还没有遇见过,甚至不能想象,什么样的思想可以鼓动人们去进行冒险的斗争。

    但是,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不会随便提醒她说,沙尔科夫斯基看来是思想上的敌人。

    到了换老出纳员班的时候,瓦利姬钻进了设在窗边的自己的出纳亭里,把棉衣披在肩上,推开了算盘,并口头看了一眼。街上还很亮,玻璃很干净。为了抽空可以看书,或者观察大街上发生些什么,安努什卡应她的请求每个早上擦了这扇唯一的窗子。不是明天就是后天,马尔采夫该来了,得随备着。

    但是,问题不只是在于马尔采夫。

    两天前的早上,来了个女人找沙尔科夫斯基,『药』房里没有顾客,因此“火炮筒”接方员没有去叫他,只拉开了喉咙喊道:”舒拉!叫一下罗曼·鲍里索维奇,有人找他。”

    瓦利娅掏出了块大手帕,用它擦了擦前额,挂到了自己的椅子背上。

    沙尔科夫斯基像接见老熟人似地接见了那个女人,领她到柜台的尽头去,跟她低声谈了很长一会儿。以后他拿出一个小瓶来,交给了来访者。女人与沙尔科夫斯基道别以后,走向了出口,瓦利娅把手帕藏进口袋,看了看窗外,对面有人收到了信号。她看到特垦福诺夫站在对面河岸街的小汽车旁。

    今天,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进来,当时『药』房里有顾客。他走近接方员,臂时搁在柜台上等。不知为什么,瓦利娅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并且她很激动。他的衣着很普通,穿得和许多列宁格勒人一样:旧大衣,脚上粗布靴子,头上戴顶芬兰帽,挂在肩上的防毒面具挪到了背后,胸前别了个”小萤火虫”。

    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写完后,像往常一样把镇纸尺在桌上弄得噼啪响。

    “3 卢布 27 戈比,”她对等在一旁的女人说,”您站着干什么?我说到出纳亭去付 3 卢布 27 戈比,两个钟头以后『药』就合好了。”女人走向出纳亭,而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伸手去拿下一张『药』方。男人把手按在帽子上,稍微凑身向前。瓦利奴没有听清他的话,相信他是找沙尔科夫斯基。果然没有错。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慢腾腾地从自己的凳于上下来,一瘸一拐地去配『药』室里。

    忙于应付顾客的瓦利娅错过了沙尔科夫斯基走到柜台前的时机,她看见他已经在同男人握手问好。瓦利奴匆匆忙忙掏出手帕,把它挂到椅子靠背上。

    这个信号是说,『药』房里来了个人找沙尔科夫斯基。手帕需要在来人走到街上时取下来。

    但这时发生了件没有预料到的事,沙尔科夫斯基突然把来访者请到柜台里面,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工作处。

    现在怎么办?『药』房有后门,如果沙尔科夫斯基把他从后门放走,那未经过穿堂院子,男人可以走到河岸街,或者另外一条街上。瓦利娅一时不知所措,他们未曾估计到有这一可能。

    女人交了付款单,又问了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一些什么事,便往出口去了。『药』房里只剩下一个在椅子上打盹等『药』的女孩子。

    时间过得很慢。应该给特里福诺夫一个什么信号,但是瓦利娅怎么也想不出来。派谁带张纸条,打个电话,或自己找个借口跑一趟?……不,这都行不通。受她支配的只是窗子。她知道,现在,当出现了白『色』斑点这个信号时,他们是不会把眼睛从窗子上移开的。

    “得给他们出个难题,”瓦利姬决定了,“让他们去思考思考,让他们去弄明白发生了某种未曾预料的事。他们不是看见了『药』房里走进了个带眼镜,一种平顶的,放下槽缘可遮住耳朵和脖子的皮帽。的人……因此,应当猜得到。”

    看了看睡着的女孩子和忙于自己工作的接方员,瓦利娅小心地取下了手帕,等了 10 来秒钟,把它挂到了原地方,随后又取下来,又挂上去。这样来回了 5 次。最后把手帕挂在椅背上,她心里想象得出特里福诺夫接到这些奇怪信号一定会百般猜测,十分焦急不安,想到他这个样子,她微笑了。

    

第1卷 第17章公墓上

    每当『药』房的窗子里出现白『色』斑点的时候,特里福诺夫睨视了一下他的助手,碰见了满是因『惑』的目光。

    “又一次!她那里出什么事了?”他把望远镜放到眼睛上,咕哝说,“这不是无意的,是某种特别的信号。现在拿走了……”

    他望着『药』房的门,但谁也没有从门里出来。

    “又挂上去了,”助手抢先说。

    “又一次……这已是第 5 次了。你注意到还有谁?”

    “好像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带眼镜的男人。”

    “是,是……戴芬兰帽,背防毒面具的。”

    在望远镜里,瓦利娅被看得很清楚。当她回头看着街道的时候,甚至可看清她脸部的表情。有时她微笑着目送正在走过的行人;有时严厉地望着,这时她的嘴唇扰紧闭了起来。

    “不再取下来了,可见他在那儿。5 次……为什么要 5 次?这不是无意的……你想呀,费佳。”

    “我在想,瓦西里·阿列克谢那维奇。”

    “那怎么样?”

    “不知道,是个解不开的谜。”

    “为什么解不开?有个数目:5。”

    “对于学生来说,‘5’是个好数国……”费佳开玩笑说,“她会不会指的是时间?5 分钟,或者 5 点钟,或者过 5 个钟点。”

    “是个……谜。旦把时间记住,以防万一。5?等等,会不会是信号?”

    “未必见得……或许 5 人……”

    “但是他们在哪儿呢?不,十分可能她叫我们集中注意,作好准备……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儿有没有别的出口?或者真的有 5 个人……”

    他们这样坐在窗口作着各种各样的、最难以置信的假设,但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站不住脚。谜还是个谜。

    好几分钟手帕动也不动地挂在椅子上。

    “哎唷……她怎么坐立不安了……”特里福诺夫赶在前头说。

    就像回答似的,白点不见了,再一秒钟,『药』房里走出了个戴眼镜的男人。

    “就是他。他在那儿磨蹭了好久……我走了,费佳,”特里福诺夫很快地说,”只是别给他溜掉了……这样的天气走到涅瓦大街,特里福诺夫大步走过了架在喷水池上的桥,在街对面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戴眼镜的男人绕过水洼,下慌不忙走着。在铸造大街的转角上,他站住了;点了支烟,等电车过去,又继续往前走。街上人不多,跟踪不很困难。离马拉街不远,男人转过身,到了涅瓦大街的另一边。特里福诺夫不得不停下来。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躲到了个防护商店大玻璃不受震『荡』波和弹片损伤的盛沙箱后面。这时站上正好开出辆电车,男人突然改变了方向,跑了几步,跳上了后面的车厢。特里福诺夫从隐蔽处出来、生气地目送着远离去的电车。

    “给溜掉了!”他惋惜地想,”难道觉察到了有人跟踪他吗?或者只不过像只绕圈子的兔子,以防万一?”

    可以乘顺路的汽车赶上电车,但是需要特别小心,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对这警告过好几次。倘使间谍开始怀疑到了有人在监视,他们就会想尽方法隐藏起来。那时整个计划就会垮台,还是让他溜了较好。

    “会不会他也去公墓上广特里福诺夫回忆起两天前他按瓦利娅的信号跟踪,在尼古拉公墓的亚历山德罗一涅瓦大修道院里不见了那个女人,想,”应该检查一下!”他作出了决定。

    特里福诺夫举手拦住了辆军用卡车。

    “喂,你干什么?”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粗暴地问。

    特里福诺夫从口袋内掏出了服务证,把它拿到驾驶员的鼻尖上,代替了回答。

    “去哪里?”他把头缩进驾驶室问。

    “渔村。”

    “这么说是顺路。上来,伙计。”

    “检查员呢?”

    “我自己就是……”

    司机也不经商量,汽车一下子用违禁的速度开动了。

    在火车站附近他们赶过了电车,转过弯,沿着旧涅瓦大街飞驰起来。

    “很久就吃这行饭了吗?”特里福诺夫问。

    “从 31 年起。干什么?”

    “没什么,显然不是新手。”

    这个称赞使士兵眉开眼笑了。

    看到了广场。亚历山德罗一涅瓦大修道院的人口处站着哨兵。这儿驻扎着军队。再一分钟,就出现了仓库的红楼房。

    “请刹车,朋友。我下去了。谢谢!”

    特里福诺夫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越过了水沟,在一棵粗大的菩提树旁边停下来。从前尼古拉公墓围着高大的栅栏:但是在封锁的第一年就给人们陆续偷走了,丢在”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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